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ri里的寒风刺骨,教军场上却是一片火热,欢呼声此起彼伏。大明朝的士卒在不住的欢呼着,寒冷的冬ri显然不能抵消他们的人情。
教军场一边的军帐里,虽然炉火在不断的跳动,帐篷也也非常的暖和,可是气氛却和外面不同。每个人神情都非常的严肃,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却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看不在想什么。
帅案的后面,孙承宗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一丝柔和的笑容,看着在场的人也不说话。右侧则是坐着辽东监军太监陈洪,此时他也是面无表情,轻轻的梳拢着手里的拂尘,仿佛上面的每一个毛发都是异常的珍贵。
坐在陈洪对面的熊廷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倒是坐在下首的熊廷弼,不时的皱皱眉头,不时的挪动一屁股,显然是抓耳挠腮的。不时抬头看看众人,见孙承宗看着自己,连忙整理一下衣袍,正襟危坐。
听着外面的欢呼声,孙承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一边的熊廷弼似乎也松了口气。帐篷里的气氛为之一变,似乎轻松了一些。
坐在下面的几位总兵神se微微一变,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站在一边的将军们则是什么表情都有了。有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字,有的则是面容异常的yin郁。
“好了,坐了这么久了,相信大家的身子也都暖和了,现在有什么看法都说说吧!”孙承宗清了清嗓子,笑呵呵的看着众人,一脸询问的道。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由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皇上的圣旨下了,身为大帅的孙承宗全力支持,辽东督师熊廷弼也是一脸的理所应当。辽东的监军太监陈洪,那是宫里派来的人,天启皇帝的奴婢,态度自然不言自明。
将军们互相看了看,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贺世贤的身上,显然是希望他说些什么。在场的几个人了,孙承宗和熊廷弼是文官,陈洪是太监,能说上的话的就只有贺世贤了。
贺世贤是武将,身为沈阳守将自然是地位最高的,总兵也是以他马首是瞻。
见几个人都看着自己,贺世贤也是颇为无奈,辽东的情况很复杂。在场的人有卫所的军官,也有朝廷募兵的军官,代表着不同的利益。他虽然粗鲁了一些,可是他不傻,这么多年卫所军的战力和募兵的战力,贺世贤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大人,卑职是个武人,也是个粗人。读的书少,事理明白的也少,不过有一件事情卑职还是明白的。”到了这个时候,贺世贤知道自己不能不表态,面容严肃的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孙承宗面容了严肃了起来,沉声道:“你乃是大明朝的有功之臣,得过皇上的召见,又身在辽东多年,身经百战。对于这件事情也最有资格说话了,有什么尽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