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义顿了顿,望了望柳大洪,眼神有些迷茫道:“那依你看,这两起凶杀案,史家兄弟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se?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柳大洪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但语气非常坚定的回答道:“不可能,两个兔崽子虽然都不是好人,但还不至于弑父。”
司徒义眼神依然迷茫,语气有点yin阳怪气,“为了继承家产,他都等了几十年,为了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旁边的李卫抢着插嘴道:“我们这里刚把金簪在史府里露面,得知你是知情人,你那边就遭到了伏击,若不是我们的人去得快,看来您老人家早就曝尸荒野,我想,史家有内jian勾结地狱门的人,或是凶手就是史家的人。”
柳大洪摇了摇头,思维有些混乱,“老大贪财、好se、唯利是图,最为可疑。老二为人正直、风趣、仁心颇似望嵩,应该不是坏人。”
司徒义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但内心有点不安,柳大洪这条线是史万云提供的,他的话语中隐隐的把矛头指向史松云,他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摆他大哥一道?不死心史家产业的继承权?难道事情就这么简单?还有那个没有露面的太老夫人常氏,她在这几起案子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案子扑朔迷离,但又有点明朗的趋势。
柳大洪突然神情大变,嘴角一动,有点yu言又止,“我想到了一件事,就在孩子失踪后,我和望嵩也一直怀疑是常氏和他的家人干的,望嵩一直派人秘密跟踪监视常氏和常家,可一直都没有找到证据,令人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常家进出院。”
司徒义和李卫都会心一笑,男人进ji院,就如喝酒吃饭般的正常,有何奇怪之有?
柳大洪表情木讷,但一本正经,样子有些滑稽,“男人进院的前身是丽chun院,这么
多年虽几易老板,但一直是生意兴隆。”
“而且,望嵩派人混进去几次,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如此特别,他不由想起潘觉智和翠香惨死的那张床,心里有点瘆的慌。
“事已至此,等溯玉斋的事办完,我就会宴请泉州各界,向所有的人证明我柳大洪没有被击倒,到时,你们官府的人和几位嫌疑人会有亲密接触的机会,破案留给你们官府的时间不多了,能否替我和望嵩讨回公道,就看你们官府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柳大洪没有再说什么,随即提出要休息,李卫便去安排房间和把守的护卫。
司徒义离开房间,原本想去找锦云,随后一想,好久都没见过施大人,便转了个弯来到后院,进了施大人修养的厢房。
来到床前,锦云正吹着气,一小勺、一小勺的喂施大人喝蔬菜粥,见司徒义过来白了他一眼,正了正身子把一个翘臀对准了他。
施世纶见他来了,侧坐了起来,脸se有点红润,渐渐有了些人气,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招呼司徒义坐下。司徒义感觉非常亲切,心暖暖的。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四爷来信,说你的案子,真凶已被擒,此事与你无关,你的通缉令已被撤销,你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泉州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