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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窥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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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千手飞花’唐虹?”江画道:“救人是用药物,和武功的关系不大,唐虹只要取得药物,就可以救人了。”

“唐虹缺少了一份深沉,不是个善用心机的人。”天衣大师道:“就算因缘际会,得到了神奇的药物,但又怎能让那些老卖及时受伤,唐虹又能及时赶到施救呢?这就要把受伤和施救串连起来,才能造成如此局面,要安排这么一个景象,就不是唐虹能办到的了:再说,那救人的药物,一定是疗伤圣品才行,各人伤处不同,轻重不一,都要一服有效,放眼天下,这等疗伤圣品,又要往哪里去找?”

“大师高见,不幸的是这种千百年来累积的机会因缘,竟然会同时出现于江湖之上,而且又集中在金陵城中。”

“白姑娘!”天衣大师的听觉反应十分灵敏,声音入耳,已听出是白翎的声音,但却不见白翎的身影何处,心中暗忖:这位姑娘的举止,当真是越来越诡奇了。

忍不住呼叫出声。

这些反应都只在目光一转、心念一动之间。

“晚辈在此!”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突然出现在江豪身后,粉脸桃腮,微笑如花,诡异中,又充满着动人的诱惑。

天衣大师合掌低吟了一群佛号。

但别的人就没天衣大师这份禅心修养了,不自禁约为白翎那份微笑的魅力所动,看得心神一荡。

江豪如此,飞云子一竟也有把持不住的感觉,张凤楼、席一山,那就不用谈了。

但娇媚笑容很简短,很快就消失了,那嫩红玉颊,带媚的桃腺,一下恢复端庄,听中人也都在她脸色一变之下,恢复了正常。

“什么是累积了千百年的机会因缘,出现在江湖之上?”一剎闲情动心田,并未使江豪忘我,还记得一些刚才由翎说的话。

“朱元璋搜罗的武林奇宝中,有一瓶九九回生丹,”白翎道:“竟被“千手飞花”唐虹得到了。”

“传说那九九回生丹,乃汉初道士赤松子采百乐炼制的救世神药,”飞云子道:

“赤松子隐于姑苏城外弩隆山,据云张良致仕后,即随赤松子游……”

“是有这么一个传说,如今九九回生丹出现于金陵城中,也证明了这段传说,可能是真有其事了,”白翎笑道:“相距一千多年的药物,竟被朱元璋搜罗入金陵城中,敢拿不敢用,却自白便宜了唐虹。”

江豪心中忖思:摆了一千多年的药物,未经过大夫的鉴定,谁敢吞下去呢?丹药落入唐虹手中,其它的宝物呢?

“药物出自前贤炼制,由唐虹用它救助伤者?”天衣大师道:“可是,那批绝世高手,会那么巧的受到伤害,唐虹又能及时而至呢?”

“伤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凭仗武功。”白翎道:“这些事都发生在数十年前的一次精密的计到行动,直到他们完成了收服的目标,才罢手停止。”

“天啊!听起来,比慕容世家妄图江湖霸业的计到,还要精密可怖。”江画道:

“可是目的何在呢?”

“这才是重点所在,阴谋在暗中进行,上下长达五十年,比起慕容世家田霭的阴谋手段,又细致多了,也可怕多了。”白翎道:“但唐虹的警觉之心很高,谈到九九回生丹之后,就再也不肯说下去。”

“姑娘是在暗中听到的?”天衣大师道:“能和唐虹谈到这些江湖大事的人户定也是当今江湖上的大人物了?”

“身份应该不低,”白翎沉吟了一阵,道:“而且,还是一个和尚……”

最后一句话,用传音之术说出来的,听得天衣大师脑际轰然一声,双眼发黑,几乎晕了过去。

这句话太震动了,连天衣大师这样定力的人,也失去了自控的能力,暗念了雨声佛号,才使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点点头,道:“姑娘没有看错?”

白翎道:“看得很仔细,我也很奇怪,这件事非要查个清楚不可,我会仔细的把他画出来,给你看个明自。”转向江豪接道:“除了“千手飞花”唐虹和极少数的三两个人之外,没有人会知道唐虹收服了些什么奇怪人物,但这些人都是百年来江湖上最难缠的高手。”

“所以,我们要引来三圣会的主力。”江豪道:“让他们先打一仗,露露相,才能看出是何方神圣。”

“好极了,三公子,你要多费点心机点燃这场战火,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白翎道:“关键在小桃红身上,这一战,我们一定要现场观看,要看看唐虹收服的是些甚么奇人。三公子和张前辈还要多费心思,安排一个可以观看他们动手的地方,小妹还有要事,我们回头再见。”娇躯一晃,人影顿杳。

有些话点到即收,要人用心推敲,才能找出它的用意。

飞云子吁口气,道:“白姑娘真的变了。”

“变得很难捉摸,”江豪道:“技艺也更见精湛,她已经跨越了某种界限,唉:年来一直相处的朋友,都变得如此难测,何况分别数十年的老朋友呢?”

转头看去,只见天衣大师倚靠在墙壁上,头上仍然挂着汗水,似是得了急病一般。

飞云于一上步,行近天衣大师身侧,道:“大师,哪袭不对了?”

“和尚病了,可有静室?让我休息一会。”发觉了白翎至末泄漏隐秘,天衣大师安心不少。

江豪道:“江三扶大师去休息。”伸手扶起天衣大师,转入后院。

张凤楼、席一山对望了一眼,道:“我们也该去安排一下,该要些什么器具,也该早些准备了。”

事情并末说得很明白,但自翎却在相互交谈中,把工作分配得很清楚。

**木淡云掩月,天地间一片昏黄,天衣大师盘膝坐在木榻上。

房中末点灯火,一室幽暗。

“自栩拜访。”

“姑娘请进。”火光一闪,天衣大师已燃起了室中的红烛,但白翎人已在房中。

门未开,只有一扇窗户半傲,夜风随着吹入室中,烛火摇顶不已。

天衣大师右袖拂动,窗门掩上,烛火大盛,照得一室清明。

白栩展开手中一卷画,道:“只有八分神似,如是少林僧人,大师应该见过。”

天衣大师目光一掠画中人,神情已不似午间初闻警讯的激动,长长呼口气,道:

“不但认识,而且很熟,姑娘笔法传神,老柄一日了然。”

“他是谁?”自翎道:“大师如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

“少林和尚天成,算起来还是贫僧的师兄,”天衣大师道:“江湖中事坏就坏在犹抱琵琶半掩面,不把事情说清楚,话窝心中气不顺,十年蛮事成奇闻。姑娘,和尚不想替少林遮丑,也可以不认他这个师兄,姑娘可以把事情说个清楚,是非分际之间,贫僧自有抉择。”

“天成大师在嵩山少林寺中,是何职位?”白翎道:“和天镜大师相处如何?”

“是监院大师,也是成持院的住持,论职位还高了贫僧一级,”天衣大师道:“但他还不敢对抗天镜师兄。”

“为什么追寻天镜大师的重责大任,不派他来,派你来?”白翎道:“可是天镜大师的交代?”

“不错,”天衣大师道:“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天镜掌门师兄离寺之后,一向由天成师兄代理掌门之位。”

“寺中可是只有你们三个天字辈的师兄?”白翎道:“第二代弟子中,是否有争夺权势而分成不同的势力?”

“天字辈,还有五人,”天衣大师道:“贫僧是最小的一个,还有天慈、天平两位师兄,不善理会俗务。隐居于后出静修。姑娘,天镜师兄一代人杰,察事明了,少林寺中僧人虽多,但法度极严,二、三代弟子中,绝无派系之分,如若天成师兄有冒犯清规之处,也可能是他个人所为,如是真有不幸,牵涉到派中其它僧侣,天衣也决不会有所偏袒,姑娘也该把所见所闻的买卖情况,告诉贫僧了吧?”

白翎点点头,道:“天成大师和唐虹非常熟悉,似是常常见面……”

天衣大师一群双眉,道:“也是支持唐虹的力旦之一?”

“我可没这么说,”白翎道:“也不能断言他们之间涉及私情,只能说他力很热,似常见面,谈的事情也很深入。”

“姑娘,尽管畅所欲言,只要不是蓄意的加害,说错了也不要紧,贫僧也会有所判断,”天衣大师道:“但如姑娘心存顾忌,有些事隐忍不言,那不但误了贫僧,也误了江湖大局。”

白翎道:“我会知无不言,但有些事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姑娘只要表达出来,贫僧就算是一时体会不到,慢慢推敲,总能领悟,”天衣大师道:“姑娘只见到天成师兄一个人么?”

“见到的和尚,只他一个,”自翎道:“其它的人,有山居静修的气质,却不是和尚的身份。”

“和尚也可改装,就像贫僧一般。”天衣大师道:“你着到了几个身份可疑的人?”

“四个,身躯修伟,方面大耳,黑山包头,身佩戒刀,”白翎道:“除了和尚之外,江湖人施用戒刀的人,少之又少。”

“不是少,而是没有。”天衣大师接道:“天成师兄,亲炙八个弟子,也是他的心腹,一离少林,总有四个随行,应该是不会错了。”

白翎道:“天镜大师和唐虹,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湖上有不同的传言,有说他们是男女问的相悦之情,”天衣道:“但我相信掌门师兄,纵然和唐虹情孽牵缠,但也不及于乱……”

“大师,太武断了吧?”白翎道:“既是两情相悦,情爱如火,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大师以为然否?”

“贫僧甚少涉足这软尘十丈,四十年习武、诵经,还保留一心空灵,”天衣大师道:“以天镜师兄的威望、性格,如若和唐虹牵涉过深,大可以辞去掌门之位,遁世隐居,过他们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白翎沉吟了一阵,道:“有道理,唐虹如真是情有所归,也不会搞出今天这个局面。但这件事牵扯上少林寺,应该是不会错了。”

“这一点,使贫僧大惑错愕。不敢请姑娘私自纵犯,放过少林一马,但求姑娘查明内情,不偏不倚,公正处置,如有用到贫僧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有大师这句话,小妹也可放手追查了,”白翎道:“小妹担心的是,此事牵涉少林,会不会也牵入武当呢?”

“这个,贫僧不敢妄言,至少,目前并无牵上武当的蛛丝马迹。”

“好!大师好好生息一阵,看你初闻普讯,人似完全失控,”白翎道:“事情发展,越来越见诡奇,不过一目一拆穿,就不难真相大白,我们可用的人手不多,而且大师又是技艺冠绝的人物,多多保重,不可因气怒羞恼,折伤了战力,小桃红如真能引来三圣会的主力,逼出这一批会聚近百年的武林怪客,很参武林中不解之秘,也许会迎刃而解,对我卖忙人大了。”

“姑娘说得是,姑娘风缘深厚,成就了人仙的技艺,”天衣大师道:“五个人同入药室,真正脱胎换骨的,也只姑娘一人……”

“大师,福祸难料啊!”白翎苦笑一下,道:“大师、道长、江三公子,都着到了我不少变化,但也仅止于外形而已,内心的变化、折磨,诸位就想不到了。”

“仅就外形所见,贫僧已大为搪心,姑娘要多多珍重啊!”

“我尽力而为吧,如果失去了控制的能力,我也会有个交代,”白翎苦笑一下,道:“高处不胜寒啊!”

突然转身一跃,穿窗而去。

望着白翎消失的去向,天衣大师低声吟诵,高处不胜寒,难道那技艺之最处,真有干扰的魔障不成?人仙之间,会是一段恐怖的鬼域……

天衣大师虽然是修为深厚的高僧,可也无法想通个中的道理,那是徒无典籍传世的岩峰,只能凭个人的智能去推想……

天衣大师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盘膝而生,排出心中杂念,调息行功。

这一生物我两忘,直到了日上三竿,才由生息中清醒过来。

睁眼着去,江豪、飞云子竟然都在房中,心中暗叫了两群惭愧,忖思:生息入定,竟不知客人登门,和平日大不相同,可见昨日的伤损很大。

“大师已生息醒来,就不用再担心了。”江豪有点自言自语,又似在对飞云子说话。

接口的是天衣大师,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是大事,但你一醒过来,”江豪笑道:“大事就化成小事了。”

天衣大师一跃下榻,顺手抢起戒刀,藏人腰间。

敢情天衣大师调息打坐时,戒刀就放在膀下。

看天衣大师脸上微现焦忠之色,飞云子接道:“三圣会来得快速,天色初亮,前锋已入杜家堡,而且,搜兵四出,也正向此地搜查,你如再不醒来,我和江三就无法决定带你走,还是留下来陪你了。”,“来的是不是三圣会的主力?”天衣大师道:“慕容、南宫、散花仙子三位会主是否都到了金陵?”

“随行有大批蓬车,”江豪道:“方姑娘说,看上去颇似由三位会主统率的主力,但却未见三位会主近衍出现……”

天衣大师急道:“方姑娘呢?”

“和绿云去探查真相了。”江豪道:“我劝阻不了,只得派了几批武士去接应她们。”

天衣大师道:“走:咱们也一起去,能不动手,尽量忍耐,真的被逼出手了,又是我们三个人,也可以使三圣会疑心消退。”

“大师,引诱他们来此,旨在逼出湖中石屋那批怪人,”江豪道:“我们接手打起来,岂不是偏离了主旨?”

“方秀娟和绿云绝不能溶入敌手,只要她们稍透风声,以慕容、南宫、散花仙子的精明,很可能有所警觉,”天衣大师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宁愿暴露了我们行踪,也不能让二女落人敌手。”

“对!我们走!”江豪道:“可惜白姑娘行踪飘忽,这等救人的事,她比我们高明多了。”

三人兵刃就带在身上,说走就走。

江豪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本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一剎间,变成了一个四旬中年人,一张黄中透青的脸孔。

街上行人稀少,三圣会的佩刀武士公然奔行于大街上,而且路人姻避,这份恶行,令人侧目,似是全不把官府放在眼中。

像金陵这样的大地方,尚且如此,三圣含在江南的卖力,不但统辖了黑、白两道,连官府也要畏惧他们三分了。

天衣大师、飞云子也都经过了简略的易容。江豪更是全变了一个人,飞云子长剑顺在长衫中,江豪的紫金刀倒是露出了一段刀柄,三个人看不惯那群佩刀武士的甘张气势,心中都有些冒火,抬头挺胸的硬向那群黑衣武士撞过去。

还真是鬼怕恶人,一向剿悍的黑衣武士竟然闪到一例,让开了去路。

江豪早已运集功力,准备在和黑衣武士接触时,好好让他们吃点苦头,但却没料到他们会闪到一例。,天衣大师目光敏锐,发觉这群黑衣武士中,有一个体型瘦小的人,混在十八名黑衣武士之间,引人注目的是有四个黑衣武士环守在他的身侧。看得出四个人是全力在保讧他,但却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天衣大师运足目力看,终于发现四个黑衣武士和别人不同之处,他们的左腕士都戴了一个金环。

那瘦小的黑衣人似乎也注意到天衣大师,两道目光直直的射了过来。

四日交触,天衣大师心头一动,只伉这目光有点熟悉,却想不出是什么人。暗暗忖思:江湖上,果然是诈得厉害,把高手或是主脑人物混在一般武士之中,既可收奇袭之效,方可观察敌人,不会为人发觉。

这个人,如果再蒲洒一点,不要四个从卫随护,今日绝难发觉。

这个人会是谁呢?603飞云子和江豪处身险地,都有着很高的警觉之心,两人发觉了天衣大师神情有异,立刻注意上了,随着天衣大师的目光,看到了那位瘦小的照衣人。

瘦小黑衣人亦生着觉,放开脚步,向前行去。

四个保护他的大汉,才摆脱了黑衣武士,随身后而行去。

天衣大师、江豪、飞云子也加快了速度,转入了一条巷子中。

这画很僻静,不见行人。

“他是谁?”天衣大师道:“眼光很熟,一定见过,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亦想不起他的身份。”

“如果他是女扮男装,”飞云子道:“大师能记忆起他是谁么?”

“女扮男装,女扮男装……”天衣大师道:“南宫秋月?”

“贫道和大师所见略同,只是不敢肯定,”飞云子道:“只是不敢肯定,大师能叫出南宫秋月,千之七八就是她了。”

“南宫秋月已到了金陵,慕容长青、散花仙子也应到了,”江豪道:“方秀娟还没传出讯息,他们来得太快了一些。”

“方姑娘和绿云也因比多了三分危险,”天衣大师道:“一定要找到她们。”

江豪点点头,道:“如此紧急的寻觅两人行踪,恐非我们三个人力且所及了……”

“三公子要动员江南伏兵?”飞云子道“此事能发不易收,三公子要仔细考量了。”

“三圣会的首脑到了,决战在即,唐虹的布署也无法再深藏潜拢,”江豪道:“家父布署江南的人手,也是备此一战,箭已在弦,不能不发。”,天衣大师点点头,道:“先派出铁飞龙率领的年轻高手,以追查绿云和方姑娘的下落为主,如有麻烦,尽快的通知我们,找到她们更好,尽速收兵,隐藏起来,就等着张三爷安排好藏身之处,看热闹了。”

“大师,”江豪道:“我看情形有点不对。”

“怎么说呢?”天衣大师思维清晰,论事明彻,但对江湖上的机变反应,卖显不足。

“三圣会约三个首脑,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江豪道:“三个人圭在一起,这番南宫秋月单独出现在金陵城中,而且放下身份,混入黑衣武士中行动,会是为了什么呢?”

“慕容长青、散花仙子,都已到了金陵,”飞云子道:“他们也发觉了情势有异,变化很大,分别混入了武士至中,视察情况。”

“金陵分会黑衣武士的精锐,早已埋身在钟山幽谷之中,”江豪道:“余下的很可能四散逃去,想摆脱三圣会的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正副会主全被杀死,组织溃散,名籍资料,也可能被偷窃散失,三圣会的金陵分会早已流散,杜家堡已经是人去楼空,这些黑衣武士,八成是由三圣总会带来的,他们悄然进入了金陵城……”

“方姑娘传递讯息的计到,以已再无必要,”飞云子接道:“画蛇添足,反会露出马脚。”

“对!我去要他们全力动员找人,”江豪道:“不能让两个小美女溶入三圣会的手中,敌人有备而来,她们却全然不知内情,一旦遇上了混入黑衣武士群中的散花仙子等人,只有束手待擒了。”

江豪是真的紧张,一面说,一面开步向前跑去。

他如何去找张凤搂,江豪没有说,天衣大师、飞云子也没多问。此事关系着洞庭盟门户之秘,外人也不便探询,但见江豪去势快速,一往直前,似是胸中早有成竹。

“大师,你得仔细的推敲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飞云子道:“他们未得传报,大军突然集于金陵,贫道最搪心是企大夫的安全。”

“我相信企大夫还有自救之道,”天衣大师道:“他不肯说出来,可能是其术诡异,害怕惊世骇俗,再说,白翎如若没把他安置妥当,不会来得如此轻松,这方面不用担心。事画上,处此情境,我们已无能相助全大夫,倒是金陵城中的情势需要用番心思,商量一个应变的办法。”

“最重要的事,是把三圣会的主力引入湖岛之上,”飞云子道:“以飞鸽传书的方法十分容易,只需写上几句动人的词亡,就可以引他们找上门去,现在这个办法已失效用,要引诱他们进入瑚岛之上,真得要大费一番心思了……”

但见江豪快步奔了过来,接道:“快走,三圣会中十余辆特制的篷车进入了金陵,估算蓬车中运送的才是高手,刚才咱们发现了南宫秋月,但咱们也可能被她发现。”

天衣大师道:“如若已被她认出身份,倒可以引诱他们进入瑚岛了。”

“说得是,此事由我们三人引起,”飞云子道:“最好不累及无辜,再说投入战场,才能真正看清双方的武功技艺。”

“能和数十年前就享吞武林的高手一战,幸何如之,”江豪英气奋发的道:“不过,先去休息一下,诱敌进入湖岛,也该有一番计议才成。”

“三公子,能否见到白姑娘?”飞云子道:“我们既然已决定亲身诱敌,难免会卷入这一场恶战之中,这件事要先知会白姑娘,听听它的意见。”

江豪道:“自姑娘神出鬼没,总在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及时现身,但在下还是交代了他们,尽量设法通知白姑娘。”

江豪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带路,转过了两个巷口,又转入了一座民房之中。

飞云子恍然大悟了,张凤楼在金陵各处租了很多的房屋,不一定有人要住,但却包罗于一个通讯的网络内,想来亦必有联络的暗记。

进门是一个很长的甫道,甫道尽处,有一个不大的天井,是既传警,又好防守的所在。

正厅的木门大开,两个收拾利落的大汉,分左右站在门口迎客。

他们没佩刀剑,但腰中微微隆起,暗藏革里,似都是暗器能手。

飞云子突然想到张凤楼的外号叫“八臂金刚”,是当今暗器名家,能施用多种暗器,虽然名气不如“千手飞花”唐虹,但一手能飞七星,打出不同的暗器,也是江湖一绝,张凤搂调教出来的弟子,当然是暗器高手。

进入客瞧,铁飞龙、席一山早已在瞧中等侯。

“我已派出去五男五女十个人,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到绿云,”铁飞龙一面迎客入坐,一面说道:“如果不遇上特别的人物,绿云丫头应变的能力很强,应该不会涉入危险。”

席一山道:“南北车行,也派出一批人手,我知会他们,暗中留心绿云的下落,同时派出了两辆蓬车,在街上巡行……”

“三圣会的黑衣武士,无法无天,他们可能拦下蓬车,”江豪接道:“车上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们早已准备,蓬车是打着将军府的旗号,”席一山道:“将军府统帅了金陵驻扎的上万人步骑大军,也是三圣会唯一有所畏忌的衙门,我们那两辆篷车上,装钉了将军府的标帜,不但可以嘴阻三圣会拦车检查,还可以在车上载运人手,唯一麻烦的是要人换上军士衣服,才能不霭破绽。”。“果然想得遇到,”江画道:“现在如能调来一辆,我们就可以乘车出巡,也可借机查看一下敌情。”

“三哥老谋深算,已想到三公子可能要乘用蓬车,”席一山道:“已要他们去调换三匹健马,再驰来候命……”

但阗一阵急促的步顺之声传了过来,两个黑衣佩刀的武士衍了进来,只是两人身材娇小,看上去有些瘦弱。

用不着江豪去请,当先一人已开口说道:“三公子,我是绿云,这位是力姐姐。”

“一直担心两位陷入三圣会的手中,”江豪道:“见着两位就放心了。”

话中充满关爱之情,二女都听得有些感动,相视一笑,微现羞涩,但反应却是各有不同。

绿云道:“方姐姐一见那些佩刀武士,立刻看出不对,是三圣总会的武士到了,拉我躲入一间民房中,我们换了衣服,也在脸上涂了污垢,隐藏在一处屋角观察。”

“可曾发现了重要人物?”江豪道:“例如散花仙子、南宫秋月、慕容长青。”

“没有见到三圣会三位首脑人物!”方秀娟道:“但我肯定他们都已到了金陵,我见到了慕容长青的近卫,也见到了南宫世家最精锐的杀手组合,他们配备了必杀的武器……”

“慢来慢来!”天衣大师道:“此事关系重大,姑娘可否说明一下,什么是必杀武器?”

“好象是一种水浇不熄的毒火。”力秀娓道:“配方出自南宫世家,但更可怕是他们的对敌之法,以人命换人命的自杀方式去毁灭敌人,甚至以三五条人命换一个,亦是在所不惜,死士由慕容、南宫两大世家的门下武士合组而成,交由南宫世家统领,那批人有十几组,近百人的大组合,三位也就是他们要杀的主要目标。”

“听说江湖中有一种特殊配制的毒火,”铁弗龙道:“中人之后,很难熄灭,是一种恶毒无比的暗器,三位是他们预定对付的人,可要特别小心才成。”

“大家都得小心!”天衣大师道:“这种奇毒之火,除非事先早有防范,一旦惹火上身,可是无法施救,这方面,得花香心思才行,数十年苦练的技艺,一旦被一把毒火烧死,不但有角师长厚望,也觉得大为不值。”

方秀娟道:“除了这些杀人组合之外,我也发现明月观中的高手。”

别人还不太知道明月观中杀手的厉害,但飞云子最清楚,梨花女差一点要了他一条命,听说明月观中又有高手赶到,第一个接口说道:“来了多少人?什么等级,比起梨花女技艺如何?”

听到了飞云子这番问话,天衣大师、江豪、铁飞龙、席一山,都有种非同小可的感觉,全都凝神静听了。

“和梨花女是同一个等级的金牌人物,”方秀娟道:“不过,来的六个人,偏重术法奇技,两个是剑手,四个是术法高手。”

“四个人哪?”飞云子呼口气,道:“如若他们含在一处,只怕白翎姑娘也对付不了。”

言下之意,似有怯敌之心。

明月瑚中的杀手,技艺如何?现场中无人知道,但飞云子的武功之高,剑术之精,却是人人知晓,看他凝重的神情,人人都感觉一股压力袭来。

飞云子的话中,也表现出了另一种心声,白翎的技艺,才是几人中最强的一个。

铁飞龙、席一山,都是老江湖了,什么事一点就透。

但却没法子接得上口。

具有说话身份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相信三位的剑术、刀法,不会输给明月观的金牌剑手,”开口的仍是方秀娟,接道:“但四个身具奇术的高手,已逾越了武功技艺的范嘴,对她们精湛的刀法、剑术,能不能破出而出,晚辈不敢妄言,但我听师父说过,内功精深、技入化境的人,可以对抗术法。”

“说得也是,日前我和梨花支那一战,她虽然连出奇技,但我一剑护身,破去了她十余种障眼奇术。”飞云子也发兑了自己把所有的人都吓住了,不能再长他人志气,减自己的威风,否则,战志消散,将失去对抗启人的勇气,只好改口说道:“仔细的想来,也无特别可怕之处。”

谁都听得出,这番话有些勉强,志在激厉人心。

“任何惑人的术法,都和心魔有关。”天衣大师道:“佛门禅定心法,是对抗奇术的要策之一,至少可以保持心神不乱,如若诸位有兴趣习禅定心法,贫僧可以提供一点心得。”

“要学,要学,”江豪道:“大师肯指点,在下先行谢师。”

说完,抱拳一个长揖。

“玄门之中,也有入定心法,”飞云子道:“只不知这释道两门心法,是否有不同之处?”

“这一点,老柄不敢妄论,”天衣大师沉吟了一阵,道:“但万法同源,纵有不同之处,也是大同小异。”

“可惜,上次对抗梨花女时,贫道竟然忘了一试玄门入定心法,”飞云子道:“但盘坐入定,不能运用兵刃却敌,坐待敌人攻来,岂不是坐以待毙么?”

天衣大师道:“佛门的禅定于心,是一种净心术,能保持心情平静,不受幻象引诱,但用不着放下手中之剑,仍可挥剑对敌。”

“佛门禅机深奥,似非玄门能及,”飞云子道:“道家打坐入定,是一门修持的学问,要专心一志,心无杂念,适能入物我两忘之境……”

“佛、道两家修心法,各有所长。”白翎突然在室中出现了,就站在方秀娟和绿云的身侧。

室中一流的顶尖高手,都不知她何时进入了室中。

只此一桩,就使人有点鞘恐莫名,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你身侧,形同鬼魅,要杀人岂不是易如反掌?简直是防不胜防。

“禅定心法,可保住人不为幻象所诱,”白翎道:“也可保持技艺不受影峰,但真能抗拒术法的,还是本身技艺的修为。”

“白姑娘说得太笼统了,”天衣大师道:“可否说得具体一些?”

“好!我举一个例子说吧。”白翎道:“飞剑,也是术法的一种,在役物的奇术中,可以使一柄长剑盘空飞舞,追踪杀人。”

天衣大师道:“贫道听过这种传说,白莲中人,都有这种本领。”

“很大的不同,白莲教是耶术,役用的都是纸刀、纸剑,”白翎道:“靠符咒役使,但役物术用的是真刀真剑,可以伤人,也可以杀人,也需要人的意志力……”

“梨花女的用的铁牌上,也画满了符咒,”飞云子接道:“是邪术,还是役物?如若一个人的意志力可以役物,贫道和大师、江三公子,也都可以练了?”

白翎笑一笑,道:“一定要练,当然可以,但这种迹近邪术的奇术,不太适二日阳刚之气的男人,这也就是全大夫不忍让诸位参与习练的原因,它是在阴晦、幽暗中成长的术艺,有点玄秘,也有点诡异,我刚提到役剑术,它确有杀人的能力,但绝对杀不了大师和道长……”

“为什么?”天衣大师道:“我们的躯体,虽经药物碎炼,但还不是金刚不壤之身……”

“大师,”白翎道:“以你和道长的成就而言,你们手中的刀剑,就不难群毁或群落飞剑,技艺有高低,术法有深浅,这中间的分野,才是关键。”

飞云子还是不很满意,原想再追问下去,但却被天衣大师示意阻止。

白翎已和力秀娟、绿云谈了起来,三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声音配合着手势动作一齐来,似是谈得十分投入。但以天衣大师、飞云子、江豪三个人耳目的画敏,又近在咫尺,却只听到三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却听不清楚她们说些什么。

天衣大师心知是白翎有意隔绝他们的听觉,心中忖思:这丫头的术法成长,一日千里,但是这减音灭意的方法,只怕不是武功所能作到,它完全混乱了一个人的听兑。

天衣大师也曾凝神试听,竟然无效。

“只闻其声,却听不出她们说些什么。”飞云子道:“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这算是武功呢,还是术法?”

“是术法!”天衣大师道:“老朽的听力,可闲五丈内树叶落地之声……”

一阵急促的步履声,打断了天衣大师未完之言,也打断了三女的交谈。

张凤搂在四个年轻大汉护卫之下,快步行了进来,道:“三少,我替你们准备了一辆蓬车,上面有将军府的招牌,可以畅行无阻,三圣会不太敢招惹将军府,敌人来得太快了,原订的计到,恐得改变一下才成……”

“正要和三爷商主,”白翎道:“原订的计到取消,江南伏兵也暂时息隐不动,三圣会大批人马入金陵,用心在追杀三公子、和尚、道士和小妹,诱敌之计也就用不着劳动他人,由我们自己承搪,三圣会此番出动大批杀手,我们要避实就虚,不能硬拚,洞庭盟人,是未来接收三圣会各处分会的主力,以维持江南武林的宁静局面,不可过早介入这场大火并中。”

话说得很明白了,洞庭潜隐在金陵的人,不能卷入这场大搏杀中,这是江湖中第一流高手的对决,技艺不到水准的人,参与此战,只是自白的送死。

事实上,张凤楼也很明白,洞庭盟隐匿江南的一点力士,只熊和三圣会下面的武士们周旋遇旋,碰上对方的高人杀手,根本无能对抗。

“三叔,”江豪开了口,道:“白翎姑娘说得对,势不均力不敌的对抗,是任人杀戮,这也是少林、武当、洞庭盟,不肯出动大批人手征伐三圣会的原因,但顶尖的一流高手毕竟有限,一阵拼杀过后,还要大批人手收拾残局,何况,现在局面混沌,晦暗不明,是斗智重于斗力的时刻,引人火并,才是上上之策,三叔就不用坚持出动大批人手了。”

“好!我知道,出动了也顺不上忙,”张凤楼道:“但一般物力支持,例可略效绵力。”

“最需要的是三爷的传讯网络,随时把消息传给我们,”白翎道:“当然,也需要散布各处的接应,及时的补给食物,以保持体力,除此之外,我还想借用铁五爷训练的一批人手。”

铁飞龙哈哈一笑,道:“绿云都告诉自姑娘了,我训练二十四个弟子,真能派上用场的,大概只有四男三女……”

“对!正要借重他们七个人,”白翎道:“世上人事多不平,能者无所不能,武功练得好,智惹也过人,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准备用三叔手下三位女弟子,台上方秀媚,在我的身边听周,我想先传她们几招互相配合的武功,再边用边学,这一战打下来,她们应该有点进步才对,四个男的,交给三公子,我相信和尚、道士,都会尽力传授他们的一些武功。”

“好极,这是他们的福份,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铁飞龙道:“事实上,铁老五已带他们来了,正守在外面候传。”

天衣大师忖思:江湖中人,察颜观色的能力,卖需我们大大的下番工夫了。

事画上,早已有人传出讯息,四男二女六个年轻人,鱼卖行人厅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三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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