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
沈言心头只來得及骂出了这么一句,旋即便发现自己的雷霆真气,虽然毁灭掉了许多蚕食草,但蚕食草消弭之后,却是引动他的雷霆之气扩散到了雪雁花之中,
一掌雷霆真气排出,沈言身前一尺地内的蚕食草沒了,但同样的,雪雁花也沒了,
本來他开启了蚍蜉雷窍,控制雷霆气息的能力绝对是极强的,所以他敢肯定,波及到雪雁花的原因,绝不在于他自己,
那么很显然,必然是这蚕食草有古怪,
……
沈言略微愣了片刻,旋即便恢复了过來,蚕食草在前两日的扩散程度终归是有限的,所以他还有很多时间,
“虽然看过一些种植灵药的书籍和技巧,但终归沒有自己亲自试验过,至于蚕食草,我也只是了解它的特性,似乎并不知道应该怎样驱除它,”
沈言的眉头有些不自主的皱在了一起,
他知道万剑宗内沒人敢动他,但那是基于未知之上的,所以凌霜不暴露他的身份,有好处也有坏处,
坏处是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金涛这种人才敢对他肆意妄为,之所以不敢做的太过分,一个是因为门规,另一个则是因为不知道沈言的真实身份,
而好处,就是沈言少了很多麻烦,
凌霜如果将沈言的身份放出來,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无数内门弟子甚至亲传弟子的邀请,当然不是去赴宴,而是约战,
大长老的徒弟这一个身份,注定会让许多弟子不服,
而此刻大长老不在宗门内,若是有人能将他打趴下,那么说不定会影响到大长老的决定,这是典型的一种嫉妒心理,我们不能拜大长老为师,你也别想,
且不说其他,沈言知道自己虽然依靠龙象金身和九转雷霆诀,比寻常弟子要多了不少底牌,可还是无法弥补境界上的巨大差距,
所以等到大长老回來公开收徒,绝对比他现在自己跳出來告诉别人他是大长老的弟子要好的多,
沒有相对应的实力之前,太过于招摇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弟子之间的战斗,就算沈言被打趴下,大长老也不会为他出头,
想要避开,那么就只有不应战,但不应战……绝不是沈言所能做出來的事情,他在危险境地分析局势决定去留是一回事,被对方站在面前挑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金涛,心机也算了得,”
沈言想到此处,不由暗道,
沒有确定一切信息之前绝不做出超过自己掌握之外的事情,到底是个混迹许久的老油条,若非沈言身上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太多,只怕这次还真不定着了他的道,
“按道理说,我來看管这雪雁花,是根本不会出现半分困难的……若是会出现要植灵老手才能处理的问題,凌霜也不可能让我到这來,”
无论如何,毕竟是这半亩的雪雁花还有五年就要成熟,凌霜不会做出这种白痴举动來,仅仅只是为了惩戒一下沈言,
不值得,
所以沈言猜测的根本沒有半分不对的地方,新入门來看管药园的弟子,其实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无非就是除草,浇水,松土等等罢了,
而分配给这些刚來药园弟子的药田,也是前期不会出现问題和困难的药田,否则一旦出现了问題,这些新弟子根本处理不了,
但不代表前面三五月沒有麻烦,后期就沒有,
可是只要在药园呆上三五个月,自然会有先入门的师兄师姐,亦或者是管事教导相关的技巧,
等到相关的地方了解到了,懂了,即便后面遇到什么麻烦,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而沈言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抹黑,
……
“拔也不敢拔,也不敢动用真气肃清……这蚕食草,还真是麻烦,”
沈言徒然的在原地來回徘徊着,面上的神色显得无奈之极,天穹的冷月终于是逃脱了云朵的束缚,露出了半边脸來……夜,已深了,
沈言先前准备拔掉一株蚕食草,沒想到这东西仿佛和泥土凝成了一体似的,幸亏他的肉~体之力极为强悍,所以才能不动用任何真气,便将其连根拔起,
一离开那灵气充裕的药田,手中的蚕食草立刻枯萎掉了,沒了半分生机,不过与之同时枯萎掉的,还有在它旁边的一小片雪雁花,
雷霆真气湮灭了一片,拔掉这株蚕食草又弄沒了一半,沈言这下可真是不敢轻易尝试了,毕竟这里面的门道他完全不懂,再折腾下去,说不定不用等三天后蚕食草彻底覆盖这片药田,只怕今夜出不去,这半亩雪雁花就成为过去了,
“这金涛……铁了心要让我倒大霉,可见白天对他的猜测并沒有错,若是谁此刻再说他沒有在弟子的奖励和物资上动手脚,我却是必然不会相信的,”
沈言心头自然知晓为什么金涛会如此针对于他,不过他却不后悔说出白天那一番话來,毕竟为求个本心通畅,某些话憋在心里,反倒是不妙之极,
“这蚕食草必然是雪雁花成长时,会出现的麻烦之一,金涛绝不可能随意的弄几株可以破坏药田的植物來,否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人陷害于我,”
略微思筹片刻,沈言倒也大概判断除了此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