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展失笑道:“二叔?我家男亲戚总共就我外公那老头一个,哪来什么二叔啊?”
杨蒙无奈地道:“你是没有,你们家安琪呢?”
陆小展顿时恍然,一拍额头:“你是说他呀?可我没见过安琪的二叔啊,还有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杨蒙神秘地一笑:“你不用知道,我知道就成,现在你就先委屈一点儿在这里过夜,明天上午等着继续闹腾。”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陆小展想了想也对,要现在就找的话也没什么意思,整个市局大楼里头连野猫加起来也就十来号人而已,闹着也没劲,当即点点头:“成,那麻烦杨哥给我找个干净点儿的房间,我睡一觉去。对了,还有我一个朋友和我另一个朋友的妈也被带了过来,替我照应点。”
……
市局里有好几间拘留室,可实在找不出哪间是干净的,最后还是杨蒙找人给打扫了一番才算是安排了陆小展住下,齐修远也被他安排了进来,算是给陆小展做个伴,至于濮玉则是被关到了另一间单间里,暂时也没让她回去。
在这件事里边濮玉根本就是个受害者,既然陆小展打算闹了,那就索性把她也留了下来,最多委屈一晚上,等明天一起热闹了。
这里的拘留室倒是挺清净,旁边几间也没关着几个人,这会儿都闲着没事睡下了,陆小展也不擦把脸,就这么让额头上的血迹依然留着,和齐修远稍微闲聊了一会,就把齐帅哥撇了下来,独自坐在铺上吐纳了起来。齐修远毕竟也是彩虹小组里的人物,对于这种华夏古武的内功心法也不觉得奇怪,看看也没自己什么事了,索性躺倒身体睡了起来。
等陆小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半都过了,经过一晚上的吐纳调整,他最近几天的劳累全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就等着那位局长上班了。
到了上午八点多,那位局长终于是姗姗来迟,不过他也算是还记着陆小展这件事,才到办公室就急着把陆小展又调去了审讯室,因为他刚到办公室里,就听昨天那个年轻警员汇报了一下,说是陆小展一点都不配合,而自己还在一个不小心之下失手砸破了他的脑袋,这让局长有点恼火——刘太子可是亲自给自己知会过了,一定要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最好再让他到牢里蹲些日子,可照现在这样子,可是远远没能达到进牢里的要求啊。
于是局长带了个部下亲自来审陆小展,以他十几年的审讯经历,不怕问不出些什么来。
一到审讯室里,局长刚一踏进门,顿时就差点气歪了鼻子,陆小展这个待审讯的疑犯根本不象其他人那样战战兢兢地乖乖坐着,而是当成自己家里似的躺靠在那个椅子上,眼睛眯缝着打着瞌睡,一只脚还翘得高高的,看那悠闲的样子,手里头就差一把扇子和一个茶壶了。
局长黑着脸坐下,猛地一拍桌子:“给我坐直了!你当这儿是戏园子呢?”
陆小展稍微睁开了点眼睛,哼唧道:“局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可我昨天被打伤了,实在坐不起来,您受累,有什么话想问的就这么问,咱哥俩凑合凑合算了。”
局长顿时跳了起来,指着陆小展骂道:“放屁!昨天谁打你了?你少给我在这儿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这点伎俩我还能不知道?”
陆小展装模作样道:“我真被打了,您看我这脑门儿上还有血呢……哎哟!这会儿又开始疼了!”
局长气得紧咬着牙,一伸手从身边那个部下的腰间抽出一根电棍来,大踏步走到陆小展身边,恶狠狠地道:“打你了是?好啊,待会儿我就送你去验伤,顺便把这伤也给验验,有什么委屈你上省里头告我去!”说着话一开电门,电棍的头上就冒出了滋滋的蓝色电光。
陆小展吓得叫道:“哎哎!你可是局长,可不能带头滥用私刑……啊!”
没等他说完,局长已经将手里的电棍往他身上凑了过去,陆小展顿时发出一声鬼嚎,那分贝高得估计连市局大门口都能听个清楚。
其实以陆小展的身体素质,这点伏数的电压他完全承受得住,不过为了表现得自己痛苦万分,他就扯直了嗓子叫了,反正一晚上的调整下来,他的中气可以说是到了一个相当充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