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衣皱了皱眉,目光在闭目眼神的落霞生和凌落风脸上扫过,叹了口气,道:“恒博,你怎么看。”
三大宗门里长老很多,但真正有实力又有心计的长老却不对,柳恒博算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柳恒博同样皱了皱眉,道:“我倒是支持媚娘的意见——”
话未完,便被崔媚娘打断:“谁要你支持的!”
“媚娘!”薛紫衣狠狠的盯了崔媚娘一眼,崔媚娘冷哼一声,不再话。
薛紫衣道:“恒博,你继续。”
柳恒博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意思与媚娘差不多,但袭击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草率行事。”
崔媚娘眼睛一瞪,拿捏着音调,怪气的道:“哟,什么叫从长计议,不可草率,不久的等吗?有你这计议的时间,老娘早就提着拂尘,杀的三进三出了。”
柳恒博苦笑道:“媚娘,邪月宗的实力你不是不知道,如果——”
“如果什么?”崔媚娘瞪着眼道:“没有什么如果,战斗时最忌瞻前顾后,想的太多反而会掉入对方的陷阱中,要我看,今晚我们杀过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薛紫衣摇了摇头,瞧了崔媚娘一眼,道:“媚娘退下吧,恒博的不无道理,此事重大,绝不可草率,若是出了一问题,你我都会成为宗门的罪人。”
崔媚娘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话,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若真的落入邪月宗的陷阱里,不光他们性命难保,甚至还会动摇宗门的根基。
薛紫衣道:“这样吧,恒博你先做个计划,我们明天再商量,各位长老回去后,安排好宗门的事宜,一定要心防备。”
她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道:“对了,诛邪队怎么样了?”
一直未开口的红红儿开口道:“放心,那群崽子们精力充沛,又有一身功夫,绝不会出什么事情。”
红红儿虽的笃定,但不知怎么的,薛紫衣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微微蹙眉,道:“红老头,不可大意,诛邪队可是三大宗门的未来,绝计经不起损失。
红红儿咧嘴一笑,道:“老头知道,所以给他们安排的都是适合他们的任务,这一次我让他们去铲除邪月宗在潞州的一个分舵,现在邪月宗的长老都跟我们在山上比着瞪眼,他们绝对安全。”
薛紫衣刚想话,就见一名弟子闯进了大帐,她眉头微蹙,沉声道:“何时如此慌张,不知我们正在议事吗?”
那弟子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道:“阁主,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薛紫衣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那弟子道:“是诛邪队来了。”
红红儿抢过话头,疑惑道:“他们不是在潞州吗?怎么来阴山了?”
那弟子顿时有些吞吞吐吐。
薛紫衣见状,摇了摇头,沉声道:“这里都是撒三大宗门的长老,有什么事情但无妨。”
那弟子开口道:“诛邪队在潞州遇到了埋伏,丧失惨重!”
营帐内响起了一阵惊呼,红红儿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
或许从一句损失惨重中,根本得不到什么有力的信息,但当重伤的瞎子被抬进营帐时,所有长老的脸色不禁一变。
瞎子是谁?那可是诛邪队的头儿,听已经突破到了凝神期,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正躺在一支简陋的担架上,紧闭着双眼,下腹裹着纱布,纱布上渗出了猩红。
“亭儿,你怎么了?别吓我!”红红儿第一时间扑到了瞎子面前,他和瞎子的关系就就像一对祖孙,骤见瞎子生死不知,又怎会不惊,直到确定瞎子只是重伤,没有生命危险时,才放下心来。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睛里依旧闪烁着凶狠的光,韩闯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一句话不。
他一句话不不等于别人一句话不,顾凌波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在场众人。
红红儿立刻转过头,怒视着凌落风,声音从唇齿之间放出:“凌落风!这就是你青竹宗的核心弟子!”
凌落风也是一脸严峻,开口对柳青芙问道:“青芙,凌波是可是事实?阿丑、阿丑是否真是邪月宗的莲花!”
柳青芙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哀伤,她很想如韩闯一样闭口不言,但终究了头,道:“没错,阿丑正是莲花,不过他虽刺伤了上官师兄,但也击杀了屋的弓箭手,若没有他,我们逃不出杨素的魔爪。”
“可是袭击的任务也是他泄露出去的。”就算看见瞎子被抬进门,也未话的落霞生忽然开口。
凌落风知道落霞生是针对自己,但又有什么办法?叛徒是青竹宗的核心弟子,不是落霞宗的弟子。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躬身给红红儿见了个礼,然后道:“红红儿长老,这事是我青竹宗欠你落霞宗的。”
红红儿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没,但心中怒气却平息不少,毕竟卧底的事情,并非凌落风所能掌控的,而且瞎子也没有大的事情,跟主要凌落风以一宗宗主之尊表示了歉意,并且晦涩的许下了诺言,对于落霞宗来,便是天大的好处。
红红儿虽然不知礼,但也不会愚笨之人,刚想上两句客气的话,忽听的落霞生的声音响起:“凌宗主,你恐怕忘了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