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儿沉着脸道:“你不要再到处招花引蝶,锦云姐姐对你痴心一片,还到处在找你,至今下落不明,如有意外,于心何忍。”
司徒义一呆,思绪回到了从前。与锦云两人或许并不完全是爱,却相濡以沫如一对老夫妻。正如古书所云:也许,你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却是在最恰当时出现的那个人。
锦云只不过想找到一个作为大龄女人的归宿而已,受命运安排,她来到自己身边,而自己莫名的成了她的归宿。
而自己则从锦云身上成为了一个男人,学会怎样做一个男人。或许两人当时还不知什么叫爱,但两人现在在彼此的身上学如何去爱。现在,他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他,爱可以积累,一直到老。
唐菲磬也看见了他,她并没跟上去,而是找了一张靠墙的椅子坐了下来,从茶几上抓了一把瓜子,旁若无人的嗑了起来。
司徒义走上前去,拍了拍潘觉智的脸,涎着嘴道:“常言道,死者为大,不等你哥,入土为安,就出来争夺家产,而以一个女子的清白,来大放厥词,你也够贱的。”
潘觉智丝毫不示弱,昂着头如斗鸡,道:“在朝堂上,四爷还不成气候,连给八爷提鞋都不配。这死丫头,也真没眼光,竟以为这样一个黄毛小子,能救大哥?还搭上养了多年的小ru猪,也真够贱的。”
司徒义没有动怒,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脸渐渐不满乌云的潘心语,心里一沉,话锋一转道:“典型的酸葡萄的心理,你堂堂潘家二老爷,远近闻名的太监身材,男人xing格。自己不能人道,冷落妻房,还专喜管别人的风流雅事,哼,省省吧!”
唐菲磬吐出瓜子壳,低声骂了一句,“这家伙,揭人老底,嘴巴真贱。趁人之危,毁人清白,简直是se中之饿鬼。这种人怎会受十三爷如此重用?”
这番话正刺中潘觉智的痛处,潘觉智涨红了脸,青筋暴露,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像一对火珠子一样,直盯着司徒义,手拿的那个jing致的鼻烟壶也被他捏的粉碎,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nb得势,大展鸿图之时,突然降临的噩梦,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那一年,在进京赶考的路上,马受惊时,把他甩在地上,马蹄一脚踏在他的子孙根上,使他变得不是太监,更似公公的惨淡境地。从此雄心壮志不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且有些变态的废人,寄生于大哥而生存。
老婆还算不错,贤惠、顾家,从一而终。家中小妾却耐不住寂寞,隔三差五的红杏出墙,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潘觉智的女儿生的倒也漂亮,原指望把女儿嫁入豪门,父凭女贵。可女儿却喜欢上了一名穷酸书生,还学会了,私奔那一招。潘觉智怒从心起,棒打鸳鸯,却落得女儿和书生,双双殉情而死。
丧女之痛,使潘觉智变得更加乖张、怪异,但在潘觉微面前,却也温顺如狗,男方为圆儿梦,提议结yin亲,潘觉智一怒之下,火化了女儿的遗体洒在了昌江河中。
潘心语拿了一些金疮药yu给潘觉智敷上,他一把推开了潘心语,狠狠道:“别假惺惺,你今天不交出潘家的掌家钥匙,就别想出这个门。”
司徒义挡在了他的面前道:“这一招用的太多,早就不灵了,你收买的那几个人,早就被我的人,逼得投案自首了。”
潘心语望着司徒义,眼中没一丝感情se彩,冷冷道:“司徒公子,这是潘家的家事,请回吧!”
司徒义哑然,唐菲磬起了身,厌恶道:”没戏看了,还不回去办事,等人拿扫把赶你。”
倏地,潘心语转身抬手一巴掌打在潘觉智的脸上,气势如虹道:“二叔,醒醒吧!,在家族利益面前,我寸步不让。你无非要钱,你踏踏实实做人,我不会亏待你。还有,潘家所有家丁、丫头和亲戚朋友,有我潘心语吃的,绝不会让你们喝稀饭。待潘家稳定后,我会以死明志,对爹有个交代。”
潘觉智向四周一扫,发现群情激昂,人心所向,潘家的人似乎表面站在潘心语那一边,渐感大势已去,有些颓然。
司徒义自感脸上无关,讪讪的和唐菲磬退出了潘府。看着司徒义远去的背影,潘心语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眼角隐隐含有一滴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