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对的,此时的卺兵见他们卺王一身寒气,对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惧之三分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在哪……”又一声,却相较之前两声显得有些虚远不稳,这一问不知是问面前之人还是问自己,鬼潚一双视线至始未离开过那木牌,那四个字如一把把利刃划过胸前。
“卺王看不到吗?她不就在朕的怀中”口中吐出冰冷的话语,可那深潭般的眸中却隐含柔意。
“她在哪!”骤然升高音调,鬼潚那凛锐之瞳掠过寒芒,话音未落,却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从未像此刻般惊慌失措,许是在看到他的怀中那块木牌的一瞬间,脑中那根理智的弦便已应声而断,断了神,亦断了所有的,胸口腾起怒火,面色顷刻阴冷:
“她究竟在哪!”
感到他的愤怒随着风路波动而强烈地袭了过来,翛冉似不经意地视线扫过他的脸上,随风扬起的月白色衣摆,暗忖着一种噬魂的凌厉,可只片刻转化之际,翛冉双眸一扫,面对他的狂怒和失态,忽眼底一沉,扯扬唇线:
“她在哪都与你无关……”
“翛冉……你以为弄块木牌就能糊弄孤吗?”魅惑的声音逸出轻抿的唇中。
话语一出,两对人马皆为一惊!
两君相谈,居然唤对方名讳,此乃大忌,也是一种侮辱和蔑视。
可似乎当事人双方都未在意这个,只见他们蕲皇沉默不语,而那卺王亦是冷漠相对。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下,个个只觉得连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静默半晌,就在翛冉薄唇微启,似欲开口之际……
“卺王没看错,她确实已经死了!”一个带着沙哑的女声毫无预兆地闯入两人之间,一个‘死’字,刹那触动了两个人的神经,两人同时转头……
一个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上还隐隐透着已干的污色血渍,脸色苍白的仿佛刚大病一场过,女子虽然样子极其狼狈却容貌艳丽未损半分,步履蹒跚地朝两队人马靠近……
“你什么!”鬼潚一脸的阴晴不定,视线越过蕲兵直射入那来人脸上。
“什么?卺王难道听不清楚吗?那紫姬就再的清楚一些……”紫芝故意嘴角含着媚人的笑花,自称紫姬不知是在羞辱谁,只见她气息微喘,停顿了片刻又朱唇一启:
“那个女人,就死在他的手上!”她眼中阴霾一笑,玉指一指,直直地指向那眼色不定的月白色人影上,带着一种绝望地报复地笑。
“是蕲皇亲自下的命令,只一箭便要了那女人的命,还真正是无辜啊”她不顾自己脸色如纸,毫无血气,越似乎越兴,奋,竟未察觉眼前两个人同时变了眼神……
“不过这最最可悲的却非是她,而是…你们,竟然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在此针锋相对,真正是可悲可笑可……唔……”后话未尽,只见一股强烈的风朝她袭去,动作之快都未看清是谁下的手。
紫色丽影应风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红的血直直从她口中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