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没来?”宫平不由有些惊讶。而俞千雨则多少有些担心,工作之余忍不住对几人嘟囔起来:“小柳今天没来啊,你们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常辉和刘安东纷纷摇头,宫平站起身,大步向不远处仓库前那些搬运工走了过去:“我帮你去问问。”
然而这一问,也并没问出什么结果,没人知道柳宏元为什么没来,也没人知道他还会不会来。
在俞千雨胡乱猜测柳宏元旷工的原因时,在宾州市内一座高级宾馆内,聂勇的儿子聂武威,正坐在一个单人间的椅子上,表情平静地着坐在床上电视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有着颜色稍深的健康皮肤,和上去非常可爱的一张脸。
正是柳宏元。
“也就是说,这次行动完全失败了?”聂武威低声问。
“我不能冒险。”柳宏元着电视说,“昨天那个人,如果就是成国涛那个神秘的助手的话,我就已经被置身于极度的危险了。我只能选择果断地抽身而出。爸,我真不该帮你这个忙,太不合算了。”
“合算?”聂武威皱了皱眉。“小元,你要明白,作为聂家惟一的继承人,和胜盟早晚是属于你的。你现在是在帮自己的忙。”
“我对你们那种组织没有兴趣。”柳宏元一耸肩,“我有我的理想,有我对未来的打算,请你不要干涉我。”
“这么说,你接下来仍要自己去找那些低贱的工作,住那些肮脏的房子,去实现你那个狗屁梦想?”聂武威的声音多少带些怒意。
“是啊。”柳宏元点了点头。“我会尽量远离黑丹集团的地盘,不再被他们发现。这件事从此与我关了,以后你们想如何下手,是你们的事。”
“真有志气!”聂武威终于沉不住气,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向外就走。柳宏元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只是不断地转换着频道。聂武威走到门口,忍不住转过头一,赌气似地说:“这么有志气,干什么还住在我花钱包下的房间里?现在就去找那种狗窝啊,现在就去干那些低贱的工作啊?”
“爸,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柳宏元奈地叹了口气,“因为帮你的忙,导致我失去了工作和住房。我损失了一年的房租,你怎么也要给我些补偿吧?合适的房子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所以在租到房子之前,我就只好住在这里了。我既然是您惟一的儿子,您就不该说这么小气的话。”
“逆子!”聂武威生气而又奈地一挥手,离开了房间。
坐上车子,聂武威很快回到了聂家。在后院的花园,遇上了正在赏花的聂勇。
“爸。”聂武威走了过去,恭敬地和聂勇打着招呼。聂勇慢慢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聂武威一怔,顺着聂勇的目光望过去,见到的,是一只正在花朵间架起的蜘蛛上挣扎的蝴蝶。
蝴蝶的翅膀剧烈地扇动着,几次险些将蜘蛛弄破,但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它却总是会疲惫地停下来,仿佛是在喘息。
“多可爱的小东西啊。”聂勇笑着,“它隐藏在花叶之,不管上粘住了多么美味的食物,它都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一点也不心急。它要直等到那猎物自己耗尽力量的那一刻,再从容不迫地慢慢走出来,用丝将对手一圈圈地缠住,然后慢慢地吸干对方体内的汁液。”
聂武威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半句法。
聂勇轻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啊,然后时候都是这样,惟恐做错一步、说错一句,只知道听我的命令。或许是小时候我管你管得太严了吧。”
“让父亲失望了。”聂武威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远不及父亲,所以听父亲的话,是永远没错的。”
“这孩子,可以成为大将,却永远法成为元帅啊。”聂勇在心感叹着,“小元才是真正出色的人才,有我年轻时的风采,可惜……”
轻轻叹了一口气,聂勇缓缓向儿子问道:“那孩子,不打算再插手这件事了吗?”
“是啊。”聂武威也跟着叹了口气,“我说服不了他,您知道的。”
“如果他能捕获那姑娘的心,该多好啊。”聂勇着那在上挣扎的蝴蝶,缓缓说道:“成国涛那老家伙,只有这么一个传人,如果他能娶到她,黑丹集团早晚会是他的囊之物。到时候,他就是和胜盟和黑丹集团两大势力的绝对领导者,整个宾州都将被他掌握在手啊。”
“是啊。”聂武威多少有些生气地呼了一口气,“可这小子,却偏偏固执地选择了什么自己奋斗,真是……”
“真是有我年轻时的风采啊。”聂勇微笑着,感叹了一声。聂武威闻声立刻住嘴,再不敢对自己的儿子乱加评论,而聂勇则忍不住又在心长叹了一声。
“那么,下一步怎么办?”聂武威问,“这次时运太过诡异,两位重金聘来的高手,竟然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出了意外而身亡,小元又……我们是继续采用这种美男战略,还是暗对那丫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