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义也向韩修偷偷的表明了身份,韩修看他的眼神,不再有杀气。
司徒义转了两个弯,便见到了从一条大船上下来了两个壮汉,甚是眼熟,仔细一认,正是初闯江湖时,遇到的第一个江湖人物,漕帮秋水堂的堂主慕容垂和他的手下李枕。
司徒义深知慕容垂是四爷的人,又极重义气,故对其无甚戒心。忙向他发出了四爷府中的联络信号,见对方有反应,遂小声的向其表明了身份。
慕容垂找了个比较清静的茶寮,点了一壶茶,几个包子,李枕则默契的站在不远处放哨。茶寮比较简陋,一眼望穿,方晓慧厚着脸皮从藏身处跑了出来,大条条的坐在他们身旁道:“聊什么了,不带叫上我?”
见慕容垂一脸讶然,司徒义苦笑道:“自己人。”
“小兄弟,好久不见,花花肠子,倒多了不少。”
见慕容垂一脸坏笑,司徒义脸一红道:“别误会,是兄弟。”
方晓慧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对,对,对。”
慕容垂正se道:“最近泉州发生了一件大事,郊区的一座破庙不知什么原因着火,大伙在救火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下室,在地下室中人们发现了二十多的具被熏死的女孩尸体,震惊整个泉州。泉州知府派人火线侦查,初步怀疑这些女子是各地少女失踪案的受害者,被人拐带自此。”
“另外,由于朝廷海禁,水师提督的船在巡海时,捕获了一艘走私船,在船上发现了一批前朝的价值连城的古董,和十几名少女。离奇的是船主和几名押船的人皆咬碎缝在衣角中的毒药,服毒而亡。”
方晓慧瞪大了双眼,眼泪不自觉的滚了下来道:“那些被救的姐妹,提供了什么线索?”
“那些姑娘显然被吓坏,个个梨花带雨,思维有些混乱,言语有些支离破碎,但从她们只言片语中,还是得到了两个重要的线索;一就是,这艘船是去东洋的。二是,有个不屈的坚贞女子,顽强反抗,趁人不备,跳水而逃。”
方晓慧一闻此言,拍桌而起,“我的乖乖,莫非此女子就是我那一起被拐的同乡姐妹。哎!这个傻姐姐,为了她那口中老是唠唠念叨道的小郎君,连命都不要了。”
“天佑善人,水师提督的船在回航的途中,居然救起了,趴在一颗枯树上的那位姑娘。此案现在归泉州知府审理,到现在那名刚烈的女子,还在知府衙门内,此事震惊了整个泉州,人人皆赞此女子,个个群群激愤,要求缉拿凶手。”
慕容垂显然是极其欣赏那名奇女子,说的眉飞se舞继续道:“泉州知府见此事压不住,六百里加急,上报朝廷,整个朝野哗然一片,皇上大怒,责成八爷组成工作组,火速进驻泉州。”
“为什么不是四爷或是十三爷,八爷不是因为朝臣推荐他为太子和死鹰事件,已经失宠了吗?”司徒义终于插上了嘴。
“当今皇上那可是圣主明君,一来八爷是主管刑部,该是他的事,二来是皇上想重新评估八爷,考察下他的办事能力。那八爷八面玲珑,一点就透,点了两员大将,立马上任,近ri就有可能到泉州。”
“难道都是四爷的人?”
慕容垂惊奇地看了看司徒义:“一个是李卫,另一个就是靖海侯施琅的次子,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施世纶,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八爷向来如此,事没办,垫背的就找好了。一举两得,得罪人的事,就让四爷的人去干,事成了功劳是他的,事败了就让四爷惹上一身sao,即可打击到四爷的人气,又可对皇上有交待。”
慕容垂不住的点头,“在这节骨眼上,史家老爷史东林又不幸遇刺身亡,不知这几件案子是否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