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虫息被什么东西扰乱了,在刹那的惊惧之后,他猛地转过身来,虫息全面释放。
也就在这时,一只巨大而纤细的六足甲虫,已经声息地扑了过来,用它那锐利比的尖足狠狠刺向云天风。
我果然是幸运的!
恐惧过后,云天风心中涌起的是巨大的惊喜!
这时的沈征,仍在不断地奔行着。
那种感觉引领着他,让他不断地前进、转弯、迂回。他并不像其他四人那样凭着经验去寻找,而只是追寻着感觉在奔行,期间的间距,已经法计算。
他说不清是种感觉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只要跟着这感觉走,自己就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就如在战场上,这感觉一直能让他感应到最大的危险,从而快速躲避一样。
许久之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应到在不远的地方,正在进行着一阵战斗。那战斗正发生在他将要移动的路线上,他微一犹豫,终于还是快步地奔了过去。
几分钟之后,他终于看到了那一处激烈的战场。战场中的主角之一是一只身体纤细拥有六足的甲虫,正是幻光屏上显示的地鼠虫,而另一位主角则是云天风。[
这两方的战斗可谓是旗鼓相当,云天风胜在实力强大上,而地鼠虫则胜在适应黑暗,行动声。它就像一个出色的刺客一样,一击不中就立刻遁逃,然后再借助黑暗与地形的掩护,快速地发起新的攻击。
云天风面色沉着地与地鼠虫战斗着,突然间发现向这处接近的沈征,心立时向下一沉。
糟糕,他怎么也能找到这里?是碰巧吗?
想起自己方才对他说的那番话,云天风就更是焦急了。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会变得六亲不认。”
这话是方才他亲口向沈征说的,本来为的是让沈征认识到那几人的心理,从而不会与他们“友好”地联合在一起,但没想到现在却是为自己自掘坟墓。
这一着急分心之下,立时就被地鼠虫占了上风,一时险象环生。
沈征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只地鼠虫。那就是本次猎赛的目标,只要自己冲过去将之击杀,再打败云天风将地鼠虫的尸体带出去,就可以赢得比赛,赢得那一枚能提升力量的虫核。
但那种感觉却要引领着他,向着更远的地方去。
这是为什么?他有些愕然,有些惊讶。难道还有什么事比猎取这只地鼠虫还重要吗?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种特殊的饥饿感突然从他脑海深处涌出,迅速地蔓延他的全身。他被这种感觉折磨着,心中生出了一种焦躁。
没有什么比缓解这种饥饿感更重要的事了,沈征再不做半点的犹豫,猛地从这处战场旁掠过,向着那奇妙感觉指引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这是……怎么回事?
以为沈征突然加速冲来,是要和自己抢夺地鼠虫的云天风吃了一惊,一时怔怔地望着沈征的背影,不知道这个新一级的天才学员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而这时,地鼠虫却利用他的大意让他吃了一个亏。当他的身子带着一缕血丝横飞出去,撞破一面突出的岩壁时,他才从惊愕中解脱出来,狠狠地一咬牙,再次扑向了地鼠虫。
饥饿感让沈征一路狂奔着,他也不知自己跑出了多远,总之,他必须要尽快到达那感觉指向的地方。
当他转过地穴的一个转角,跳下一个二十来米高的小悬崖,再顺着一个斜坡向下滑出百多米来到更深层时,突然发现前方的坚硬石壁上,多了一些淡淡的能量。
他微有些愕然,忍不住伸手去摸,但一碰到那能量层,手就如果遭到电击一样,被打得一下了回来。
这是什么?他怔怔地看着,抬起头打量四周,发现这层能量一直向着四周蔓延,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他闭上眼仔细地用自己的虫息来感知,但仍不能追查到这能量层的尽头。
就在这时,在左手边的一块岩石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现出了一点点的破口。这破口初时只有小拇指那么粗,但随着里面接连喷出几道水箭,就变得越来越大,最终轰地一声破开成一个一米多宽的大洞,然后一个巨大的、蜥蜴般的东西就突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沈征突然感觉到,当地东西钻出来的瞬间,自己的饥饿感就变得更加明显,像是在提醒自己,那最终的目标就是这个东西一样。
这是……水箭虫!
脑海中迅速掠过从雷彻那里学到的知识体系中,关于虫族分类的这一块。
光滑有皮肤隐隐泛着水光的怪物,钻出破洞后落在地面,缓缓抬起了头。那椭圆形的头颅上,一对漆黑的大眼也泛着水光,张开的嘴两侧有着一对恐怖的颚,长达两米的身体后方,有着一条与身体同样长的尖尾。
没错,是水箭虫。
仔细地打量面前的怪物,沈征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水箭虫,皮肤光滑如油,几乎可以开所有在它承受范围之内的物理攻击,基本上只有虫息式的能量攻击对它有效。而它身后那一条长尾,更是能从尖端射出高压水箭,其威力之大,甚至可以直接洞穿重型装甲车。
而它的虫力值范围,更是在90至100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