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长清市的道教氛围也是颇为浓郁。这座城市里,和尚的寺庙你很难(找到,但是道观在饶山上却几乎遍地都是。
因此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道士也是数量颇多。
“你穿了这一身,难道就有人信了?”秦安逸翻了个白眼。
“这个嘛,主要也是得尊重下自己的行当不是,我总不能穿上一身休闲服牛仔裤,然后拉着人说我给你算个命吧?那不是不伦不类吗。”
年轻道士说着,忽然从道袍的宽大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龟壳:“怎么样?请我喝杯咖啡,我就给你算一卦,一杯咖啡也不贵,抵了这算卦的酬金你可还大赚了一笔呢。”
秦安逸歪了歪头,虽然神色冷淡,不过看向年轻道士的眼神却是饶有兴趣,因为他发现年轻道士的头顶上居然并没有正常人都会有的那种气息。
论是半透明的色气息也罢,还是红色甚至紫色的气息也好,自从秦安逸发现他能够看到别人头顶的气息后就从来没有遇到过眼前这样的状况。
任何人的头顶上都有着那么一层气,根据秦安逸的猜测,这气应该就是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不断积累起来的,人的情绪往往会造成脑波的一些反应,从而形成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磁场,也就是所谓的气场。
一般人的气场都属于极为平庸的状态,就算偶尔因为情绪的激动而使得脑波强盛,过不了多久也会慢慢消失。所以普通人的气息基本上都呈现着半透明的状态。
而某些气场强烈的人则不会如此,因为特殊的经历原因,他们的气场甚至会凝儿不散,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这些人的气场便会呈现出浓郁的深色调。
但是论怎样来说,只要是人,只要有过人生经历,都必然会形成自己的气场,可偏偏眼前这个年轻道士的头顶上却没有任何气息的存在……
“虽然一杯咖啡确实不贵,不过我也不愿意当冤大头,你总要先证明下你的算卦值得上这一杯咖啡钱吧。”
年轻道士又是一愣,随后再次苦笑:“若我只是江相派中人,你这番要求倒也并不可,但我是正统麻衣传人,窥的是天机、推得是天道、测的是命理,并非以骗术行天下,所以每一次卜算都必然会受天厌。不过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纵是九死之局,亦有一条生路。所以我麻衣一脉素来进行任何卜算都必须收取报酬,以此报酬来承担天厌之戾气。因此若没有个酬劳……小弟是万万不敢妄测天机的。”
“那是你的问题,我从没有求你给我算卦,若不方便,你大可离开就是。”秦安逸根本不听年轻道士的那一套,就这么偏着头翘起了二郎腿,居然再次观赏起玻璃外的美女去了。
道士愕然,他没想到自己选择如此突兀的出现方式,并且把这么多的疑点全都展露在了秦安逸面前后,秦安逸居然还是能够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你……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道士终究还是忍耐不住的问道。
“当然好奇,不过好奇害死猫,既然你主动来找我,那么自然是有事想要和我说。我虽然好奇,却也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收起你那些江湖手段,这些手段对我没用。”秦安逸瞥了道士一眼,再次看起了外的姑娘。
“我不是那些江湖骗子,所以是真的看出来一些东西,你心中存了杀念,却又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甚把握。此行必有凶险,何不先算上一卦,看看是否能提前做些准备?”道士兀自不死心的说道。
“就算我此行凶险万分,就算你真的能窥到一丝天机,那又如何?天理循环、大道形,均是殊途同归,只要在这天命之下,纵然可窥到一时之天机,也终究脱不了最终的命运。过程的变化没有意义,因为结果不在我们的掌握当中。每个人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死的,论叱咤风云还是缅然众人,最终也离不开那一方黄土。我目前只需要结果,暂时不需要过程。”
听着秦安逸的话,年轻道士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