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se渐亮,雨点停住了,巴图醒来后感觉昨夜像似做了一场梦。
楼老头一家人和几个村民拉着石车走了,枫木村只剩几个村民在这里。
巴图、憨虎来到采石处继续打磨石块。
刚不一会,枫木村一个村民慌张的跑过来,喊道:“巴图,你还有止血草没,二冒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
我身上还剩一株止血草,怎么了,二冒发生了什么事?
二冒昨晚落下了东西,今天回去拿时,达姆村的那几个人不但不给他还把他揍了一顿,并且还侮辱他!
二冒和他们拼命被捅了几刀,比昨天偻大爷的儿子伤的还严重,我们刚把他抬回来,已经快不行了!
巴图仍下挖石的工具和憨虎跟着村民疾跑回去。
达姆村石洞(3)。
洞口,几个村民围着躺在草褥上的二冒,脸上露出着急。
巴图跑到二冒身边,搂住他的脖颈,掏出身上最后一棵止血想喂他服下。
有些昏迷的二冒满是鲜血的手猛然紧紧抓住巴图。
巴、巴图,那荷包是我女儿送给我的,你帮我拿回来......
二冒的手指狠狠抓着巴图的手臂,指甲几尽渗入血肉,越来越紧......
帮我拿回来!
小莺儿、爹来找你了......
二冒苍白的脸露出一丝笑意,溅血的双眼,一滴眼泪滑落。
巴图搂着死去的二冒,感觉堵得心慌。
记得那年自己只有五六岁,父亲去打猎天黑了都没回来,自己饿的心慌,跑到村外面哭喊着找他。
天se越来越黑,黑的自己辨不清方向,只知道在小树林大哭。
小娃娃,别哭了,我抱你找你爹去!一个有力温暖有力的手臂把我抱在怀里。
那时感觉那双手臂是多么的有力,多么的安全!
而如今......
巴图轻轻闭上眼站起身来。
二冒枫木村一个极为愚厚、善良的老实人,七、八年前他的妻女在野外被野兽夺走了生命。
自从妻女走后,他就拿着一个花se荷包,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着。
虽然孤单单一个人,可却总是帮助村里的人,从没有过怨言,而今却这样的被人害了!
巴图感觉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堵得慌!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二冒会死,为什么会有人忍心杀他!
啊!啊!......
巴图仰天嘶喊,撕裂的嗓音中透着浓重的悲意......
和憨虎、几个村民一起把二冒埋在石山的一处青丛中。
巴图静静的站着,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至少要把荷包拿回来在二冒的埋身的地方焚烧了。
憨虎,你和他们一块先去采石吧,我想自己静会。
看着巴图,憨虎犹豫下道:“那你歇会,不过你要是做什么事一定要叫上我”!
不知觉中巴图走到枫木村石洞口,天se有点昏暗,石洞里yin昏昏的。
巴图站在洞口犹豫了下,轻脚走了进去。
石洞里只有两个人,其他几人都已出去挖石了。
两人缩圈在褥盖里说着话,没有察觉巴图的到来。
老四,今天轮到谁回去运送石材了?
轮到山毛哥弟弟和老三他们俩了,名叫老四的达姆村村民打着哈欠含糊道。
老四,这些天可把我累的不轻啊,不知山毛哥是怎么想的,非要承担起一大半村里要上交的石材。
还不是为了讨好村长。咱村现在发展迅速,估计在有个一年半载就能真正升级为大型村庄,到那时要是在村里谋个职位,肯定有不少油水!
可100担石材,咱九个人也有点太多了!
怪不村里人都叫你耗子,胆小也就算了,连点吃力的活都不想干!你就别埋怨了,再有几天石材就挖够了,等山毛哥在村里真的有了职位,咱几个还不是得风得雨!老四说道。
看到石洞里就两个人,巴图静静的站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目光掠过草铺上的两人,只见二冒的花se荷包正挂在一人的腰间,想到二冒、想到昨夜的事情,巴图拳掌紧握,眼中留露出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