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方云微微一笑,手轻轻地在桌上一拍,只见似乎一道金光闪过,一物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飞出,照着仅剩下的两人中一人飞去,轰的一声,金光闪过,地上空留一堆血肉,在离门三米之外,门外顿时传来路人的一阵惊恐地叫喊之声。
那道金光再次飞回方云的身边,这一来一去,速度极快,常人肉眼看到的只是一道金光,但是在场的四人却是知道,方云出手的,是祝由尺。方家的镇宅神器祝由尺。
仅剩下的一个日军此时肝胆俱裂,头都不敢回地狂奔而去,唐方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发现那人已经到了道路中间,微微一皱眉道:“跑了一个?”
“跑了一个?”
邬蠹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跑不了。”
话音刚落,那人忽然骤然停住,如同被人点穴了一般,喉间微微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是整个身体,如同无数蜜蜂扇动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那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喉间一嘟囔,嘴一张,一个黑乎乎的甲虫般的物体从他嘴中吐了出来。
那人整张脸扭曲变形,变得惨绿,再然后,脸上的血肉一点一点地开始簌簌掉落,旁人见此情形,纷纷尖叫着跑开,路中心只留他一人跪立着。
“啪”一声,那人军装掉在地上,里面无数黑色的甲虫跑了出来,见到地下的缝隙纷纷爬了进去,只留下一个乌黑发亮,周边似乎有些金边的甲虫飞速地爬到了邬蠹的身边,然后钻进了邬蠹的袖口里面。
路中间的那个日军,只留下一套完整的军服,肉身被邬蠹放出的蛊虫啃噬得尸骨无存。
进来的五个日本鬼子,被这奇怪的五个人一人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全部杀死。
五人神色如常,坐在那里,饮酒吃饭,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们……”隔了好久,那个老板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试探地问道,“你们可是祝由门下的师傅?”
在湘西一代,祝由一脉的声誉极隆,被认为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有这等神鬼莫测手段的,只有可能是祝由门下,所以这老掌柜故有此问。
方、邬、白、紫四人自然是懒得搭理,于是唐方便成了他们五人团队的代言人,唐方笑道:“老人家,我们都是江湖行走江湖的闲散之人,刚才不过是看不惯这些小日本,所以出手杀了。”
“不管是不是,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吧,杀了日本人,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我这里不敢再收留你们了,恐怕连我也得牵连进来,唉,忍一忍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轻重了?”
唐方心中不由微微有些火起,刚才若不是自己几人出手,这几个日本鬼子在他店里面杀人放火,什么做不出来,说起来,自己还算是救了这老掌柜一命,没有想到这老掌柜不但不感谢,反而这般懦弱,责怪自己几个鲁莽,甚至要赶自己几个走。难不成真当要被这些日本鬼子作为案板上的肉,予取予夺才好?唐方淡淡地道:“我们自己知道怎么做,该走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走,你就不要多嘴了。”
掌柜虽然不愿意,但是唐方刚才几人杀人不眨眼的本事他也是见过,对着几人也是害怕到了极点,不敢触怒他们,摇着头,唉声叹气地走了。
“这有些不寻常。”邬蠹忽然没来由的来了一句。
“进来刚好五个,这么巧?”白寒道。
“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唐方道。
“或许他们只是误打误撞,又或者专门是用来送死的。”邬蠹道。
“送死,为什么?哦,你是说他们专程派人送死,只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底细?”
“敲山震虎,但愿他们能知难而退。”邬蠹看了一眼窗外,目光阴寒,一转瞬便将目光收了回来,窗外一个军服女子,站在慌乱的人群之中,容貌与气质极不相称,与邬蠹只是对了一眼,瞬间便消失在人海之中。
“扎手的点子,很快就回来了。”方云喝了一口酒,扔下一个光洋道。“这顿由我方家做东了,走吧。”
“狗皮膏药,甩不掉哦。”白寒呵呵一笑,不知道是自我解嘲还是幸灾乐祸。
“他的算他的,我的算我的。”紫玲玎往桌上又扔了些散钞,站了起来。几人前后脚隔着一段距离,先后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