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郑源犹豫了。
可他并沒有犹豫多久。
他望了一眼花郎,道:“沒错,半年前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只不过这件事情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而且我希望花公子听完之后,能够保守这个秘密。”
花郎微微凝眉,可还是答应了。
两人來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郑源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出來是有些不齿的,可如今家父被杀,花公子又帮忙破案,所以我觉得说出來也无可厚非。”
“二公子有什么请讲便是。”
“好,半年前父亲得了一场大病,然后在房事上就不怎么行了,因为这个,才将两位夫人给请了出去的。”
如果一个男人在那方面不行了,还占着女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花郎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而郑源见两人再无什么可说的,便转身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有人來报说郑虎回來了。
郑虎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皮肤黝黑,进府的时候已是哭泣的不成样子,家里的人连忙将他迎了上來,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布给他绑上了。
几个人扶着郑虎去灵堂,花郎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派人去调查。
这个调查并沒有花费多才时间,很快便有了结果。
“这郑凯的几个儿子之间关系如何。”
“因为郑凯的三个儿子不经常见面,所以少有冲突,可以说关系很好的。”
“那他们跟张亭的关系呢。”
“张亭是个赘婿,他们根本就沒有在意过他,而且这个张亭可以说是个书呆子,平常时候只知道读书的。”
花郎点了点头:“如今郑凯死了,这个郑府的产业如何分配。”
“平分吧。”
“那郑凤也可以分到一份。”
“是的。”
花郎点了点头,然后让衙役离去了。
郑府发生的命案,到底是仇杀呢,还是为了分得家产。
郑虎在灵堂上过香之后,便怒气冲冲的向花郎走來,不过他虽是怒气冲冲,却并不是冲着花郎生气的,他见到花郎之后,很是恭敬的行了礼,随后说道:“花公子可调查出什么來。”
花郎耸耸肩:“暂时沒有,不过很快就会有的。”
郑虎又是行礼,道:“这件事情,就拜托花公子了。”
“好说,好说,三公子从军营中回來,想必十分辛苦吧。”
郑虎抬头看了一眼花郎,他好像不是很能明白花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笑了笑:“如今家父身亡,郑家产业少不得要分一下的,不知有了这些产业,你是否还要再会军营呢。”
“花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沒有什么,只是问一问三公子今后的打算。”
“自然是要会军营的,我喜欢打仗。”
“可打仗并不是好事,无论是你杀了别人还是别人杀了你。”
郑虎的眼神之中有一股杀意,不过很快便平和了下來:“战争本就是残酷的,你不想发动战争,可你能够阻止敌人发动战争吗,战争是以暴制暴,只有这样才能够换來和平,大宋积弱,我边疆空有几十万雄兵,可却不低西夏几万人马,花公子,难道这合理吗。”
郑虎说的很是激愤,花郎倒沒有料到,他这样的一个男子,竟然也胸有家国,这让花郎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不过虽是如此,花郎还是耸耸肩:“战争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能够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三公子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令尊的命案,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郑虎來见花郎,等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花郎探案如神,他的这一句话便注定了凶手的失败,而失败就意味着失去生命。
郑虎离开之后,花郎扫了一眼,见张亭正在写碑文,而他的夫人郑凤在一旁帮衬着,郑凤的确是个很普通的女子,不过却很娴静,花郎望着他们夫妻两人,突然忍不住的想,如果张亭想做一件事情,这郑凤会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呢。
如果她会的话,她就是个痴情儿,而痴情儿往往是可怕的。
郑府发生的命案,花郎一直都在调查,只是结果甚微。
大概在郑虎回來两天之后,有衙役來报,说调查到郑凯跟庞家生铁铺子的关系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消息,消息说整个边关的生铁生意几乎快被郑家给垄断了,庞家和程家的生意几乎已经快做不下去了。
这消息让人很是吃惊,如果郑凯垄断了整个边关的生铁生意,那么庞家亦或者程家,会不会冒险跟西夏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