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一座城,爱上一个人便会沉沦深埋在其中,但若一切都是虚情假意,这座城便是绝望的牢笼,它华丽,奢侈,再美也是望尘莫及,当心枯萎干涸,剩下的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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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沉默的看着别处,决心跟他耗下去。
梁沐枫眯起危险的黑瞳,沉了沉气,薄唇一字一句吐出,“你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平安无事了么?告诉你,这才是开始,梁太太。”
砰!
死寂的空气中隐约浮动着不安恐惧的气流,纪念怔怔的看着还荡着回声的审讯室,冷笑渐渐从饱满粉嫩的唇畔蔓延开来……
或许是太累了,连日来的精神上的压抑和委屈侵袭过来,弄的她精力交粹,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失去了意识。
最后时分,她似乎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带着焦虑的神情急急唤着她,是谁……
“陈律师,有办法保释吗?”
病床前,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刻意压低的音量对着一旁西装革履的男人说,眼神却一颗未从女人身上移开。
“伍先生,这件案子很复杂,牵扯到商业机密,如果被告人不说出主谋和动机,一时半刻很难保释,并且是一件没有可能赢的官司。”男人推了推镜框,有些为难。
伍绍飏沉默了,身侧紧握的拳头预示着他隐忍的不舍。
“还有其他方法吗?”顿了顿,他又问。
陈律师思索了片刻,“有,不过这很难办,几乎是不可能。”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保住她。”伍绍飏坚定的语气让人折服却也无奈,就连陈律师也不禁叹气。
……
纪念在一阵头疼中慢慢苏醒,入眼所及一切都是陌生的,微微挣扎了下想要坐起来,却如此艰难,喉咙里更是干涩的犹如火烧般难受。
“念念!小心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吗?还是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去做。”
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只听一道急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纪念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讶异,“绍飏?”
“是我,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快担心死了。”伍绍飏俊容憔悴,眼底下隐藏着隐约的青色,下巴上长出了些胡渣,看样子一夜没睡。
纪念抚着额头,苍白的唇色掀了掀,“水……”
“你想喝水?等一下,来,先躺好。”伍绍飏细心的拿过枕头放在她背后让她靠躺在床沿,才去倒水。
纪念喝过水后才觉得浑身舒服多了,牵起虚弱的微笑,“谢谢。”
伍绍飏心疼至极,拨过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到耳后,轻声说,“傻瓜。”
“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警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