“应该是在祭窑。”紫玲玎道。
“祭窑?”唐梦琊皱了皱眉头,问道,“用这对童男童女祭窑,难不成将他们活活烧死?”
紫玲玎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了。这是这一代古老相传的规矩,传说烧窑新开,或者是要烧大器的时候,都会有用童男童女祭奠。”
“都什么年代了,这里居然还有这这么迷信的东西,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这可是两个孩子啊,这些人的心未免太毒了。”
“这是他们的规矩,不是谁想破就能破的,我们还是先看看吧。”紫玲玎道。
“冷血动物。”唐梦琊冷冷地道,他当日和唐方在白童子的村里面的时候,就是因为好奇,没有及时的阻止,害的白童子活生生的枉死,赵寡妇活活逼疯了,每每想起此事,唐梦琊都是后悔莫及,今日一见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按捺得住。
“慢。”
“怎么,就知道你会见死不救,你不救没有关系,我去,唐方跟我走。”说着唐梦琊便上前。
“我说不救了吗?”紫玲玎冷冷地道,唐方顿时眉头大皱,这打了数日冷战的两位大小姐,终于开始针锋相对的发作了。
“你听小紫把话说完……”
“我就知道你偏心向着她”唐梦琊一跺脚,低声骂了一句,看神色就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词。
紫玲玎道:“烧大器不可能一蹴而就,一个上等瓷器出窑,步骤繁复,这以童男童女祭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你干嘛非得等人最多的时候去,这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了。”
唐梦琊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物,知道紫玲玎说得在理冷哼一声,就此打住,三人在这村中找了一户看似还算干净老实的人家借宿,那家主人也还算客气,见了白花花的光洋,自然是殷勤十分。
夜色渐渐地黑了下来,三人分别找了一处房间睡下,夜色如勾,睡意袭来,唐方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不知道隔了好久,朦朦胧胧之间,仿佛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子站在纱帐外,手中提着一盏白色的灯,闪着奇异的白光。
“什么人!”唐方顿时警觉,顿时睡意全无,倏地睁开眼睛,赫然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立在蚊帐外面,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唐方立刻掀开蚊帐,顿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营帐外面一个穿白底黑花旗袍的女人,散乱的长发披在身后,群摆长得几乎盖过了她的小脚。
她的手里,提着一盏白色的纸灯,苍白的十指瘦如枯骨,紧紧抓着灯把,平举在胸前,头发轻轻飘舞。
在看女人的脸,那竟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苍白如纸,五官涌着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下巴一直滴了下来,将胸前染成一片眩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