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风一愣,很快的就明白苏若邪想干什么了,眼神黯然,不过很快的又恢复的清明,道:
“不管苏兄弟说什么,我一定答应你,让我们痛痛快快的醉一晚上,就好像那天晚上在山洞那样畅快……”
“月风兄弟,抱歉了,明王神僧对我苏家有恩,如今他的元神在你身上,我不能让你同化他,但是我会给你一定的补偿的。”苏若邪点了点头,笑道。
“什么?你要取走月风师兄的元神?”原本正喜滋滋的璇玑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太上道与逍遥道都被苏若邪给消灭了,面对此时的苏若邪,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眼泪不觉便掉了下来,冲了上去,指着苏若邪,大声哭道:
“难道你不知道取走月风师兄体内是元神,他就会死掉吗?你们一口一个兄弟,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明王神僧对你有恩,月风师兄对你就没恩吗?我听无心师叔说月风总是处处在袒护你,换来的就是你要他的命吗?明王神僧尸解到月风师兄的体内,月风师兄是无辜的!”
“……”月风拉着璇玑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苦笑着说道:“原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力量,拿走也是应该的,明王神僧造化世人,功德无量,如果我真的炼化了他的元神一定会受尽天下人唾骂的,苏兄弟这样做是对的,这才是圣贤所为。”
“怎么可以?”璇玑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愤怒地吼道:“圣贤是不是可以忘恩负义,圣贤就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月风师兄的命就不是命吗?”
苏若邪看着璇玑如此在意月风,完全没有刚才那一副羞怒,打情骂俏的模样,不由得一声叹息:
“我说,我又没要取走月风兄弟的性命,只是让月风兄弟割舍出明王神僧的元神而已,不会死的。”
苏若邪话音刚落,璇玑一呆,月风一愣,他们自然不明白苏若邪的手段了,只是知道,寄托的元神若是被取走的话,必死无疑。
“什么?你说什么?”璇玑原本流个不停的眼泪一时之间便止住了,难以置信地看了苏若邪,连忙问道:“你刚才说取走月风师兄的元神,不会死的?”
苏若邪点头笑道:
“当然,难道你不相信圣贤所说的话吗?君子一言九鼎,我是不会骗人的。”
“哈哈哈,苏兄弟又怎么会骗人呢?”月风一脸的笑容,显然非常相信苏若邪,拉着璇玑的手,有种说不出的柔情,那一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修炼到苏若邪这个境界,对于人情的浮动,都看得很透了。
就好像此时苏若邪能看到苏芍药、醉倾城、华惜三女对自己寄情,那一种奇妙的感觉,终于让苏若邪体会到,当日玉皇怎么会与三千绝色女子修炼了,这也是一种道,以情入道。
要知道找三千名实力高强,容貌绝美的女子,又要一个个都会与玉皇双修的女子有多么的难,也只有一代圣皇才有这种魄力了。
看着月风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让璇玑觉得有些生气,这家伙总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是笑容满面,按照璇玑的理解就是月风的笑容总是会感染人,就算是被罚跪在峨嵋山巅一个月,每次看到月风总是一张笑脸,不会把自己的悲伤带给别人,总是给别人带来喜悦,月风就是这样的人,生命中充满了乐观,顽强、奋斗,也许这才是自己喜欢月风的原因吧。
其实在峨嵋山上下喜欢月风的女孩子并不在少数,月风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当月风与璇玑的一些师姐妹打情骂俏,难免心中会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嫉妒什么的,虽然月风总是说峨嵋弟子不如外面的那些女人漂亮,比如醉倾城拉,音萌什么的,但是说归说,月风对于她们都是极为呵护的。
璇玑仿佛一只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地朝着苏芍药、醉倾城、华惜述说着月风的好,只是一种女人的本能而已,对于十分活泼直白的璇玑,三女也极为喜欢,便随着璇玑四处乱转。
由于峨嵋山都是女弟子,苏若邪与乐志也不好深入,三个大男人喝酒,总不能让苏芍药与醉倾城、华惜她们一同陪酒,便随她们跟璇玑去玩耍了,一路上总是在修炼,难得有时间放松一下心情,苏若邪自然也不会放过。
剑灵镯里带酒,是苏若邪的一种习惯,尤其是在跟醉倾城走到了一路之后,对于酒的要求便越来越严格,品位自然也越高了,醉倾城对于酒道的造诣之深,苏若邪都自叹不如,所以购得的一些美酒,苏若邪都会藏在剑灵镯上。
“这一坛紫露琼浆,乃是采集九天之中的氤氲紫气然后凝练九九八十一种药材再加上八八六十四道香料以及是七七四十九种天级稻米酿制而成,喝了之后,可以洗刷体内的杂质,让真气流畅,元神通达,是不可多得的好酒。”苏若邪介绍着自己拿出的美酒,吸引得嗜酒的月风口水直流,乐志也是咽了一口唾沫,很快的三个大男人就拿起了一海碗,边喝边说。
“哈哈哈,苏大哥就是了不起,我月风认你当大哥,我原本以为,我们有一天会因为立场的不同而兵戎相见,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因为我体内有明王神僧的元神,只要炼化之后便能拥有《明王录》这等神通手段,冲虚道蜀山剑宗宗主之位,已经为我而留了,所以我让他们不要再跟太上道、逍遥道交往了……”月风兴致很高,明显有些喝醉着,这些听在苏若邪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月风的心很纯粹,认为你是好人,他就跟你交往,当你是兄弟,认为你是坏人,不会去理你,会远离你,就是那样的人。
“来来来,干杯!”苏若邪也很难得的透露出自己的一丝本性,朋友,未必一定要天天在一起,才算是朋友,月风也能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