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的中心,有个大水塘,水塘中有假山、游鱼。四周空地上,围绕着青翠草地、人工小溪、碎石子路,形成一块块别具匠心的图形。
那些人工小溪上方,甚至还有小小的拱桥,看上去极富空间感。
如果有人要在中心庭院里单挑,或者进行艺术表演,则四面阁楼中的客人,都可以欣赏到。
“不错,不错。这曼青院,怕是当世第一流的娱乐场所了,不愧是我家婠婠的产业。”往听留阁行去时,看了其中的布置,叶飞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却仍然宝相庄严。
这时四座三层楼阁的每间厢房,都灯火通明。绕园的走廊,每隔数步就挂了宫灯,映得整个庭园亮如白昼。加上人声喧闹,气氛十分热烈。
叶飞一行上了东面的阁楼,在迎宾的婢女引领下,上到三层。跟着宋阀众人便与东溟派的人分开,进了两间相邻的厢房。
叶飞暂与单婉晶分开,进了宋阀的厢房,与宋师道等人坐了一桌。
桌上已摆好了美酒、凉盘、干果。宋师道令房中服侍的婢女退下,关好房门后,亲自动手,给大伙儿斟了杯酒。
“今天除了尚大家的歌舞,还有一场精彩的决斗。”宋师道笑吟吟地说着:“据说是铁勒飞鹰曲傲,与吐谷浑的王子伏骞,要在尚大家歌舞之前,以一场生死斗,为各路英雄助兴。”
“他们打不起来的。”叶飞摇了摇头,“说不定,连尚秀芳的歌舞,我们都听不到。”
“大师此言何意?”宋师道愕然。宋玉致也用那黑白分明的清澈美眸,好奇地看着叶飞。
叶飞笑而不语,反问:“令尊可到洛阳了?”
宋师道脸色微变,点头道:“大师所言无差,家父昨日已遣人送了信来,说是今日午后,便能赶到洛阳城。只是家父并未与我们汇合,所以师道也不知道,家父现在何处。”
说这番话时,宋师道心里委实有些想不通。他万万没有料到,二十年没有出宋家山城一步的父亲大人,居然会因为叶飞一封没头没脑的信,便在数日之内,千里迢迢地从岭南赶来洛阳。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犹豫了一阵,宋师道忍不住问道:“大师可否赐教,您当日在信中说的,究竟是何等大事,竟能令家父接信即行,在十日内连赶数千里路?”
“莫急,莫急。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知道,究竟是何等大事了。”顿了顿,叶飞又道:“以令尊的功力,十日内赶数千里,亦会有少许劳累。眼下没与师道你汇合,可能正在城中某处调息。时机到了,令尊自会出现。”
正说话间,“笃笃笃”三声轻响,厢房的门被敲响了。
“虚竹大师在里面吗?我是独孤凤,有事要向虚竹大师请教。”
独孤凤那带着一股子利落劲儿,但又不显半分粗鲁,反令人觉得极为脆嫩的美妙嗓音,在门外响起。
“老衲在此,独孤施主尽管进来。”不待宋家人回话,叶飞直接开口邀请。
一身黑色劲装,披金线镶边火红披风的独孤凤推门而入。
今日参加这青楼盛宴的,不乏想要欣赏尚秀芳歌舞的名门女子。比如宋玉致、单婉晶。不过她们好歹还换了身男装,多少掩饰了一下。而独孤凤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就穿着一身女式劲装,大咧咧地进了青楼。
独孤凤见了分别七日的叶飞,顿时眼睛一亮,樱唇微张,像是有什么惊喜的话儿,急不可奈地想要脱口而出。
还好她看清了形势,及时将几乎脱口的话,咽了回去。
“独孤凤拜见虚竹大师。”独孤凤收拾好情绪,一本正经地冲叶飞施了个合什礼。然后又与宋师道等人见礼。
独孤阀与宋阀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虽说坚持汉统的宋缺,因其余三阀血统不纯,行事也颇具胡风,而一贯对他们不感冒。不过现在在座的宋师道、宋玉致、宋鲁都不像宋缺那么激进。所以见了独孤凤,宋师道三人,还算是比较热情。
互相见过了礼,独孤凤在宋玉致的邀请下,在宋玉致身边坐下,正好对着叶飞。独孤凤看了看叶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飞心中暗笑。其实当独孤凤刚刚进来时,叶飞便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惊喜的事儿,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分享——方才,叶飞以精神修为探之,发现独孤凤的精神境界,竟已不逊于石之轩!
……
[求勒个票唉~]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