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媛很听话的开了张五万块的支票,递给李茂然,李茂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时总太客气了,我受之有愧呀,没能帮上你什么忙,还要你出这么多血。”
时远正色道:“李兄再这么说就见外了,因为我们的事让你们担惊受怕了,这个就当是我们给你的一点补偿。不过,可怡的事还希望你帮我们保密一下,这也是为大家着想。”
“时总放心,这个利害我很清楚,我出去一定不会乱说的。”李茂然很识时务的告辞,然后急着赶回去了。
李茂然刚一离开,柳可怡却突然推开时远,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口里还喃喃着:“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呆了,我得离开这里,要不他们就会害了我的冉冉。”
可怜的女人!时远一把扳住她的肩头,把她脸扭转过来对着自己,然后大声说:“可怡!不要怕,我一定会帮你找回冉冉的。”
柳可怡呆了一下,然后就像受惊的孩子一般,又扑进了时远的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一定要找回冉冉,我不能没有她。”全然不顾欧阳媛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样子。
“别怕,我一定会找回冉冉的。现在你给我说说刚才他都给你说了什么。”时远虽然利用自己敏锐的听觉听到了电话那头的话,但他还想从中找到什么有力的线索。
柳可怡半天才定下神来,从时远的怀里抽身出来,竭力想回忆刚才那人电话里说的话,但她此刻脑子一片混乱,她居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是说:“他说,他说冉冉在他手里,要我不要再给你们查账了,要不就让我给冉冉收尸。”说这话时她的身子又是颤抖起来。
从柳可怡的嘴里来问不出什么了,时远一边安慰着柳可怡,一边自己竭力回忆着电话里的声音。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扳正柳可怡的身子,问她:“你在电话中有没有听到一个军号的声音?”
“军号声?”柳可怡愣了一下,然后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听到过一声像是军号的声音。“对,是好像听到过一声,那是军号吗?”
“那就对了,有军号声就说明劫匪附近是部队的驻区。可怡,这里什么地方有部队?”
“部队?这里好像就河东镇驻扎了一个营的官兵。你是说,冉冉就在河东镇?”听到时远的分析,柳可怡就像一下子到了救星一般,紧紧抓住时远的胳膊,急切地问。
“哦?河东镇?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去河东镇了。”
“去河东镇?”欧阳媛和柳可怡都是一愣,都没有想到这家伙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审计师而身犯险境。欧阳媛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小子又瞄上了这个妞,这家伙为了泡妞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十几分钟后,欧阳媛开着车就到了河东镇,当然时远和柳可怡都坐在车里。开着车在河东镇转了一遭,很快就找到了部队驻扎的营地。这个营地依靠一片贫民区所建,旁边是三排低矮的小瓦房和一栋烂尾楼。
该怎么找?现在有了范围,可怎么找到冉冉的准确位置呢?两个女子一下子呆了,着时远,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信息。
时远此时也没有好的办法,现在只有大海里捞针,碰运气了,他唯有希望自己敏锐的听觉能够帮自己找到冉冉的下落,所幸的是,这里人家还不算多。于是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两个女子不敢怠慢紧紧跟在身后。
时远从第一排瓦房开始,挨着在每一家的房后转着,欧阳媛和柳可怡着他侧着耳朵附在人家的墙上仔细聆听,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眼一家一家走过来,时远听到的只是一些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或者一些家常琐事的谈论声,却没有自己想听到的孩子的哭声。若在平时,孩子的哭声往往让人心烦意乱,可现在如果能听到一声孩子的哭闹声,那将会是比天籁之音还要动听,可是它迟迟没有出现。随着一家家走过,柳可怡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走到最东头的时候,时远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的敏锐听觉让他隐隐约约听见,这件瓦房里好像有孩子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分不清男女,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的呵斥声。
就是这里了,时远快步绕到房前,抬起一脚,破烂的门板应声而落。屋子外间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突然见到自家的门板被人从外边踹掉,吓得一声尖叫。时远理也不理,直接朝内屋走去。柳可怡爱女心切,也紧随时远。
“你们想干什么?青天白日要入室抢劫吗?”一个三十来岁的精瘦汉子,被突然闯进来的这一男一女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质问。时远朝床上一,就见床上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那里嚎哭。
真的在这里!时远火上心来,一把揪住这个汉子,随手就是几个耳光。汉子猝不及防,顿时两边脸颊便被抽得红肿,想挣脱却被时远紧紧抓住,扑腾了几下没能挣脱,只是苦苦哀求:“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外屋的妇女却扑了上来,拉住时远的胳膊叫着:“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打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