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义气得鼻子生烟,骂了声:“胡闹什么,小张开车,小李给我坐后边。”
那个姓张的警察一听,得意的朝另外一个家伙咧了咧嘴,而那个很荣幸能和钱文义坐在一起的李姓警察则是愁眉苦脸的坐进了后边,不过一上车就打开了窗户,而且紧贴着车门坐下。
钱文义当然明白这几个人都是在嫌弃自己身上的臭味,其实不光是人家,就连他自己也紧皱着眉头。
“钱队长慢走,有空常來桃花镇玩。”李大奎见车子启动,还笑呵呵的给钱文义挥了挥手。
钱文义理都沒有理睬,对开车的张姓警察说道:“去星月大酒店。”
“星月,队长,我们不回去吗?”张姓警察诧异的问道。
“废话,我要找个酒店洗个澡,这样子怎么回去。”钱文义沒好气的说。
三个警察钱文义身上的狼狈样子,想笑沒敢笑,都把脸扭到了一边,身边坐着这么一个臭气熏天的领导,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钱文义此时心里更是憋气,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吃了个大亏,却有苦沒处诉说,只能怪自己沒事揽这种差使干什么。
李大奎眼着钱文义的车子开走,这才回过身來说道:“晶晶,今天可是难为你了。”倪晶晶脸一红,什么也沒说回了院子,夜來香和欧阳媛对视一眼,心想时远这出的是什么主意呀,让人家一个女警來这里当诱饵钓鱼,亏他能想得出來,其实时远说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几个女子都很为难,夜來香本來想揽下这个差事,毕竟是为自己爱人排忧解难,吃点亏也不算什么,况且这几个家伙也不到什么的,但时远却说这事最好是由倪晶晶來做,毕竟都是警局里的人,钱文义更容易装鳖,而倪晶晶犹豫了一下居然也答应了,这让几个女子都有些意外。
而负责把钱文义引到女厕所的当然是海清了,依海清的身手,把钱文义引到厕所然后一举制服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不过把钱文义整成那股样子,倒是几个人沒有想到的。
“时远呢?怎么不见这臭小子。”李大奎这时才注意到时远居然不在这里,难道这几个人在为他卖命,而他居然在屋里睡大觉。
“是呀,时远呢?”几个女子也才发觉时远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事实上,几个警察踢开门的时候就不见了时远的影子,这家伙到哪里去了。
时远在三个警察踢开房门后,就趁乱离开了那个院子,事情的发展正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所发展,所以他并不打算在那里好戏,还有更要紧的事需要他去做,这边有李大奎的人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几个女子的安全,况且还有经验丰富的海清。
此刻李广正坐在星月大酒店里,提心吊胆的等着钱文义那边的消息,然而钱文义的消息还沒有等到,却等到了他昔日的福星,今日的霉星。
李广坐在酒店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长短不一的烟蒂,有的烟甚至刚点着就沒吸几口就被他按进了烟灰缸,由此可见他心里有多烦躁,李广心里烦躁当然不只是担心钱文义这次事情是否能够成功,事实上他现在担心的是就算钱文义这次成功的话,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太好,况且时远的能量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把握的,他永远能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站错队了。
李广不是官场中人,但他也深深明白站队的重要性,所以他在上次时远离开后很快就站到了刘子歌的一边,希望能在刘子歌的庇佑下巩固自己在桃花镇的地位,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当时张启威已经被时远废了,手下那些四大金刚已作鸟兽散,有的甚至还投靠到了他的门下,而刘子歌也到张启威已经沒有利用的价值了,所以就把筹码压在了李广的身上。
但那时候,李广以为时远不会再回來,所以才要迫不及待的投靠刘子歌,但现在出乎他意料的是,时远又回來了,这就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冒犯了时远,后悔的同时他也明白如果回过头來投靠时远的话,不但得罪了刘子歌,而且并不能保证会让时远相信自己,自己在桃花镇的一切很有可能会失去,于是他只能赌博式的选择站在刘子歌这边,尤其是发现时远受了重伤之后,他更是希望能够借助刘子歌的实力,杀了时远,这样他就沒有后顾之忧了。
但是今天到钱文义过來的时候,居然是偷偷摸摸的,沒有一点抓捕逃犯的架势,他这才意识到刘子歌似乎有把柄捏在时远手里,所以不得不除掉时远,但他本可以借助时远这次的命案,堂堂正正的做掉时远,但他沒有这么做,这就说明他做不掉时远,确切的说是时远背后有更大的背景是刘子歌惹不起的,这就让李广更加的惶恐,如果今天钱文义事情失败的话,那自己就完了,刘子歌是完全保不住自己的。
该怎么办,李广越想越烦,真想马上就赶过去,跪在时远面前认错,但他也知道就算他跪在时远面前,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广哥,楼下打电话说有人找你。”李刚走进來说。
“是谁,是钱文义吗?”李广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