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你们之前的关系,似乎……”宫平用手做了两个动作,但他自己也说不清那动作代表什么意义。不过这种意义的动作,也是一种语言,代表了宫平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自己应该从何问起。这种语言令言秀为明白了宫平的意思,她轻叹了口气:“一直僵持着。我始终还是有些心理负担,担心……而他从那次之后,也一直没有再对我表达什么。只是经过那次后,小悠就开起了他的玩笑,一直叫他姐夫。其实,我是希望他能主动开口的,只要他开口,他要什么,我都会答应,可是……”
正说着,栾峰已经换上了一条睡裤,跑了过来,门而入,进来后顺手把门一关,冲着宫平咧嘴一笑:“这都是你害的,搞得我连裤子都忘穿了。该死,我说那些员工我的眼神怎么不对头呢。”
“你还没对我说,那个‘姐夫’是怎么回事呢。”宫平笑着问栾峰,栾峰尴尬地咧了咧嘴,偷眼了言秀为,后者低着头,假装在整理衣服上的一个小线头。
“小孩子,乱开玩笑的。”栾峰苦笑了一声,也低下了头。
“这两个家伙。”运气哼哼地嘟囔着,“明明互相喜欢,却都……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命都在想什么?喜欢就直说好了,彼此相爱不就得了?该死,明明拥有令我羡慕到死的实质性身体,却在行动上这么犹豫,该死!”
它的自言自语声音极低,宫平只听到了最先的两句,后面的却一点也没听到,不过他早习惯了运在一旁的碎碎念,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奇,笑了笑后,终于决定先转开话题,等有时间时,再单独和栾峰谈这件事。他慢慢地掏出了手机,找到了段柏来的号码后,拨了过去,然后用平师傅的声音缓缓说道:“老段啊,我觉得,聂家人已经走到了近头了,气数已尽者,天也不再保佑他了。我想,对于聂家的那个集团,你应该动手了,否则,恐怕他们会转成新的势力,又或者,会引起更大的动荡。现在你已经成了宾州的警界最高官员,如果在这时起了动荡,恐怕责任就不能算在别人身上了。”
“我懂了!谢谢平大师的指点!我这就组织警力,对和胜盟进行全面的清查!”电话那边传来了段柏来激动的声音,他等这个总攻电话,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了,如果不是“平大师”一开始就告诉他,全面铲除和胜盟的时机未到,恐怕他早就下手了。
“聂武威死了。”合上电话后,宫平了栾峰和言秀为,缓缓说道:“当然是被凌睿晨干掉的,然后凌睿晨就利用聂武威的死,来让聂勇彻底失去了冷静,变成了一个盲目的疯子,然后,他利用这个疯子将和胜盟原来的支柱帮派的老大都干掉,换上了他自己的同伙。和胜盟从那时起,已经可以称为一个属于凌睿晨的新组织了。”
“那现在呢?”栾峰焦急地问,因为急于知道答案,这次竟然没有嗦个没完。
“聂勇终于明白,自己在自寻死路后,终于下定决心逃走。”宫平缓缓说道,“但他没有想到,那个他自认为完全忠于自己的管家,竟然早就成了凌睿晨的同伙,所以,他的行动就完全暴露给了凌睿晨,而我,则不断在凌睿晨耳边吹起耳旁风,让他坚定了杀聂勇的信念。”
听他说到这里,言秀为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宫平了她,微微一笑:“很残忍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我一定要这样,我一定要他死,因为我要为成老爷子报仇,为那个有能力像聂勇一样控制一切,但却一直没有这样做的人报仇,为我的好朋友,俞千雨的爷爷报仇,为我的忘年交,成国涛先生报仇。聂勇必须死。”
“抱歉。”言秀为带着歉意笑了笑,“我明白。只是身为女人,我的感情还是太脆弱了。你们聊吧,我去早餐。”说着,她站起身来,慢慢走了出去,回手将门关紧。
“就在刚才,聂勇被他的管家亲手勒死了。”言秀为走后,宫平继续对说道:“凌睿晨这家伙绝不简单,我之前绝没想到,他竟然连聂勇最放心的人,也全部拉拢了过来。为了千雨将来不用面对这样可怕的一个黑道分子,我杀了他,还有那个管家。”
“你自己没问题吧?”栾峰急切地问。宫平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能力。”
“是啊。”栾峰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最担心的就是在报仇的同时,你再因为不冷静而出事。”
“谢谢。”宫平认真的点了点头,对着栾峰友好地笑了笑。“现在的和胜盟,真正厉害的角色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浩宇公司的林志。那家伙干的是走私行业,很容易就能从境外搞到先进的武器,手里应该有一些硬家伙,警察想要抓他,恐怕要费一番力。”
“警察如果真的动用力量,什么人也别想和他们对抗。”栾峰嘿嘿一笑,眼里寒光闪动:“所以不管他多厉害,这次都死定了。”
“我还有一个担心。”宫平微微皱了皱眉,缓缓说道:“还有一个潜在的威胁。”
“潜在的威胁?”栾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