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后片刻,我进去通报一下。”门房笑了笑,直接推门进去。
不多时,他匆匆走出,对谢信说道:“老爷有请!”
谢信走了进去,只见一名老人躺在床上,侧着头看向了自己。
“弟子不孝,至今才来拜访老师!”谢信匆忙走过去,朝着那个老人跪了下来。
“起来,你的事情我知道,这不怪你!”李膺显然是没有力气将谢信扶起,只能淡淡安慰道。
谢信听闻,没有立刻起来,而是给李膺磕了三个响头才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李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欣慰。
“来,坐在那边!”见谢信起身,李膺用眼神扫了扫床边对谢信说到。
谢信识趣地坐在床边的**上,一副危襟正坐的样子。
“听闻你在南阳开了一家私塾?”李膺低声询问道。
“是的,学生自认不习惯政治的那些尔虞我诈,所以开了一家私塾,打算为大汉培养一些可造之材,也算是了却自己的一番心愿。”谢信拱手行了一礼,淡淡地回答到。
“你为人太正直了,我以前就说过,你这样不行。刚则易折,你并不适合在朝堂混迹。开设私塾当一名塾师,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膺缓缓闭上眼睛,慢慢地对谢信说道。
“不过你也不要埋没了自己,若是需要可以去颍川找荀爽那厮,他会给你在颍川书院安排一个不错的职位的。”李膺没等谢信说什么,继续说到。
“弟子之前便是先去了颍川书院,才来的洛阳。荀世叔也有意让弟子在书院当一名导师,只是弟子志向是开大汉最大的书院,所以就拒绝了他的邀请。”谢信据实回答到。
“大汉最大的书院吗?志向不错,不愧是我的学生!”李膺听完含笑对谢信说道。
“不过你要记住,凡是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需要徐徐图进。”话锋一转,对谢信告诫到。
“谨遵师尊教导!”谢信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你我师徒一场,那么客气干什么?想来你在我门下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的才华我还是清楚的,不能让你出仕,我也感到很遗憾。
既然你要当大汉最大书院的院长,想必在没有达到这个目的之前,以你的性子只怕也不会考虑别的。
我的儿子不喜欢读书,家中的藏书只怕以后也要给他祸害掉。你若离开,且带着这些书籍离开便是了,也算是我对你那大汉第一书院的捐助。”李膺缓缓对谢信说到。
只是他的话,却是让谢信受宠若惊。
来之前就有打听过,谢信是知道李膺所谓的藏书有多少的。
虽然比不上皇宫内的石室和兰台,但也绝对不会少多少。若是用车载,至少可以装上百辆牛车!
从先秦遗卷到各种杂学,李膺一生不知道收藏了多少的书籍。
这些书居然都要送给自己?
谢信若是不受宠若惊,简直就对不起李膺的苦心了。
“没必要惊讶,那些书留着也是要给人看的。与其给我家那个混球拿去卖了,或者保存不当毁了,还不如给你好一些。
至少未来大汉第一书院里面的学生,都可以看到这些书籍。”见谢信这幅模样,李膺笑着说到。
两师徒温馨的说了一下午的话,临走之时,谢信本想留下两颗丹药给李膺,但是他拒绝了。
一方面是他不相信这玩意,另外一方面是自己年纪大了,这些丹药若真有用,还不如留给年轻人更有用一些。
最后在谢信据理力争的情况下,还是留下了一颗所谓的洗髓丹。
当然并不是他用,而是留给他儿子来用。
他并不担心谢信骗他,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谢信的性子;二来是他闻到了丹药的味道,那绝对不是用铅汞之类的玩意练出来的,草药的药香非常浓郁。
李膺手下了谢信的丹药,谢信也告辞而去。
回到客店,却是发现卞玲珑等人都回到了这里,而且一个两个都慌慌张张的。
“怎么了?”谢信上前问到。
“信哥哥,何姐姐她失踪了!”卞玲珑上前焦急的说到。
“到底怎么回事?立刻一五一十地向我道来!”谢信一听,不由得也紧张了。
何某虽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是自己带出来。
若是她就这样失踪了,自己也是责任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