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也不过是个女人,又能比我好多少,我就是没想到你一个妇人,竟然藏着这样的黑手!”五夫人怒视着涵因。
涵因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王氏的喝骂,只是看着她径自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男人们在朝堂上争得你死我活,但没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对方的妻儿开刀么。那是因为能称得上有势力的人,每个人都有用对方妻儿做威胁的能力,如果人人都这样做,你威胁我,我也可以威胁你,到最后还是没有什么用,因此大家才形成了这样的默契。甚至一般的争斗。都不会涉及妻儿,除非皇权之争,才会把对方家族尽数灭掉。如今的朝堂之争,求的不过是封妻荫子,就算输了,最多自己身死,而要保全妻儿,家族延续、香火传承是根本所在。你竟然把手伸到这块来,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无知无畏,还是异想天开。”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尽我的一切力量来帮哥哥渡过难关罢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后悔。”王氏笑道。
“帮?是帮倒忙吧。你突破了底线,除了让别人不再有顾忌,还有什么好处?”涵因轻笑:“你以为劫个孩子就能改变什么,实在太天真了。在家族利益面前,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世家之道。你一个旁支女子懂什么!只会好恶斗狠罢了!”王氏看着她冷笑。
“世家之道?”涵因忽然笑了,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所谓世家就是以家族血缘为纽带争取利益的一群人。世家之道的根本就是利益的交换,你现在有什么资本来跟我谈交换呢。你根本没搞清楚自己的斤两,就胡乱出牌,这个不叫道,叫玩火。”
王氏回视她,眼神中仍然带着自傲:“怎么,你还能把我杀了不成。你杀了我又如何收场?我可是太原王氏的嫡女,这就是我最大的资本,现在你李家还是我们太原王氏的姻亲。杀了我,就和王家断了关系,就因为有这层关系,王家才没有要李湛的命,以现在唐国公府的处境,难道还想和我们太原王氏为敌么!”
“你把这些身份太当一回事了,只要有利益,王家才不会在乎有什么嫡女什么姻亲呢。你在内宅待太久了,成天算计的不过是个几百几千两的银子,让我来给你开阔一下眼界吧。只要利益够大,就足够见血了,你不够分量,不过你哥就够了。看看你们太原王氏族里是忙着给惹怒了全长安世家的一对兄妹报仇呢,还是忙着跟你们撇清关系,顺便趁机给自己谋利,可惜,你却见识不到你们族人的嘴脸了。”
王氏看着涵因的眼神,从心底打了一个冷战,刚才的傲慢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笑柄,她张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我破例对你说了这么多知心话,这些话就连李湛都没听过,你说我要干什么?”涵因冲王氏温和的笑笑,仿佛刚刚只是跟王氏聊了一会儿家常。
王氏犹不甘心,大声喝道“如果你以为杀人能解决问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盼晴走进来,看到五夫人声嘶力竭的喊着,看着涵因,等待她的吩咐。
涵因却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亲手便刺穿了王氏的心脏,没有丝毫犹豫,脸上也毫无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之色,她靠近五夫人的耳边,声音在她最后的意识中回荡:“杀了你又怎么样,的确,杀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过可以解决你就行了。”
涵因把匕首抽出来,在王氏的衣服上将血迹抹干净,王氏的血从那道伤口涌了出来,她的表情便永远定格在愤恨惊惧的样子上了。
涵因点点头,吩咐道:“去看看死没死透,别留下后患。”
盼晴有些吃惊,涵因居然第一次杀人就如此镇定,不过她还是收起了思绪将尸体检查了一遍,回到:“夫人,已经没气了。”
涵因点点头,去正屋又抱了抱自己的儿子,吩咐霄云和他的手下都出去,在屋子的暖阁里把李令弘好好的吃了自己的奶,李令弘对她满身的血腥味感到很不舒服,小眉头皱着,却敌不注饿,不一会就大口的吸了起来。
待他吃好,涵因才把他放回到那些孩子中间,乘着马车离开了。
涵因已经计划好了,这所院子是王家的,就算王达不亲自来此,孩子都被关在这里,王达也逃脱不了干系。再说,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人发现,就算没有人发现,也可以让霄云的手下装成路过的乞丐,假装发现惊动周围的人。还好,王达这么快就沉不住起了,这让她儿子少挨了不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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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一团湿濡堵得喘不上气,才回过神来,原来李湛已经把她抱到床榻之上,正在吮吸着她的唇,只听他哑着嗓子说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伺候夫君还不专心点。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也不积极主动一点。”
涵因此时倒乖巧得紧,把李湛顺势推到,身子欺了上去,俯视着李湛,笑道:“那就让妾身好好服侍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