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镇转运使衙,一个码头匕的士卒急匆匆的敲开转运使衙门:“老王,快开门,出大事了,快开门,快!”
门房老王听到士卒的喊声,披着衣服,打着灯笼走了出来:“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这么急啊!大人可刚睡下没一会!”
“哎呀,您老赶快去叫大人吧,出大事了,黄河口那边的贸易集市被人给偷袭了,转运使纪大人正朝着衙门过来呢?你赶紧去叫大人起身!”
“什么,你等着,老朽这就去!”这门房老王也算是一个人精,年岁大,也够稳重,纪才是谁他可是知道。一年多前,这纪大人曾经顺路在转运使衙住过一日,给他印象很深。加上中山镇和太极县那边也不算是太远,而这些并不足以让老人如此匆忙,只因为那句集市被人偷袭了,这可不是一个小事,要知道大夏贸易集市开设的数量也不少 哪怕是在混乱成一团的山东也没有哪一个诸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在贸易集市上捣乱,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需要这个集市给他们提供各种所需,同样也因为在这些贸易集市的身后还有大夏那强大的影子。
王涛被老王叫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悦,这大冷的天,才睡下就被人叫起来,谁都不爽,但听了老王的话后,王涛几乎是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从衣架上拿起外衣就冲出了房间,向着前衙而去。
夏军大营,王涛带着纪才出现在辕门口,是的,在听了纪才所言之后。王涛当场就拍案而起,气愤不已。二话不说,直接拉着纪才向着夏军大营而去,他们是文官这种事情他们自然无法解决,但中山镇码头上可是来了一大堆大夏的将军将领,有人欺负上门来了,集涛自然要找那些武将出头,否则大夏养那么多军队干什么用。
十一月的夜,可谓是寒风刺骨。然而在片刻之后,大营内却是群愤激昂,中军大帐,大夏四大镇守使。七大禁军指挥全都面色阴沉的听着纪才将前日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尽管没有一人说话,但帐篷内那压抑的气息,浓郁的杀气都已经证明这些武将全都被激怒了,大夏商人支撑着大夏七成以上的税负,而且这些商人与大夏军队也有着很紧密的关系。因为大夏的战利品分配制度,时常能看到大夏军队后方会有一支尾巴跟随,处理军中缴获的财物,换成大夏的银币,就算不谈这些。大夏贸易集市在大夏将士的眼中,这块地方就是大夏的疆域,北海国敢攻打贸易集市,就是在打大夏的脸,打大夏的脸,就是在打他们这些将士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有人敢挑战大夏的军队的威严,那就要明白后果。
“众个。陛下曾经说过,大夏人脚下的土地就是我大夏的疆土,贸易集市驻扎着我大夏的官员,驻扎着我大夏的将士,更有着我大夏的商人。那片土地就是我大夏的疆土,我等身为大夏将军,职责就是保护大夏疆域不受侵犯,保护大夏的百姓不受外人的欺凌,北海国敢攻打我大夏的贸易集市,那么他们就是在向我大夏两百万军队挑战,他们要承受我大夏两百万将士的怒火。”薛仁贵直接拍案而起,愤怒的说道。
“我等此来既然是受皇命来助大宋平反八王叛乱,这北海国也算是八反王之一,我们对他出兵想必也不算是违背皇命,正好借助这一次的战斗来打响我大夏踏足中原的第一步,也是时候让中原自大的家伙们,知道我大夏的军威了!否则他们还会以为我大夏是软柿子,连一个破落的诸侯都敢欺上门来!”萧庸直接附和的道,不过他想的可不只只是报复,而是借用这一次对北海国的战斗。来扬大夏之威武,告诉所有的人。大夏来了,同时也让那些中原诸侯知道,在北方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大夏。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随行的军师沮授在沉吟了片刻后,也道:“既然大家都决定了要拿这北海国开刀,那么就要干的干净漂亮,一战而扬我大夏之威,本来我们的行程是直路进入黄河,前往开封。如此。海军与陆军就分开凹军继续原来的航线。”沮授说着拿出一张地图来。尽管地图不算详尽,但大致的地形,城镇却都有标注。
“陆军则从这里,北海国江州北岸的龙鱼镇登陆,一路直插北海国中心,北海城,既然北海国敢寻衅我大夏,那么就直接将北海国王府直接抹去,随后军队西进,从背后给北海国西征主力一下子,最后前往石州石头渡口,船队会在那里等着你们,整个行动以六天为准,所以众位还需要把握好尺度,以免耽误了去开封的时日!”沮授在地图上画了一条行进路线,并规定了时间。沮授是军师所以他必须要考虑更多的方面。六天时间,从在江州上岸,以战马的速度足已,其中还有不少的时间用来报复,又不会将战事拖延的太长。北地王的存在对于让大宋混乱有着不小的助益,所以大夏这一路只要给北地王一个大大的教。并打出威风就可以了,并不需要非要灭掉北地王,那样反而不美。
二十一日,已经在中山镇集结数日的大夏舰队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区域。一路乘风破浪,只不到一日。在黄昏之前,就到达了江州北岸的龙鱼镇,而在这龙鱼镇上只驻扎了北海国不足三百人的守备军队,在战船上一通炮响之后,龙鱼镇已经宣布成为不设防的城镇,大夏各府,各禁军将领纷纷下了战船。
此番共出动大夏将领四十二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带有两百左右的亲兵,算上谋士的亲兵,堪堪能凑起一军来,军指挥自然是三大镇守使,随后各府的将领,禁军统帅则担任营指挥使,余下将领担任卫指挥使,或者副营指挥使,可以说这支军队虽然只有万余,但绝对是含金量最高的一支军队,能担任这些高级将领亲兵的士卒都是准武将级别的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个人最低都穿着一身顶级的青铜套装,而很多人都利用战场上的功勋战绩来换取白银级的套装。而那些将领就不说了,基本上都配备了黄金套装,各禁军统领,三大镇守使更是配备和玉级套装,而胯下的战马虽然不是玄兽坐骑,但也都是马中极品,这一万余人几乎是大夏数百万军队中的精华,如果有人能覆灭这支军队,那么大夏可能会元气大伤,但问题是想要吃掉这支军队有那么容易么。
在龙鱼镇休整了一夜之后,一万余骑一路向西南而去,目标北海国王城,北海城,而就在大夏举起报复的大旗,一路向西南而去,北海城外。此刻却是热闹非常,费玉树骑在一只高头大马之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在后方是连绵十数里的马车队伍,偷袭大夏贸易集市收获可以说是丰厚的让费玉树都感到震惊。北海国两州一年税赋顶天也就是一白余万两,这还是因为有大夏贸易集市的存在,北海国在周边设卡收税的结果,费玉树虽然是一个纨绔,但对自己家有多少钱还是知晓的,但这一次捞取的钱财。货物折价,全部加起来居然高达八百余万两,要知道在大夏贸易集求上可足有上千来自大夏和宋国内的商人,做的基本上都是大宗交易,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富得流油,而这些商人在青楼里玩乐,基本上被堵个正着,这一拨舌,差点让费玉树眼睛都睁不开了。除了吴赫和手下分得的,余下的也足足拉了数百大车这才勉强的运送了回来。
费玉树这一回来,正好惊动了负责后方钱粮用度,管理后方的将领冷傲,冷傲带着人骑着马冲出城门,望着那连绵十数里的财物,先是震惊,但随后却又是一阵后怕,冷傲在军中掌管辐重粮妹多年,北海国有多少家底他还能不清楚,这些财物从哪里来的,隐隐的冷傲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大公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这些财物又是怎么回事!”冷傲当下直接上前追问的道。
费玉树却是昂着头,脸上一脸的的意之色,对着冷傲道:“怎么样。冷将军,这些财物少说值个五六百万两,至于出处么,自然是从太极县那个大夏的集市上抄来的,亨。那些夏人居然敢出兵帮助宋国。居然还敢在门上开馆子,真是胆肥!”
胆肥,冷傲只感觉脑海里一片天旋地动,差点没摔下马去,指着费玉树:“你,你你闯大祸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其他话来。调拨马头向城内而去,连忙书信一封让亲兵送往前线。
而做完这一切的冷傲只感觉浑身上下冰冷一片,心里也是一片冰凉。为什么费清如此枭雄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一个废物儿子,成事不足也就罢了,荒淫好色也无所谓,但这败家的本事却让人无语,上一次让北海国失去了最好的崛起之机。接连失去两州之地,被迫向宋称臣,这一次闯的祸更大,北海国地处黄河下游平原,境内连座高于百米的止 头都没有,根本就不产铁,煤等物。石州倒是有一座小型铁矿,但石州如今却是宋国控制的地方,所以这几年北海国的兵器,器械几乎全都是从这处贸易集市上获得,虽然大夏与宋国是盟友,此番由出兵相助,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大夏就算帮大宋,也不会尽心尽力,对于他们这些反王不会下重手,甚至还会暗中帮助他们,但如今这混帐倒好。直接带着兵攻打了与大夏的贸易窗口,这不是自掘坟墓么,想到这里。冷傲连忙叫来亲兵,道:“去查一下,大公子调的是哪里的兵马,给我全部控制住,另外将大公子抓来的商人里的夏人都好生安置,好酒好菜的供着。”尽管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挽回的几率很是渺茫,但冷傲还是布置了下去,如果真招来大夏这个强敌过来,那对于北海国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北海国临海。加上又有贸易集市存在,对于大夏可远比其他地方多的多,这个大夏可不是普通的诸侯,实力强大的很。
冷傲在做这些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在北海城东北的江州,一支万人的骑兵正风驰电掣的向着北海城本来,按照薛仁贵的说法,你敢打我脸。我就灭你满门,大夏的威严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耻辱要用鲜血才能洗涮。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