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秋十月。草原焕发着最后的生机,嫩绿的草地凡经出的叶片。地里的麦田已经开始变成金黄色。秋天,一个收获的季节,同样也是一个萧索的季节。
昭君塞外,连绵数十的蒙古大营上空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鼓声,那一声声震天鼓响好似闷雷一般,咚咚咚的响个不停,而随着鼓声不断的想起,那蒙古大营之中无数的人头涌动。在营外空地组成一个个巨大的方阵,忽必烈骑着胯下火龙驹,这是一匹全身赤红色,好像燃烧着火焰的玄兽,类似与马,但身上却披挂着鳞片,身体比普通的马匹大上两圈。四蹄健硕,额头上长有一角。蹄若爪,奔跑起来快捷如飞,不会发出半点、声音,而爪抓过的土地,都会燃烧起火焰,绿色的草被烧成灰烬。只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黑色的爪印。
“我大蒙古的勇士们,今日就是踏平昭君塞的日子,本帅向你们承诺。破关之后,抢掠三天,所得财物。女人不需上缴,随我杀”。
“杀,杀,杀!”十数万蒙古铁骑就好像是燃烧起来的火焰,彻底的沸腾了,作为游牧民族的蒙古部落,他们是没有所谓的军饷的,一切所得都是要靠着自己抢掠所得,而忽必烈的这个承诺,意味着他们可以大肆抢掠三天,要知道昭君国可是周边最富裕的一个诸侯国,这一战或许能掠夺到比往日多十倍的战利品,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
在昭君塞前,巨大的土坡从三百米外一直向上延伸,距离城头不过是十数米的距离,几乎与城头平齐,土坡很宽,就算是并行二十骑也绰绰有余,而这样的土坡桥,在昭君塞前左右各有一个,蒙古大军花费五万人工,三个月的时间用土一点点的堆砌而成,尽管城内的守军用尽手段但依旧无法阻止这土坡坡道的建成。
城头之上,闻听着蒙古大营上空的号角,擂鼓之声,整个昭君塞上的守军全都握紧了兵器,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可以说这些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每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土坡。就好像是死,刑犯在等着行刑,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般的痛苦。
徐茂公站在昭君塞城楼之上,手持着羽扇,任由秋日凉爽的风吹拂着自己的须髯和衣衫,城门楼下。那黑压压的蒙古铁骑铺天盖地的涌来。就好像洪水一般,踏着隆隆巨响,不断的靠近城桓,呼,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徐茂公心里也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尽管他心中胸有成竹,但是等待的日子可不好熬,今日。一切就将尘埃落定。
郑元陪在徐茂公的身旁,今日乃是决定昭君国之生死存亡,城破而国破,城在则国存,昭君塞本身就是昭君国之主城,既是关隘,又是王城。他们根本就没有后退之路。郑元担任昭君国承相也有些年头了,可以说昭君国能有今日之模样,他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公主和小公主都被送往了大夏,他已经没有好记挂的了:“徐军师,蒙古人的声势可是不呢?”
“呵呵,承相大人可曾害怕!”徐茂公呵呵一笑,那谈笑风生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区区十数万蒙古兵马,在他眼中不屑一顾。
郑元也是哈哈一笑,道:“老夫老骨头一把,死则死矣,又有何怕。且当老夫手中之剑是玩物乎!” “今日承相怕是要难以有施展的余地了,看我如何破敌!”
“那老朽可就拭目以待喽!”
嘿咻,嘿咻,数百精壮的蒙古汉子拖着长达十数米长的巨木捆绑而成的树排顺着土坡向上退去,土坡的坡度很缓,三百米的距离,徐徐而上。不断的爬向土坡尽头,土坡距离城墙只有十余米的距离,而这最后的距离则是用巨木打磨而成的浮桥连通,在土坡末端五六米处,竖立着两根巨木柱子,柱子顶端有四槽。可连通铁链,将浮桥的尽头用铁链拉住。然后沿着四槽落下,数百人拉住铁链,以免浮桥直接落入那十余米的缝隙,而浮桥下面则是数十人推着浮桥向前。
“放,放!”随着铁链不断的放下,那巨大的浮桥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苍蝇拍从天空中拍下,搭放在城头之上,这座在高达二十余米的高空搭建的浮桥成功的勾住了城头,浮桥全部使用巨木捆绑而成,重上万斤,加上地步钉有倒钩,一旦落下就能勾住女墙,根本就推不下去。
而就在浮桥落下的那一匆,忽必烈已经高举战刀,早就等待在下方的蒙古铁骑顺着土坡蜂拥而上,昭君塞那二十余米的城墙不在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有这条十坡,骑兵可以一路冲上城头,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吗,靠近浮桥的一面城墙早就没有了守军士兵,城墙地面上布满了铁蒺藜,一直延伸向两侧。整个城头除了城楼附近建有数道石墙作为阻挡骑兵冲锋之用,几乎尽数被放弃了,挞挞挞,从浮桥上越向城墙的蒙古骑兵还没有来的及欢呼,胯下战马已经踩到了铁蒺藜。虽然马掌上打有马蹄铁。但铁蒺藜的尖锐还是让战马吃疼的扬起前蹄。发疯的乱窜,到霉的飞下后墙,然后跌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