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风愕然,问:“这事上面没人管?”
沈欣冷笑道:“我亲眼看到过县公安局的人,在省公安厅门口,把上访的人抓走,你说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方天风问:“我一直挺好奇,黑汕县和五全县这种小地方有问题,上面看不到情有可原,可那个著名的传销省会、还有那个犯罪率极高的姓都,还有一些走南闯北都知道的地方,怎么就没人管?”
沈欣说:“如果不管,只有10%的可能前途出问题;可管了,会有30%甚至更高的可能出问题,你怎么办?别说一个市一个县闹,前一阵平水省的两个著名企业闹矛盾,省一号没压住,再加上几个事被找到借口,前途受影响,这都是血淋淋的教训。位子有限,下面有无数人盯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最佳的选择。每次出了事,官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盖子,你觉得为什么?”
方天风轻叹一声,说:“继续说煤矿的事,比如产量盈利情况。”
沈欣说:“那个煤矿年产量有四十万吨,除了各种税费打点,最差的情况,年净利润不会低于四千万。”
“这么赚?怪不得那些人要抢煤矿,怪不得有一大批煤老板暴富。”
沈欣说:“我那个朋友在北林市有人,但在南山市没有门路。只要我能帮他安全拿到这个矿,在南山市敲开这个口子,打下基础,他愿意给我一半的股份。”
“你那朋友真舍得?”方天风问。
沈欣微微一笑,说:“我当年帮过他,所以才会分给我这么多。”
“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两个问题,一是买下煤矿能不能保住,二是以后的销售?”方天风问。
沈欣脸上露出奇特的笑意,说:“销售?这方面完全没问题,再多的煤都能吃得下。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能不能保住这个煤矿。”
“你在南山市或黑汕县,就没有认识的人?”方天风问。
“在南山市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不过级别不高,手伸不到黑汕县。在黑汕县一个人都不认识。”沈欣说。
方天风想了想,龙鱼渔场赚钱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孟得财的那块地也一样,有钱也是以后盖好房子才能拿到。
现在固定收入是每周给段总治病赚四十万,每月给何老治病赚十万,一个月能赚一百七十万,离买下别墅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如果能解决这个煤矿,足以在短时间内买下别墅,然后去找姜菲菲上门提亲,了结一桩最大的心事。
方天风问:“费用怎么算?”
沈欣说:“把我的股份给你一半,你觉得呢?”
方天风想了想,说:“你的股份有别的用,我不要。可我近期需要钱,这样吧,一天给我二十万,如果超过十五天,一共就给三百万,不用多给,怎么样?”
沈欣目光变得复杂起来,问:“你快攒够买别墅的钱了?”
“嗯,还差四百万。解决这个煤矿,基本就够了。”方天风说。
沈欣低着头,轻声说:“我感觉我做了一件蠢事。”
方天风发觉此刻的沈欣无比脆弱,那个在公司呼风唤雨的沈经理,终究是一个女人,忍不住上前,拥她在怀中。
“你永远是我的欣姐,永远不会改变。”方天风低头亲吻沈欣的额头,心中没有夹杂着任何**,只有对欣姐最纯粹的喜爱。
“会改变的。”沈欣在心中说,然后手很不老实往方天风下面摸去。
方天风哭笑不得,松开沈欣,抓住她的手,说:“谈正事!说一下具体怎么做。”
沈欣一甩波浪发,用力抱着方天风的腰,下身相贴,抛了媚眼,眼神不老实,嘴里却一本正经说:“对方会找官员阻挠,不让转让协议生效,合法获得这个煤矿是第一个难题。第二个难题,就是得到矿场后,恶霸带人捣乱,封路、砸厂,最可怕的是破坏矿井。最后一个问题,则是如何抵挡那位官二代的全面反扑。”
方天风皱起眉头,这件事果然不轻松,三百万不好赚。
“欣姐,过一阵我会逐渐办几个企业,我敢保证,盈利能力绝对不会比房地产或煤矿差。到时候,我给你一定的股份,你坐等着领钱就行。”方天风说。
沈欣坚定地摇摇头,说:“我也要有自己的产业!”
方天风轻叹一声,说:“好吧,我尽力去做。为了欣姐!”
沈欣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说:“小风,你要是觉得危险,那咱们就放弃吧,我或者干别的,或者找个好一点的煤矿。”
“不用!如果连这个忙都帮不到,我方天风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你面前?应该担心的不是你,而是他们!”方天风坚定地说。
沈欣美目中异彩连闪,脸上充满幸福的笑容,说:“我果然没看错人,小风,你这个时候真帅。”
“我什么时候不帅?”方天风半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