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之的长子李霅亲自迎了出来,一脸春风地拱手道:“日之兄,前日送请柬,日之兄不在,未能亲自送达日之兄手上,还望海涵。”
“员外郎太客气了,劳员外郎亲自走一趟,在下实在担当不起。”李昂与之相对一揖,长袖飘飘。
“家父已在厅中恭候,日之兄快请!”
李霅热情的在前头引路,以相府的规矩,一般的客人,都由相府的下人或管家引进去。
如今李霅亲自相迎,这接待的规格已经很高了。通常只有那些品级相仿的高官显贵到访,李适之才会亲自出迎。
相府重楼高起,飞檐交叠,气派非凡,这些自不必多说。李昂随着李霅沿着砖石铺就的道路,来到正堂。
堂内,李适之正在和几位客人交谈,见儿子把李昂引进来,他立即起身含笑说道:“日之,快快请进,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益州解元李昂,字日之,实乃不可多得的年轻才俊。”
这给人介绍,也是有学问的,通常是先把位卑者介绍给位尊者,把晚辈介绍给长者。不用说,从李适之介绍的顺序,便可以得知,在场的人中,肯定是李昂的身份最低。
李昂施礼时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有汝阳王李琎,中书舍人梁陟,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李昂在朱雀大街于见他。其他的几个人李昂就不认识了。
“汝阳王和梁舍人与日之吃过酒,老夫就不介绍了。”李适之说完,汝阳王李琎先豪爽地向他打招呼。
“日之啊,今日你来得正好,那日在状元楼,我和梁舍人被你双双灌醉,这面子可丢大了,今日有左相公在,我等非扳回一局不可,哈哈哈………”
李琎这个老帅哥,性格豪爽,待人随和,李昂对他很有好感,上前拜道:“汝阳王上,请受晚生一拜。”
“日之快别多礼。请起,请起。”
等李昂施完礼,李适之指向左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眉眼细长的中年人说道:“日之,这位是新晋刑部韦尚书。”
“这位是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
“这位是礼部左侍郎达奚珣。”
“这位是户部郎中谢安邦。”
随着李适之的介绍,可知在坐在没一个是小人物,李昂只能上去一一施礼,除了达奚珣多看他两眼,寒暄几句外;韦坚、皇甫惟明对他一个小小的举子,都没有什么兴趣,随口的客气一句,又转过去接着交谈。
至于那位户部郎中谢安邦,他没太把李昂放在眼里,李昂也不太把他当一回事。
李昂刚刚落坐,就听皇甫惟明不满地说道:“李林甫这个奸相,这分明是在排除异己,明日我上表弹劾这奸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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