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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哪儿哪儿都有你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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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又有一个让厉鹤深受打击的消息传来(其实,这只是同事汇报情况时的顺口一提)——纪寒星又跟下派的另一组负责意外死亡事件调查的小分队相遇了。

那个小分队是在调查意外死亡事件时,顺道查问了一下今年春天在某山村里发生的儿童落水事件。没想到,竟然让他们看见了纪寒星。

为了避免在村子里引起轰动,从而打草惊蛇和给纪寒星带来什么麻烦(民风守旧的地方,一旦有人跟公安局的人扯上块儿,就会被周围的人孤立,认为是犯了什么错误),队员在远远地看到纪寒星之后,边自动遁逃了,没有与她正面相遇。

几经思考,厉鹤还是决定等自己这次确认完了,就先给孟龙局长打个预防针,以防万一纪寒星就是他们一直要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的那个“幽灵鬼手”。

然后,厉鹤以监督下属工作要出去视察一趟为由,让辛季代理大队长职责,自己则亲自驱车前往纪寒星出现的那个山村。在路上,他接到了警花梁晓柔的电话,说是于良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他从知名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后,到某大型计算机公司呆过四年,之后便宅在家里给人写程序和解决电脑问题,俗称soho一族。

楼房是贷款买的,由于收入不低,还贷信誉良好。与别人没有发生过财务、感情等私人纠纷。

据说待人和善,但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说是从来没有公开的女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上学时,就有人怀疑他是gay,或者是某方面功能有障碍。

局里的意思是,如果他是“幽灵鬼手”,以他这深居简出的生活方式,他们想不出他的作案手法和时间安排。

毕竟,就算他能做到让人欣然赴死,但是,他很少出门,按道理说,不可能会避开所有的摄像头的拍摄。

但是,他知道公安局冒充的意外死亡事件后,又能判断出真伪,这实在是解释不通的。所以,现阶段,在没有别的嫌疑人的情况下,只能对他保持继续监视了。

等厉鹤到了村子,才给纪寒星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纪寒星的电话里有别人的说笑声,回答说,不在a市市区,如果要见她的话,就等两天吧!

厉鹤的心里充满疑问,有些心急地问她是不是在一个山村里?

纪寒星停顿了一下,才接话说:“说吧,你现在在哪里?”

这个反侦察的思维还是转得蛮快的嘛!厉鹤只好实话实说,“我在一个山村里,好像见到了你!”

纪寒星下一句跟厉鹤撞句(模仿“撞衫”造的词,就是想说的话一样)了:“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你!!!我回趟老家都不得安生!”

“什么?!你老家?!你是说这个村子是你长大的村子?!”一种大石头落地的欣喜冲击着厉鹤的心脏,让他激动地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对啊!老家当然是我长大的村子了!你这不是说废话吗?!说吧,你现在在哪儿?村头,还是村尾?”

厉鹤刚听纪寒星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寒星啊,是不是你的朋友来了?!让他来家里坐坐嘛!”

然后就是纪寒星的声音:“喂!你听到了吧,老爹让你来家坐坐,你来吗?!”

“当然,当然!既然来了,自然要登门拜访的!可是,我没带什么礼品,这样空着手上门,合适吗?!”厉鹤突然有了一种丑女婿要见泰山老丈人的紧张感。

“不愿来就算啦,这年头,谁还在乎那点儿礼品啊!”纪寒星的声音再次响起。略带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见见面,喝喝茶就挺好的,带什么礼品啊!家里又不缺!”

厉鹤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压抑着激动说:“我开车来的,现在村西边的公路上,这就去你家,你告诉我怎么走啊?”

“开车到村子中间的位置,把车在路边停好。有一个胡同里从西边数第三户的门口栽了很多花,那就是我家。你直接过来就行了。我现在正在做饭,就不出去接你了!”然后纪寒星就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对着车上的镜子整理了n遍衣服和发型的厉鹤,彻底做好了在怀疑纪寒星是“幽灵杀手”时的担心和贸贸然要见未来的老丈人的欣喜、忐忑之间的转换。

终于在村头喇叭里放出的“小嫚儿听我说,哥已有老婆,不要费尽心思再来迷惑我”的歌声中,挺直腰杆儿,迈着轻快的步子,踏进了纪寒星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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