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耀刚起步去劝说,谭伟明已经咕咚咕咚干掉了一杯白酒。
“嘿,黄老师,昨天晚上的事你肯定听到了吧,伟明昨晚都不好意思回来睡,在我那对付了一晚上,我们俩今天就是给你赔罪的,不管你放不放的下,这一杯我也干了,对了,我叫梁升,和伟明一样教高二英语。”另一个年轻老师也在这时丢下烟头,一边干笑着对黄景耀说话,一边接过谭伟明刚倒上的另一杯白酒仰口就灌。
“……”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黄景耀不知道该说什么,本能的去劝阻却被谭伟明跨出一步挡了下来,梁升也生生喝光了二两多白酒。
“草,我以前真以为你是走后门进来后就目空一切,和那样的人住在一起对我压力太大,没想过你水平这么牛,怪不得一进来就教高三,没啥说的,是我想错了我认,一杯不够我继续。”梁升灌了一杯后就给谭伟明满杯,谭伟明也抓过杯子,一手把黄景耀向外推,另一手还是仰口闷。
黄景耀劝说无用伸手去抓杯子被挡,就眼睁睁看着这两位当着他的面在几分钟内分光了一斤泸州老窖。
这酒量让他惊的瞪眼,更瞪眼是这两位如此行径,他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不行了,老子酒量太浅,没法和你这牲口比。”
喝了半斤后梁升才坐在了床沿上,抓出一根烟点上就抽,没抽完又低骂起来,烟一丢,躺床上就闭着眼嘀咕。
“你少来,他妈的那些话又不是我一个说的,你别只让我一个顶啊。”谭伟明气得直踹梁升,踹了几脚没反应他又骂了一声,才转身搂着黄景耀肩头道,“黄老师,满意不?哥们今天给你弄这一出,半星期的工资都没了。”
“满意。”黄景耀依旧哭笑不得,但他知道谭伟明这么来花费不会少,硬中华四五十一盒,两瓶泸州老窖近百,几个凉菜他瞅了一眼还有两个肉菜,一盘耳丝一盘牛肉,也要好几十。
谭伟明的工资到手的一个月也只有一千六七,这小一顿不止半星期的工资了。
“满意就行,来,咱俩坐下喝。”或许这位的酒量也不算太大,酒壮人胆,最初时还是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已经不客气的拉着黄景耀就坐在书桌前倒酒。
黄景耀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满心古怪的坐下陪喝。
几杯酒下肚夹着凉菜开吃,还不到十分钟身边就多了一人,也拿起筷子夹起牛肉来。
“不能让老谭花的钱浪费。”大口咀嚼中,梁升才挤眉弄眼的低笑。
“就知道你在装。”谭伟明翻着白眼给黄景耀点烟,这已经是开的硬中华,当黄景耀接过后他才又笑道,“黄老师,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我听说你是用的鼓励的方法,这能行?我好像在网上看过一个德国教育学家说的,教学的艺术不在于传授的本领,在于激励、唤醒、鼓舞,但这些玩意在咱们国内能行?”
“是啊,黄老师,教教我们呗,我和老谭也进一高一年多明年就高三了,心里没底啊。要是能像你那么牛就好了,不,学到你一半水平我就满足了。”梁升再次夹了一大筷子,胡吃海塞中陪着笑反问。
黄景耀也笑了,笑着把之前一个多月做的事没多少保留的讲了出来,他对谭伟明本来就不反感,以前是误会而形同陌路,现在这两位这么来几杯酒喝下去也隔阂大减,能说的他也不会当成宝一样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