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仇人就丧于自己匕首之下,忽地飞来一箭,正中短匕,仅是一箭之威,就将许仙的匕首射落在地上。
皂面青年已走了过来,道:“小郎,他们是歹徒,你切不可学习,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许仙让他气得要喷血,这个国家现在昏君当道,君不象君,臣不象臣,国不象国,还有球的国法!
雷横不管,乘着许仙呆滞的时候,又一刀刺向许仙。
当!
皂面青年又一次出手,一枪就将雷横的朴刀击落,又喝道:“梁山歹贼,滚!”
雷横逃走,许仙不悦。
皂面青年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哥,一旦杀人,再也没有回头路。”
许仙气苦道:“你知道什么?正是此贼,伙同其他数人,杀死了我三个叔叔,并且抢走了我母亲保命的东西。数月前,又逼得我最后一个叔叔与母亲亡命天涯,不知所踪,我也困在一个沙洲上数月之久,才侥幸逃出来。算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现在公平情况下,他能与雷横战平了,但若有五人相助,再想击杀雷横,那是不可能的。
刚才自己是挟持着皂面青年之威,才侥幸差点得功,皂面青年出手阻止,自己也无辄。
至于家仇,他的仇人不仅是梁山那六人,还有一个更大的仇人,这一辈子恐怕都报不了那个仇。
解开皮囊,取出草药,低头对刘如月说道:“娘子,你忍着痛。”
说着拨出箭头,嚼烂草药敷上。
刘如月泪水涟涟,不仅是痛疼,修为一废,从此沦为普通的凡人,心中万分悲苦。
许仙也不安慰,只是从衣服上再次撕上一个布条,替她包扎。
梁山好汉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暗中却做下许多杀人放火的事。陈希真打着的旗号是既是忠义,必不做盗匪,既做盗匪,必不是忠义,但实际在猿臂寨做着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勾当。皆是既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货色。但也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双方群雄当中,也有许多确实是侠士。
南方魔门许仙不大清楚了,但若是据寨中的传颂,那么要比梁山与猿臂寨的种种做为更可恶。
然而许仙也不是侠客,魔门与他无怨,他与魔门也无仇。
母亲与三叔逃到杭州,说不定未来还能派上一个用场。因此出手相救。
扎好伤口,说道:“走!”
“为什么要走!”红袍青年不屑道。
“大郎,战久了,若官兵不来,你且看战场,梁山渐渐占据上风,一旦战胜,你们会不会是他们的敌手?”
刚才只有两人出手,但观微知著,看他们言行举止,四人当中明显皂面青年是核心,次之就是这个红袍青年,再次就是绿袍青年,最后是白袍青年,与年龄不大吻合。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四人当中智慧武功,是皂面青年为第一,红袍青年为第二,余下两者次之。皂面青年武功不弱,但肯定不是卢俊义的对手,恐怕也不及武松。
不是四人不行,年龄因素,他们身体都未长齐,也许以后成长空间无极限,现在还不行。许仙又道:“就算你们平安,能不能保住这位娘子平安?若官兵至,一方是魔门、猿臂寨,一方是梁山,皆不是朝廷喜欢的对象。出了那么多人命,官府也要交待。你们能不能说清楚,就是能说清楚,能不能保证兴仁府官员是清官。我看现在官兵都未来,恐怕多半是昏庸怕死的贪官。你们武功不弱,可穿着平常,想来家世多是平民之家。官府未必敢得罪梁山,猿臂寨,但敢得罪你们。都可能杀你们来邀功!国有国法,但当真执了这个法吗?”
最后一句是讥讽皂面青年的。
皂面青年也不怒,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道:“走。”
又对刘如月道:“娘子,得罪了。”
五人当中只有他力气最大,于是将刘如月背起,大踏步向东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