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沒变化。但是石板之下似乎少了那根用于升降的机簧。安德还沒站定。就觉得脚顿时一空。身体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而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车司机也沒能幸免。安德在惊慌之下伸手胡乱抓着。却被他给一同拉了下去。
“啊。……”两声惊呼响起。顿时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从入口的地面落到底部的距离不算太高。但也有大约三层楼的高度。这一下着实把安德摔了个头昏眼花。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痛难受。那股巨大的力量使他几乎窒息。好不容易缓过神來。刚要开口大骂。却现眼前正有个人半蹲着笑吟吟地看着他。
安德晃了晃脑袋。看清了眼前这人。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吃吃地道:“陆……陆小展。”
“啧啧……真不愧是安家的新一代接班人。果然身手了得。这么高掉下來居然啥事儿沒有。”陆小展嘴里轻笑着。还伸手捏了捏安德的胳膊腿。意思是在替他检查有沒有哪里摔断。然后指了指安德的身下。“不过您是不是先起來说话呢。坐一死人身上也不觉得嗝应。”
安德下意识地往下看去。顿时吓得跳了起來。要说自己怎么不觉得多疼呢。原來那个小车司机正安静地趴在自己身下。当了自己的软垫了。这高度虽然摔不死人。不过也怪那司机倒霉。被安德拽下來后就成了他缓冲的道具了。而且说巧不巧的头先着了地。这会儿脖子已经断了。两眼圆睁看着天。标准的死不瞑目。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安德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先是莫名其妙地摔了下來。本來他还以为是电梯出了问題。可当他看见陆小展就这么自由地蹲在面前时。他才明白这里出事了。可那六个高手不还在门外守着呢吗。这又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不光是陆小展在他面前。在陆小展身后还站着几个人。一个戴着副恶魔面具的年轻人。两眼放着冻得死人的寒光。一个扎着把马尾的金女孩子。漂亮不说。身材也够火辣。不过这漂亮的女孩子手里正拎着两把枪。正闲得沒事拿枪管子挠后背。另外在这两人身后站着一堆人。那十二个科学家也在这里。还有几个自己沒见过的……
等等。怎么有两个陆小展。安德在这一瞬间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摔傻了。还是摔得晕了过去在做梦呢。
陆小展忽然一把拉住他往后一拽。紧接着从上边又掉下两个人來。砰砰两声。这一下那个小车司机可算彻底死透了。身后余丹和潘薇儿两人迅速掠了过來。将那两个掉下來的人扭住手腕死死制住。安德回头一看。却现正是那两个开金杯的司机。
“你是怎么出來的。你……你想怎么样。”安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喝问道。
陆小展耸了耸肩:“我怎么出來的你就别管了。至于我想怎么样……你猜。”
安德就算再笨也猜得出來。陆小展都已经跑出來了。还能放过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自己老子安定国么。
两辆金杯车來得正好。要不然陆小展还不知道怎么把这么多人往外送。两大一小三辆车装满了人。掉头往外开去。硫磺和小保罗也跟了上來。最后火狐狸也说自己暂时沒事。也跟着上了车说去看看热闹。安德又惊又怒。暗恨硫磺他们不守信用。
车队缓缓驶离农家乐。在快到那个分岔路口时停了下來。暗中隐蔽着的褚常胜冒了出來。把陆小展叫到了一边。并递过电话去。
陆小展接过电话。乖巧地叫了声:“总理爷爷。”
他不用看都知道这是齐总理打來的。这事进行到现在。在总理那边算是已经圆满完成了。剩下的只是自己和安定国的私事。
齐总理的声音听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只是淡淡地说道:“小展。人都带出來了。”
“啊。带出來了。”陆小展很敏锐地听出了这话的潜在意思。是带而不是救。他暂时不知道齐总理是什么意思。只能先顺着他的话风接个嘴。
齐总理接着说道:“小远沒什么大碍了。”
陆小展还是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哦。”
“你的父母还有那些朋友。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只是他们都受了委屈。你尽量别再惊动别人了。”
陆小展马上就反应过來这话的意思。这些科学家们手里掌握着的是一门变态的技术。搁在哪儿都会引起轰动。被安定国和山姆他们惦记上就是一个例子。只是齐总理这话明显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你把人看护好了。别让其他人知道。但也别离开我的视线。
“我明白了。”陆小展应了下來。等着齐总理的下文。接下來。估计老头就该交代安家的处理方案了。
果然。齐总理轻咳了一声又说道:“老安是老干部。就算一时犯了错误。那也不是你能插手管的。我会在天亮后派专人去找他了解情况。你。明白了么。”
陆小展一愣。但很快回过神來。抬头看了看尚未破晓的夜空。嘴角挂起一抹笑意。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总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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