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若儿急于进京向八爷邀功,追了几ri就走了,交给了李知县继续围捕,李知县倒还知趣,不看僧面看佛面,围捕行动雷声大,雨点小。
司徒义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在唐英的协助下,瞅了一个防守空挡。混出城来,前往九江府,走水路下泉州,与大部队会合。岂料唐菲磬的伤势复发,误了不少行程。
戴铎那只老狐狸,事败后立马回了京。而唐英也被朝廷所派来的新的督陶官所代替,也回了京。另外,易文带着女儿在山里躲了两天,继续回到了十八折基地,继续着他的仿制和创新的瓷器事业。
幸好此事没有牵连到四爷,而地狱门门主任月勋丢在竹林中的伪造文件,并不足以打击到四爷。
对于此次事败,司徒义一直心有存疑,那个戴铎是如此jing明之人,他为四爷写的夺嫡方针和策略是那么jing确和到位,怎么那么轻易就被李若儿掌握了行动计划?人心险恶,是否戴铎想借李若儿之手,除掉他们这些江湖草莽,以泄私愤,来达到被四爷重用的目的。还有和李若儿在一起那熟悉的声音,想到这,司徒义的心有些寒。
正沉思间,那个瘦高个的中年男子话锋一转道:“前几天,我路过芦头镇,那个死太监李若儿进京经过芦头镇,带人去抓司徒大将军的小儿子,耀武扬威,说他盗挖地下国宝,被忻宁郡主拒之门外。”
“对呀!我也听说,小少爷已被赶出门,断绝父子关系,李若儿借题发挥,明显针对司徒大将军。”
“那个忻宁郡主有点象他爹,凶狠泼辣,巾帼风范,当街打了李若儿两个巴掌,令其颜面扫地。”
“不过,我听我在司徒府上当小厮的同乡说,司徒大将军和忻宁郡主也已进京面圣,这件事说什么也要给皇上一个交待。”
“这么严重,皇上是否会治司徒家一个欺君之罪?”
“不会,以皇上与司徒家的交情,这件事风头过了,不了了之的可能xing比较大。“
听到众人在议论家中之事,司徒义有点伤感,唐菲磬这段时间一直跟司徒义在一起,对其有了不少了解,他安慰xing的拍了拍司徒义。
雨停了,众人熄了火堆,各自散了。
司徒义推着独轮车载着唐菲磬来到了九江府城门口,虽然城门口上贴满了通缉他的榜文,但这身有点颓废的虬须外加寒酸农家造型,几乎与以前的形象完全变了一个人,这身造型是唐菲磬帮他一手打造的,城门口的军爷并没有认出他,再加一些银子的打点,两人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混进了城。
求风医庐位于九江府郊区临江的一个农家大院内,院内求诊的人非常多,除了一些老实巴交的乡人外,也有一些衣着光鲜的富人,看来,唐乾已深得人心。
一个小学徒帮司徒义把唐菲磬扶下了车,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没过多久唐乾从屋内走了出来,和司徒义一照面,唐乾一愣,忙道:“这位兄弟很眼熟,不知在哪见过?”
司徒义无语,看着司徒义那真诚的眼神,唐乾明白了一切,忙招呼人把唐菲磬扶进了屋内,仔细检查了唐菲磬的伤口低声道:“你的伤势很严重,这里人多复杂,我给你们单独安排一个地方养伤,避人耳目。”
“嗯。”
对这个未来的御医,司徒义是绝对的信任,他朝唐菲磬点了点头,唐菲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眼神,瞬间,消失了。
司徒义和唐乾的徒弟用竹制的担架抬着唐菲磬,去了唐乾安排的一处农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