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韩闯特别在意的高手都云淡风轻的通过的测试,没有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但也称得上匠心独运,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出其中的妙处。
当然,这样的测试对于早已见过大风大浪的韩闯和聂青青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同样费什么力就通过了测试。
门打开,前方漆黑一片,你甚至不知道这条漆黑的通道通向何方,不知道这里面前是否有埋伏,甚至不知道,黑暗中隐藏着的,是否是一种莫名的杀机。
韩闯笑了笑,身影没入了这片黑暗之中。
向前走,走的很慢,不光是慢,还很心,称得上心翼翼的。
视觉在这种黑暗的笼罩下,几乎没有什么作用,韩闯所能依靠的,只有其他感知。
耳朵——或者是皮肤的感觉,通道里有种气流律动,很微弱的律动,几乎微不可查。
经过一个拐角,前方出现了亮光,并不算太亮,只是微弱的光,微弱的就像昏黄油灯绽出的微光。
韩闯微微一笑,大步向前。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类似书房的房间,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仍然年轻,一个已近中年,另一个则白发苍苍。
年轻的是个女子,丹凤眼,吊梢眉,嘴唇丰盈而红润,笑起来的时候,右侧面颊上会显露出一个的酒涡,当韩闯进来时,这个酒涡一闪即没。
中年人是个长相普通的人,就是那种你在任何一个街市上都可能遇见,但永远也不会记住的人,倒和韩闯易容的相貌有些神似,不过却没有此刻韩闯身上的土气,穿着一身青灰的长衫,倒有几分教书先生的神采。
对了,他留着三寸长须,长须半灰半白,脸上也夹杂着风霜之色。
相比起中年人,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则显得威武异常,眼神锐利的就像两把刀子,脸上的皱纹,就像是篆刻上去的毕生的荣耀与威严一般;他穿着灰色的长袍,腰系一条嵌玉的腰带,袍子的领口袖口和腰带的边缘,都镶嵌有一圈金边。
是真正的金边,金丝织成的金边。
这三个人绝对是不同类型的人,但有一却相同:当韩闯进屋时,三个人的目光透视聚焦在他身上,三股压力也在同一时间,压上了他的身体。
韩闯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的将这压力化解,也没有什么客道,径直坐到了一张空椅子上,直接闭目养神。
真正的闭目养神,他也看也不看这三人一眼,仿佛面前的三个迥异而特别的人是三团空气一般。
诡异的沉默回荡在的房间里,许久过后,年轻的姑娘终于打开了这种沉默,开口问道:“你叫李大柱?”
韩闯微微睁开眼,用眼角瞥了这姑娘一眼,她脸上带着笑意,面颊露出酒涡,但任谁都看出,这笑意里带着十分的客道与礼貌——公式化的笑,虽远谈不上虚伪,但也绝对不够真诚。
“不错,鄙人正是李大柱。”
“你谎!”姑娘柳眉一竖,大声喝道:“这明显是个化名,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韩闯微微冷笑道:“化名也好,真名也罢,现在我就叫李大柱,你问我谁,我只能告诉你,我叫李大柱,至于有什么目的——你们想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如果我想要你死呢?”姑娘阴恻恻的道。
韩闯冷笑道:“那我也会要你死。”
姑娘道:“就怕你没这个实力!”叱声中,一道剑光犹如白练般刺来。
韩闯背负着双手,动也不动,任由剑光逼近,剑光在他咽喉前半寸戛然而止。亮白的剑光将他的眉目都映上了一层雪色,而他的喉结却依旧能在森寒的剑气下,巍然不动,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开头如何,现在依旧如何,仿佛未来也会这样。
姑娘将手中的长剑往前递进了半分,剑尖抵在韩闯的咽喉上,皮肉下陷,此刻只需要再用一力,剑锋就会刺破咽喉。
姑娘的手腕没有颤动,就像铁打的一样稳定,可见她是个用剑的好手,但远谈不上剑客,她身上没有剑客的孤傲与无畏,但若只谈用剑,却在水准之上。
姑娘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森冷的剑气刺的韩闯皮肤阵阵生疼,可他竟依然不动声色,淡淡的笑道:“你自然不会不敢,这世界上还没有韦姐不敢的事情,我的对吗?”
之前韩闯还有所怀疑,但看到这把剑时,他就完全确定,面前这姑娘正是镇住韦振业的独生女韦红琼。
白雪凝琼貌,明珠绛唇,这首诗就是云州的才子赠给这位佳人的诗,描写了她的美貌。
韦红琼美则美矣,但真正让她名镇云州的却是手中的剑,那是一把特别的剑,就像天边的一朵白云。
因此也得了个白云剑的美名。
如果这位姑娘是韦红琼的话,那她傍边的那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一定是他的父亲韦振业,至于那个老头,韩闯还有些拿不准他的身份。
韦红琼的眼中闪过一片惊讶之色,道:“你认识我?”剑依旧抵在韩闯的咽喉上,没有放开。
韩闯微微一笑,道:“我不认得姐,却认得这把白云剑。”话音刚落,他曲指一弹,便将这把白云剑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