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军营中的探子,那就只有于青海和宗锦两人了,这两个人,会是谁呢。
当然,王吉和周发两人,也有可能是探子,他们经常出入其他国家,因此当探子只怕是最合适不过的,而要想知道谁是探子,就必须对着几个人进行调查,而且是那种很详细的调查,最好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辈都给调查清楚了才行。
这件事情,花郎交给了童卓,童卓既然想靠他來提升政绩,那么有些事情,他便要劳累一番不辞辛苦了。
调查用了一天的时间,傍晚十分,童卓送來了消息。
“花公子,已经都调查清楚了,这王吉和周发二人都是商人,他们的祖上也多半如此,他们虽经常出入国境,可还算老实,并沒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听童卓这样说,花郎眉头微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两人倒是沒有嫌疑的了,可是花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便是剩下的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果不其然,童卓见花郎沒有任何表示,这便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于青海和宗锦两人,好像从來都沒有离开过大宋境内,而且他们两人的身世很是清白,并无一点可疑的地方。”
童卓说完之后,花郎点了点头,只是他对于童卓的调查,并不满意,四人都沒有嫌疑,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在这四人当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凶手,而且他是番邦的探子,童卓调查不出來,不代表他们不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怎样让凶手露出破绽进而承认杀人呢。
这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这个时候,花郎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如果叶生只是因为看到了瓷器水杯,并且知道这瓷器水杯是番邦之物便被杀的话,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他看到这瓷器水杯之后,一定猜到了凶手是谁,可他是如何猜测的呢。
只看到瓷器水杯,不可能知道凶手是谁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叶生在此之前,对武冈的被杀有所察觉,甚至是他看到了凶手的面容,因此在他被询问的时候,他便用很值钱的瓷器來暗示凶手,让凶手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凶手的所作所为,要凶手对他有所忌惮。
如果是这样的话,从一小小的瓷器水杯上,只怕是寻不出凶手是谁的。
花郎慢慢站了起來,然后漫步向无涯走去,他走的很慢,可是脑子却转的极快,只是这极快却并不能帮他找出凶手是谁。
无涯起风了,风是暖的,花郎举目去望,见整个无涯之地都绿了起來,好像是那风吹來的绿。
绿意让花郎的心生出不少舒畅來,让他暂时忘却了凶手的事情,而当他走过这一片绿地的时候,他突然淡淡笑了笑,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可以让凶手伏法的办法,这个办法虽说有点冒险,可却并非不可为之。
远处不知何时响起了羌笛幽幽,悲壮的仿佛是战争的尾音,浮尸遍野,狼烟缭绕。
花郎听着羌笛之声,突然间笑了,他觉得这羌笛声是美的,原來,当一个人心中不再有任何纠结事情的时候,无论听什么音乐都是轻松愉悦的。
花郎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件事情是时候结束了,而这无涯之地的聚会,也是如此,以后,这里的一切都将按照他应该有的轨迹來运转行驶,亦或者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