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也有帕雅真血脉?”王凡问。
岩伯轻轻点点头:“他和我都有,我们俩的母亲是对亲姐妹,都是帕雅真的公主。”
“公主?那我和您?”王凡忽然想起来。
“你应该叫我堂哥。”岩伯微微一笑。
“那我和玉罕……”王凡惊愕
“玉罕跟你没关系,她是在洗礼时,我收的侄女。”岩伯也尴尬的笑笑,他收下玉罕时,玉罕才刚满周岁,那会知道玉罕将来会成为景族的圣女呢?
“过继也是侄女呀……”王凡苦闷了,按在辈分,玉罕倒要叫自己“叔叔”,这关系可就大乱了。
“要不是为了保存你身上的那点血脉,谁愿意跟你呀,‘叔叔’”玉罕虽然也羞红了脸,可她对这事早有准备,还不忘在王凡耳边狠狠挖苦一番。
在另一边,刘欣陪着安澜师姑在澜沧江上游玩,游船缓缓的行驶在孔雀坝宽阔平静的水面上。安澜是第一次来到宏景,风景独特的傣家风情别有一翻滋味。
“姑姑,你觉得宏景怎么样?”老是“师姑,师姑”的叫着,有多刺耳呀,况且“师姑”不是女道士的别称吗?所以刘欣乖巧的改了一个字,改口叫了“姑姑”。
说起刘欣的乖巧那还不是一般的,常年跟着个老尼姑呆在山上,还要把她身上的功夫“套学”过来,没点嘴皮子还不好办呢。当然这也只是王凡的一家之说
“不错,很好,这里的风景,气候我都很喜欢。”
“喜欢就留下来呗,在这里一家人多热闹哇。”跟不跟王凡走上那一步刘欣没想好,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在王凡身边转悠,远远着这个愣小子忙出忙进的样子,所以她已经决定了:王凡在哪,她就跟到哪,反正大山之中的师傅喜欢清静,没有自己在身边叽叽喳喳的烦着,或许修练得更快更好。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又丢下老师哥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山上呢?”说起那山上的一钵黄土,安澜还是有点平复不下来,眼眶湿润。
“姑姑,您对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情深意重。”刘欣也受了感染,扯了张纸巾递过去。女孩都喜欢浪漫,尤其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之时。
“凡儿没跟你说起我们的事情吗?”安澜接过纸巾抹了抹眼角,问刘欣。
刘欣摇摇头。
安澜平伏了一下自己,双手撑在扶栏上,对刘欣说:“其实我很喜欢你,因为你身上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个性、喜欢挑战、喜欢标榜自己、喜欢和别人的不一样。当然还有就是都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命中注定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喜欢不一样,所以对这种命中注定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些排斥,不喜欢被安排,特别是知道自己还要和别的女人来分享一个男人的时候。
所以我选择了出走,希望通过自己的出走来改变男人的法,或者也可以说是为自己创出一片新天地。可是出了门没多久,我就后悔了,有些东西原来是改变不了的。可当我回头找我师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不知所踪。“
安澜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活了六十多岁,可有三十多年都是在不断的寻找中度过的,同样的,我师哥也是。可是等我终于找到我师哥的时候,他却只给我留下了一钵黄土,他离世已经一年了。”
刘欣已经控制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以为大大咧咧的安澜师姑应该是个很快乐的人儿,六十多岁依然激情饱满,可想不到却有个怎么心酸的故事。
安澜回身拍了拍刘欣的肩膀:“我原来也不信命,现在我信了,就是那短短的十几天,让我背负了一辈子,想想我真的不甘心。”
“其实你比我命好,也比你的师傅命好。”安澜停了停:“其实在老师哥的遗言里,他也提到你们一脉。他在几十年前就感应到你们的存在,只是那只是在一瞬之间,想找你们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该是我师伯。”
“所以你要把握好现在,别让你师门和我的遗憾在你身上重演。”安澜喘了口气:“我想你要我留下,只能有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刘欣也好奇。
“你和凡儿生下孩子,我这个做***帮着带孙儿,我想这个理由连我师哥都会高兴的。”
“姑姑,你说啥呢?”刘欣满脸绯红,扭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