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寒目光一闪,笑道:“真是天助我青竹宗,无论如何都要将这赫连墨收入门墙,论天赋,他比项华和薛穆扬更加强大。”
两人一唱一和间,竟将韩闯视若无物,仿佛他已经遭到了淘汰一般。
也是,场中诸人,见这九重契合度的兽武魂一出,大多都认为韩闯败局已定,只有少数几人认为他还有胜利之机。
“你认为他会赢吗?”薛穆扬道。
项华笑了笑,回答:“自然。”
场中
赫连墨的身体里澎湃着惊人的力量,如果之前的力量只是溪的话,现在就像大海一样宽广。
九重契合度的战兽武魂,不但提升了他的感知和身体控制力,更将身体力量速度,推到了。
此刻,便身前站着他从未战胜过的韩闯,也毫无畏惧,反而充满信心。
“韩兄弟,你心了!”
赫连墨心知这种惊人的状态无法持续长久,是以招呼了一声,双肩一晃,欺身上前,腰间两只判官笔自动飞到他手中。
“竹木石碑帖,狂风乱竹卷云动!”
一招使出,双笔交叉而上,宛若两条翻飞的蛟龙,素乱之间,却又与狂风卷浪的狂草意境暗暗相合。
韩闯横剑在胸,未曾动手,身子侧立,目注剑锋,脚步一前一后,拿出一个标准的剑桩,凝重异常。
神秘人教他学剑时,就曾过:剑桩乃是剑法的起手式,只将有剑桩练的沉如山岳,静若千湖,才算会用剑。
观韩闯此刻拿出的剑桩,当真是沉如山岳,静若千湖,便是对面狂风卷云,他自巍然不动。
看的主席抬上的柳恒博连连头,心想:“闯儿的剑法也不知是谁所传,但却能直入剑之正途,真是不可思议。”
便是他,年轻时也曾迷恋过那些眼花缭乱的剑法,直到四十岁之后,才明白古拙胜巧的道理,可那时剑术已经定型,想要回改,却难上加难。
赫连墨若知道柳恒博心中的想法,一定引以为知己,韩闯只这么渊停岳侍的一立,便将身体护的严丝合缝,气势浑然一体一破绽不露。
他以竹木石碑帖中的狂风卷狼一招,相试本以为能在气势上压过韩闯,没想到韩闯竟在这一招中屹立不倒,倒上赫连墨有些进退不得。
“得想个法子破了他这剑桩才好。”他心想。
手中连动,变拙为巧,口中蓦然道:“心了!”笔如白练,却不向韩闯正面刺来,而是绕着他的身子斜走,专找隐穴刺下。
笔尖凝着真元,化出幻影无数,好似有几十人同时用笔向韩闯进攻,有了九重契合度的战兽武魂加成,赫连墨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到达了一个极致,这招式快的难以形容,旁人只见光影闪烁,不见人影。
陆伯寒手捋着三尺长须,微微一笑,道:“这一招用的极好,古拙不成变用巧,江南打架王果真名不虚传。”着还看了一眼柳恒博,似是等他评价。
柳恒博微微一笑,道:“巧是巧妙,但也并非无迹可寻,你还记得漫天花雨吗?”
韩闯能在漫天花雨中保持不败,自然也能在这漫天笔影中脱身,只见他长剑连挥数下,每一下都正好挡住赫连墨的判官笔。
赫连墨仗着劲力占优,想要震开韩闯的长剑,可韩闯每一剑都击在他出笔薄弱之处,而且一触即收,不给他任何变招的机会。
就像一个身形敏捷的孩,挑衅一个手脚笨拙的大人,大人虽然力量占有,却拿孩没有办法。
只听一片“铮铮”的金属碰撞声,韩闯依旧不动如山,未曾移动半步,便挡住赫连墨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
“赫连,看来你要使全力了。”韩闯笑道。
赫连墨面色一凛,心想:“他的眼力如此之强,任何虚招在他前面都没有任何作用,正面气势比拼又破不了他的剑桩,这该如何是好。”
任赫连墨打架经验无比丰富,也从未遇到过如此无解的对手。你想要正面碾压又碾压不了,想要以招式取胜,偏偏对方不吃虚招,这该如何是好。
其实韩闯也不像赫连墨想的那样轻松,有了战兽武魂的加持,赫连墨在力量速度上都远胜于他,虽然只有化元初期的实力,但几乎能发挥化元后期的攻击力;如此一来,逼的韩闯只能全力防守。
他心中暗道:“幸好提前找苏婉云要了金花,不然真不知怎么战胜这个天生的战斗狂人,不过暗器虽好,还需找个机会。”
注意打定,眉头一戚,喝道:“赫连,心了!”轮圆了长剑,竟似刀招一般劈砍过来。
赫连墨没想到韩闯会突然发难,连忙收回双笔,想要架住韩闯的长剑,却不想剑到半途,变劈为刺,挑开赫连墨的的两支判官笔。
此时赫连墨中门大开,自是武者大忌。韩闯也不留情,剑光一闪,刺向胸口。
“恩?”
场边观战的项华突然眉头微戚,薛穆扬连忙问道:“怎么了?”
项华道:“这一剑、这一剑有些不对。”
薛穆扬诧异的望想场中,只见韩闯这一剑平平刺出,整个剑身化作了透明,只有剑尖的寒芒隐约可见,正是快到极致的标志。
“有何不对?”薛穆扬问。
他精通拳脚功夫,但兵器上的造诣却不及项华,并未看出这一剑有何不对。
项华沉吟了片刻,道:“好像,好像慢了一些,比平时慢。”
薛穆扬沉默不语,他相信项华不会看错,所以才沉默不语,心想:“难道他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