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青微微冷笑:“不过一个刑堂长老而已,他有把握在陆伯寒到来之前,击杀掉那个人。”
柳青芙苦笑道:“那就更糟糕了,陆长老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就要靠你了。”聂青青若有所指的道,“看看你能否动柳长老。”
聂青青紧咬了下嘴唇,道:“你送林平回山,我去找爹爹。”
聂青青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这就对了,只要柳长老适时赶到,韩闯就不会有事。”
这个世界上很多种酒,有一种酒叫庆功酒。
它可以是红酒,可以是白酒;可以是好酒,也可以是劣酒;可以是喝不醉的果酒,也可以是闻一闻就醉的美酒。
颜真的院里,搬下的一座庆功酒,用的就是闻一闻就让人沉醉的美酒,酒桌上坐着的五人,用大碗一碗一碗的喝着,却没有一丝醉态,因为——其中四个没有鼻子。
唯一有鼻子的颜强,却在用真气逼出酒气,只是可惜了那十几坛美酒。
为了击杀林平,颜真不惜用十几坛美酒的代价,请内门中,最精于刺杀的空家四兄弟出手。
空家四兄弟本不姓空,但在一次任务中,被高手一剑削去了鼻子,鼻间空空,也就改姓空了,这四人好酒,好好酒,只要用好酒相邀,他们就愿意出手杀人。
更用不,颜真那出的十几坛美酒,还是上好的药酒,喝了之后能够增强功力,他一共也只有二十坛,这一下就去了大半,容不得他不心疼。
但再心疼,他也没有丝毫后悔,只要能击杀那个杀死他弟弟人,就算再付出几坛药酒又如何?
夜渐深了,酒桌上几人沉默不语,更没有碰杯之内的动作,只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不停的喝,仿佛那碗中之物是水而不是酒一般。
颜真忽然开口道:“那个林平一定会死吗?”
老实,在将林平留在雪地之后,他便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令到嘴的美酒,都没了滋味。
空大没有鼻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道:“他的伤是你亲自打的,胸骨尽碎,內腑重创,又被一个人六在空寂无人的路上,你认为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颜真道:“我也知道,只是没见他身死,我这心中颇为不安平。”
空二不悦道:“那你当时为何不给他最后一击?”早在那个时候,他就主张一剑杀了林平,杀手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手,至于手段——那不重要。
颜真咬牙切齿的道:”给他一击岂不是便宜他了,我要他尝尽痛苦而死,只有这样,才能慰藉我弟弟在天之灵。”
空大冷笑道:“没看出来,你和颜强还真是兄弟情深。”
颜真眼睛眯起,阴恻恻的道:“空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空大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岳千横应该许诺了你不少东西吧。”
颜真身体一震,死死的盯着空大那没有鼻子的脸。“空大,你话最好心一些。”
“哈哈哈!”空大大笑起来,道:“颜真啊颜真,我与你不同,你是岳千横手上的一条狗,而我四兄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你——”
颜真刚要暴起,忽听院口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话的不错;只可惜你惹上了不敢惹的人。”
“谁在门口!”
空大一声暴喝,空间四兄弟同时抽出长剑,墨色的长剑,在月光下映射下,反射出黑亮的光。
轰的一声,偌大的院门忽然裂成了碎片,爆裂开来,木屑飞溅到空家四兄弟身上,被他们以长剑一一挡开。
一道白影出现在院口,几人定睛一看,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个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他们认识。
非但认识,而且熟悉,正是内门中有着惊鸿一剑绰号的韩闯。
空家四兄弟是见到过韩闯的快剑的,那一剑即便以他们杀人的剑法,也远远赶不上。
但这一次,韩闯却没有带他标志性的长剑,而是背了一把——重剑。
一人多高的重剑,单手擎住,摇指着场中四人。
韩闯的脸上带着阴鸷的微笑:“林平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
颜真恼火韩闯破他院门,上前一步,掏出熟铜长棍,指着韩闯喝道:“韩闯,林平的事情是我们干的,这又如何?他先打杀了我的弟弟,难道我就不能打杀了他?”
韩闯初回山门,自不知在林平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但他熟悉林平性格,知他不是滥杀之人,冷笑两声,道:
“令弟自有求死之处,死了也就死了,但你打杀林平这事却不能这样过去。”
颜真听韩闯所言,以为林平已死,当下放声大笑道:“好!好!林平子死有余辜,事情就是我颜强做的,现在你想干什么,我一并接了。”
“一并接了?”韩闯微微冷笑,眉宇之间,浮起一股杀意:“你若想接了,那就拿命来吧!”力贯右臂,一招简单的“力劈华山”劈向颜强头。
空大见状忍不住大呼一声:“颜强快躲,不可硬接!”
不用空大提醒,颜强也瞧出了这一剑的了不得。
黝黑浑厚的重剑裹在着惊人的劲风而来,令周围的空气为之一滞;剑身还未触及身体,仅仅是剑势,就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