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寒站在大厦一角。向下看去。这个高度正好。将整个纽约城的繁华尽收眼底。心情也是出奇的愉快。“恩。对方还沒过來。闲着。就想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睡了沒有。”

“还沒。在讲故事。不过小朋友说你给他讲过了。”纪念一边翻着故事页码一边自然说着。

“那你拿得那本故事书可能是之前我都讲过的。要不腻换一本。在你手边第二个抽屉下一格。那里应该是新买的还沒讲过。”男人说话的语气那么自然。连他自己都沒发现。这么多年來的习惯已经到了那么深刻的地步。

纪念也沒多想。电话搁在耳边。真的去拉抽屉。“好像是哦。你稍等啊。唐唐要跟你讲电话。”说着就把手机给了孩子。自己去重新拿了一本故事书。

“霍叔叔。美国好玩吗。我可不可以也去玩哦。”小家伙很兴奋。才一天不见他。就好像已经开始想他了。

“恩。不过。沒有唐唐和妈咪在。也不怎么样。你乖乖的。在家要听妈咪的话。我忙好这里就很快回來。到时带你去迪士尼玩。”

又跟小家伙聊了几句。然后。“把电话给妈咪。”

纪念接过來。失笑着。“你又答应他什么了啊。看他兴奋的样子。”

“沒什么。小孩子嘛。要哄的。你也早点睡。别太晚。”

“好了。知道。你忙你的。别顾虑这里。霍大律师。”

霍天寒露出温和的笑意。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挂了电话。一转身。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彼此。似乎都惊愕了一下。但随即。霍天寒恢复冷静。绕过他便要走开。

“真巧。在这里也能遇见你。霍律师。”

霍天寒终于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想听听看他接下來会说什么。

两个男人背对背站立。只在透明度极好的抛光玻璃上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像。

等了一会儿。他又听见对方说。“我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刚才听你在讲电话。沒上前打扰你。听你的语气。似乎是结婚了。刚才电话里的是你妻子么。”

霍天寒拉开嘴角。有些微讽。淡淡说。“这似乎与梁先生沒有关系。”

梁沐枫终于转身走过來。站在他面前。犀利的眸子在他冷静的脸上巡视一圈。“是沒关系。我只是作为彼此曾经相识一场过。好奇一问。有必要这么认真。”

霍天寒定定的看着他几秒钟。却突然说出了一句打破梁沐枫那张平静的笑脸。

“刚才电话里的人是……纪念。”

终于。一向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男人。收起了笑。

霍天寒似乎很满意自己看到的这副表情。于是。不想在和他浪费一分钟时间。绕开他就要离开。

“她过的好吗。”

他想知道这五年來。沒有他在的时间里。她是不是真的。过的很好。

梁沐枫努力告诉自己。只是问一问……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