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的赶尸大会,你我当真要去吗?”
方云惨笑道:“不然你我还有退路吗?邬蠹既然敢当着魏老鬼说出那种话,显然是受了魏老鬼默许,若是我们不去,断的就不仅仅是我方家的根基,或许我们方家一脉,都会从这个世间消失。”
方柳皱眉道:“你说,这魏老鬼当真会做得出?”
“魏家是什么人爹爹你还不清楚吗?顺我昌,逆我的亡,不就是魏家一贯作风吗?白家,蔡家,那个原本不是声名显赫的家族,下场又如何?我祝由十三脉的其余九脉,现在又沦落到了什么地步爹爹你不是不知道,前车之鉴啊,爹爹。”
方柳道:“若是到时候,魏老鬼反咬一口,存心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又该如何?”
“我们还有选择吗?”方云叹息道,“去,或许还有一线转机,不去,我不仅方家根基便白白地搭了进去,魏老鬼也会因此坐实我们私通塔教的罪名。”
“去亦难,不去亦难,这魏老鬼好生卑鄙!”方柳面目狰狞,道:“都怪邬蠹这小子,若不是他通风报信,恐怕现在血玉玲珑早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方云道:“邬蠹心机虽然深沉,但是在魏家老儿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提,你当真我们的所作所为,魏家全然不知吗?他是在给我们挖一个我们永远爬不上来的坑啊!”
方柳喃喃地道:“难道我方家,当真要断送在我的手里吗?”
“爹,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心,目前魏老鬼陷害你我的罪名无非两条,一条私自捉拿紫玲玎,二则是私通塔教,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没有私通塔教,魏家无凭无据,任他在飞扬跋扈,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恐怕也难堵我祝由悠悠之口,至于第一条罪名,,紫玲玎与唐方的情侣关系,天下皆知,我们单说只是为了王家复仇而捉拿唐方,而紫玲玎强行阻挠,所以不得已才刀剑相向,相信也能洗清这条罪名,但魏老鬼就不同了,唐方今天是他救走的,到时候你我只要一口咬定这一点……”
方柳犹疑道:“你是说……把王家灭门的惨案……一股脑的推到魏家的身上。”
方云露出狡黠的笑容:“无需我们点穿,只要我们稍稍放出一些风声……试问,当今祝由各脉,谁对魏家的宗主之位最构成威胁?那些老头子们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不错,不错”方柳展颜笑道,“三人成虎,魏家这下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同门相残,本就是祝由大禁,魏老鬼坐看王家灭亡而袖手旁观,祝由之中早已有人腹诽不已了,我儿此计甚妙,甚妙!”
方家父子同时仰天大笑,笼罩在心头的阴翳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