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风连忙拱手作揖道:“各位有礼了!”随即转身,本想给众人介绍洪承畴与吴三桂,随即一想不对,连忙道:“洪大帅与吴将军,沐某就不用多介绍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嘛!”
洪承畴与吴三桂看着淮安众官员,脸色微微一变,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看,毕竟这些人都是以前为大明效忠的,而此刻,却都降了沐临风,虽然说起来都面目无光,不过众人皆是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稍许有点尴尬而已。
沐临风看出了众人的表情,连忙道:“以后大家都是我沐临风的重臣了,过去的事,就忘记吧……”说着领着众人进了府衙。
酒宴之上,各级官员纷纷来向沐临风敬酒,然后自报官职与姓名,沐临风就记住了一个淮安府尹叫张成弼,其他官职名称与姓名都没记下,只是大概的记得了个姓。
洪承畴给沐临风斟满了酒,随即敬酒道:“沐帅,老夫敬你这杯酒!”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不敢,洪大帅,该是沐某敬你才是!”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洪承畴见沐临风如此给自己面子,笑着将酒饮干,这才坐下道:“沐帅,老夫有个问题想问沐帅,还望木帅赐教!”
沐临风连忙起身给洪承畴斟满酒,这才坐下道:“洪大帅有什么竟管问,临风定是知无不言,临风在洪大帅面子只能算是晚辈,怎么敢言赐教。”
洪承畴这才笑道:“沐帅客气了,沐帅如此说话,是给老……洪某面子!”
洪承畴见沐临风对自己如此尊敬,不关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酒宴之上,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就连自称都由老夫改成了洪某了。随即洪承畴道:“洪某在京城就听说沐帅在扬州搞的那个什么分田到……对,对,分田到户,就是这是一个什么政策?”
张成弼在一旁也道:“下官也听说过,据说扬州的百姓十分拥护此政策,下官也一直想知道!”
其他官员听洪承畴与张成弼都如此说,也跟着符合道:“不错,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哈哈一笑,自饮一杯,这才放下酒杯,道:“分田到户,也就是洪大帅之前说的,将地主乡镇0的土地分给贫民……”
沐临风话未说完,就觉得在场有些官员的脸色已经变了,沐临风见状心知肚明,这些变脸的官员,自然是那些家中有些田地的,沐临风也不动声色,继续道:“不过洪大帅说的也不是全部,要说这分田到户,其实将士将所有的土地重新测量,然后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头数,平均分配,让天下百姓人人有地种……”
说到这里,沐临风轻咳了一声,对洪承畴道:“洪大帅定然知道陕西的李自成与四川的张献忠是为什么才造反的……还不是因为他们没地种,没粮食……若是朝廷在李自成与张献忠没造反前,给你们几亩地,少收些田租,只怕这两人如今都是老实的庄稼汉罢了……”
洪承畴听沐临风如此形容李自成与张献忠,不禁先是一愕,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沐帅说的不错!这二人不过也就是庄稼汉而已!”
众人听洪承畴如此说,也立刻符合道:“不错,不错,沐帅说的事!”
沐临风道:“这些沐某也说不好,还是待日后专门负责的官员前来时,让他和众位交代吧!”说着这里,沐临风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若是将陈子龙派到淮安来,是不是就可以将他与柳如是分开了?”
想到这,沐临风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不过随即想道:“无毒不丈夫,大不了日后老子对你好点,不过这柳如是老子是要定了!”想着竟哈哈笑出声来。
众人见沐临风无故发笑,皆诧异地看着沐临风。
陈大寒推了推沐临风,沐临风这才注意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连忙端起酒杯,道:“来,为了淮安日后的繁荣昌盛,我们满饮此杯!”
众人皆不明白沐临风为何发笑,不过沐临风如此说,只好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随后洪承畴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沐帅如何安置城外我军众将士?”
沐临风笑道:“之前沐某不是答应洪大帅了么,这里的一切还是交由洪大帅与长大人管理,一个管军,一个管政,莫非洪大帅忘记了?”
洪承畴道:“沐帅当真答应如此?”
沐临风道:“沐临风其他事可以谈笑风生,但是这种军国大事一向是言而有信,说一不二的!”
洪承畴面露喜色,却听沐临风道:“不过……”说着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大寒却要留在扬州,协同吴将军一起帮助洪大帅治军,不知洪大帅以为如何?”
洪承畴自然明白沐临风此举的意思,他是让陈大寒留在军中监视自己,虽然心里不甚痛快,但是嘴上却道:“有陈将军如此猛将相助,洪某自是求之不得!”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吴三桂端起酒杯,想陈大寒道:“陈兄,日后还请多多照顾!”
陈大寒连忙也端起酒杯,道:“吴兄客气了!”
两人不打不相识,如此却已肝胆相照,一切言语皆在两人酒杯之中。
沐临风见状哈哈笑道:“如此就好!”
宴席散后,沐临风拉着陈大寒低声道:“让你留在这里,不是让你攀关系,套交情的,你知道沐某的意思吧?”
陈大寒连忙道:“大寒自然知道,就和在扬州一样,大寒的目的是监视洪承畴,防止他有异心!”
沐临风这才点了点头,道:“不过不可事事监视,只要洪大帅大体不出格,就随他!”随即又对陈大寒道:“这里守城的一千火枪手全权交给你了,这些千万不能落在他人手中!”
陈大寒闻言,连连点头道:“大寒明白,沐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