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鹰”舌尖上的几只虫子,竟然就是“无头金蜂”,也就是和老吕放出来的一样,这种“无头金蜂”,对“猴脸花”的气味特别敏感,因为“猴鹰”身上的气味,和“猴脸花”也很相似,所以,这种“无头金蜂”,既可以用来寻找“猴脸花”,也可以用来搜寻“猴鹰”.
没想到这个老李身上,也藏着这种“无头金蜂”。
“这种‘无头金蜂’用肉眼很难看见,所以,老李刚才偷偷放出几只这样的‘无脸金峰’时,我们都没发现,只是我看见桌底下藏着的‘猴鹰’,舌头忽然一伸,好在捕捉飞虫,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猴鹰’看见我在看它,还特地对我吐着舌头,好像是让我看它舌头黏的虫子似的,我就更加注意了,于是,装作倒茶,就凑近观察了一下,发现竟然就是那种‘无头金蜂’——幸好,因为老李坐的角度,是看不到桌下的‘猴鹰’的,所以他根本没发现。
我这才忽然想到,此时突然出现的‘无头金蜂’,很可能与这个老李有关,因此特别眯着眼睛,逆着灯光看了一下老李,果然发现,有微小的飞虫从他身上飞出来,并且飞到了狐狸身上。而这种飞虫,就是‘无头金蜂’,因为它实在是太小了,并且是金黄色,这在灯光下,除非特别注意,否则很难被发现。”
“那您怎么断定,狐狸身上的那种‘红毛’被杀死,不是因为老李喂食的东西,而是这种‘无头金蜂’呢?”还是小磊的思维比较快,也比较缜密,听了疯子六的解释后,马上问到。
疯子六依旧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回答:“恩,小磊问的很好,你们应该都知道,吃到胃里的药物,如果要对身体发生作用,还得先要通过胃的吸收,然后再进入血液,这样一来,药效发挥的就相对较慢。
但如果药物直接注射到皮肤的血管里,那药效就会快很多。红梅是医生,应该对这种现象最有体会,对不对?”
红梅连连点头。
此时,疯子六忽然掏出银针,小心翼翼地把把一只‘无头金蜂’挑起来,然后放到桌上的便签纸上,并摆摆手,示意我们围过去看。接着,他从包中拿出个小瓶来,轻轻抖出些药粉,洒在‘无头金蜂’的身上。
随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当药粉撒到‘无敌金蜂’身上时,只见‘无头金蜂’迅速抖动起来,并且在身体一端,忽然伸出一只长长的细针来,这只细针呈锥形,越往末梢越尖,和‘无头金蜂’的身体差不多长。
这时,疯子六才进一步解释:“这种‘无头金蜂’飞到狐狸身上后,用这种针蛰狐狸,并且把体内的毒液,注入到狐狸的表皮内,才使那些红毛迅速发生变化,这也和我观察到的一致——因为我看到,这种虫子飞到狐狸身上后,红毛里的经脉,变得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消失了。”
经过疯子六这番详细的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变得清晰起来。可那个老李为何要这样做呢?
正在这时,欧阳老头回来了,他刚才出去送老李了。
我们发现,欧阳老头表情很沮丧,他垂着头,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发呆。
这是怎么了?难道老李的话,对他起作用了吗?——老李说我们是害老头,让老头跟我们早点切割,不要再和我们搅和在一起了。
说实在的,老李的话也不完全错,把老头拉进来参与我们的行动,确实会带给老头危险,这不可否认,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欧阳老头的一辈子,已经被两栖人毁掉了。正是那些两栖人,才使老头过上了这种悲惨的生活——老无所依,孤独一生,毫无天伦之乐,而参与行动,也正好让他有了报仇的机会。
疯子六看着欧阳老头,轻声地说道:“欧阳老爷子,你不要为难,那个老李说的也对,你参加我们的行动,也许会害到你的,我们还是分开吧,您还是回到峡谷那边的山上,过你平静的生活,其实,你也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我们非常感谢你。”
欧阳老头听疯子六这么一说,忽然有些激动地说:“哎呀,你说到那里去了,这所有的行动,都是我自愿的,你们也没逼我,并且,我也说了,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怕死吗?多活几年、少活几年,都是无所谓地事了。
只要能干掉那些两栖人怪物,我现在死都愿意,它们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害的我这一辈子,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唉,也正是你们、让我弄清楚了我的仇敌,光是这一点,我就感激不尽,不然我这一辈子更完蛋了,连自己的仇敌都搞不清。
你们即使不让我参加行动,我一个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也要和那些两栖人拼到底,所以,你们既不用内疚,也不用感谢我,咱们还是好好想想下一步的计划,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