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拍拍二郎的肩膀,毕竟兄长不过是怒气发作,和小正太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她一点也没有嫁给陆湛的意思,和父母所定下的未婚夫也没啥联系,当然她一直在谋划怎么摆脱这婚约,所以她在陆湛那里也埋了钉子,对对方的行动更是了如指掌。“陆湛应该是被派出去巡视,有人希望断开所有人和王家的关系,就像在现在,南梁的大臣基本就没有还来拜祭过爹娘,欺人太甚。二郎,你这些天应该能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国主所为?还是太后的主意?”王清神色清淡,声音平淡,说出如今的现实。“是谁的主意有差吗?总之就是要打压我们,他们母子没一个好东西。”王渊勾起的唇角泛出冰冷的笑意,想起以前父亲做过的事,都替父亲心寒,幸而二老死去前,不知道这些事,死的基本没有痛苦,王渊突然不生气了,生气损耗的是自己,没这个必要。“为什么?”王澈奇怪的问,他才9岁,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侯爷的爵位给了别人。不过有问题,他就问。
王清摸摸他的脑袋,“有很多原因,第一,父亲当年是已去世的国主的心腹,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国主上台后,势必打压父亲以立威,就像阿澈你和荣郎君一样。”
王澈想了一下,他和刘荣是两帮孩子头,还彼此争过地盘,在自己强大的武力镇压下,自己这帮孩子赢了,当初自己可是连刘荣都揍了一顿,揍得荣郎君服了,还加入自己麾下,成为自己一员大将,那其余的孩子都服服帖帖听自己的话,原来这就是立威,想到此处,王澈就如同吃了颗酸极了的杨梅,父亲就如同当初自己好好教训过的刘荣。
“阿澈,”王清决定和王澈好好说说,毕竟将来的路谁也陪不了,在华夏多年文明传承下来的同时,儒家的思想被拆的七零八落,以更多的维护上位者的利益。在大一统的范围内,皇权高高在上,民智则被大大的压制,大批顺民造就出来。以至于到后来,反抗的力量及其微弱。在历史上,清军入关后,大量屠杀汉人,如同杀猪宰羊,甚至屠城,比如扬州就在清兵的铁蹄下**,化成灰烬;再有就是南京大屠杀,一个班的日本人就可以押送几千人的中国人,中国人不敢反抗!中国的文化传承差点断绝,就如同其他几个断了传承的文明古国。当然在华夏历史杀人如麻的战争多了去,不过扬州、南京应该是异族人大肆屠杀汉人的典型案例,王清想到此处,不由的决定以后要给自己起个“双城居士”的别号,以纪念在战争中无数被抛弃、被虐杀、被侮辱却又不敢或不能反抗的软弱的人们,就如同她的第一世。
王清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世,是王谢世家中谢家的旁支嫡女,倒是学了一身世贵女的本事,可惜处在南北朝混乱的时代,手无缚鸡之力,在外族人的追击时,无路可走,为了免于被凌辱,只能服毒自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灵魂既没有消失,也没有进入轮回,却附身在随身的玉佩中,被不同的人收藏,在玉佩的日子,她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欢乐的、悲伤的、痛苦的、愤怒的、平淡的,都一一旁观,见识了阴谋、阳谋,人心的美好和丑陋也都淋漓尽致发现,她终于从聪慧变得睿智,灵魂也壮大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朝代的变迁,她发现皇权也会衰落下来,唯有文明的传承是重中之重,不过在文化传承的过程中,武力值必须有所保证,民族血性也要保证。把君主放上神坛,皇权得到了无比的强化,恨不得把所有的子民愚化,这在华夏史上最后一个皇朝达到极致,我去,所有的人都是皇帝的奴才,包括皇帝的儿女们,奥,汉人比奴才还低一等。感谢汉人人口基数的庞大,汉字终于传承下来,也感谢儒家文化在皇权统治中占了不可缺少的地位。华夏文化在崩溃的边缘又奇迹般的复苏了,在民智的发展上有了新的认识,不进步,就要挨打!
王清陷入思考中,二郎发觉姐姐在想什么,也没打扰,只是安静的陪在一旁。王清回想过来以后,摸摸他的小脑袋,“阿澈,在荣郎君服你之后,是不是别的孩子也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