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如何配得上李探花呢?你大概是初到长安,所知有限,我劝李探花还是赶紧把这门亲事退掉吧。老夫有一女,年方及笄,知书达礼,李探花只要把杨家的亲事退掉,老夫愿将小女许与李探花……”
看着堂堂渝国公口沫横飞,费尽心思劝自己退亲,李昂暗暗感叹,幸好自己先一步跑去杨家,否则恐怕根本没法招架这等场面啊。
“多谢渝国公错爱,卑下感激不尽,只是卑下刚刚进士及第,便去退亲,这未免有些不好。”
“哎呀,探花郎,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杨浄之女自坏名声在先,怎能怪你退亲在后呢?你知不知道,当朝右相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一气之下将杨浄贬到幽州去了。你若娶了杨浄之女,以后的仕途可就全毁了呀!年轻人,不要太固执,老夫也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
“多谢渝国公提醒,不管怎么样,卑下着实做不出立即退亲之事来。”
李昂答得很坚定,彻底打消了渝国公的念想。渝国公只得连呼可惜,怏怏退去。
新科进士在曲江宴会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前往大慈恩寺。李昂等二十一人,在人们前呼后拥下来到晋昌坊的大慈恩寺,聚集在专供题名用的题名屋。
然后各自在一张方格纸上书写自己的姓名、籍贯,并推举其中书法出众者,作文一篇以记此盛事。然后交与专职石匠,刻在大雁塔的石砖上。
这就是所谓的雁塔题名,荣耀无比。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诗名传天下的李昂,在曲江宴会上光顾着应付那些高官勋贵招婿了,一场宴会下来,他竟然不曾吟诵一首诗。这哪行啊!
状元羊袭吉上来说道:“李探花早负盛名,今日曲江赐宴,雁塔题名,岂能没有名篇问世。诸位年兄说呢?”
大家立即附和道:“然也!然也!”
“李探花,如今你可推托不过去,我等洗耳恭听着。”
李昂一看这些家伙的热闹劲,心中暗暗好笑,曲江宴上,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没有赋诗吗?宴席上不说,是怕俺抢了你们的风头吧。
李昂笑道:“诸位年兄,你们方才也看到了,在下一直应接不暇,那有闲余?”
“那现在李探花没话说了吧,还不快把佳作吟来。”
李昂潇洒地临风一展大袖,高吟道:“及第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紫毫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拂御楼。雾景露光明远岸,晚空山翠附芳洲。归时不省花间醉,绮阳香车似水流。”
“好诗,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李探花!”
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今日的荣耀,并不等于来日的坦途。考试之前,诗做得好,可能有点用处,以后呀,诗做得再好也没有屁用,该醒醒了。
至少李昂自己是有这种认为的,在官场上,没听说谁诗做得好就能升官发财的,从此之后,所谓的诗,可以扔一边去了。
夕阳西下,坊门快关了,欢闹的聚会也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李昂等人相互道过别,也各自打马回家去了。
闹腾了一天,有点累人。到家之后,李昂让人放好热水,在南宫紫烟侍候下,好好沐了个浴。
回到寝室,李昂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南宫紫烟坐在身边,帮他轻轻按摩着。
她低下头,在李昂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道:“李郎,接下来该是跑跑吏部,争取尽早放官,谋个好点的官职的时候了。李郎与公孙靖宇是至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李郎是想留京,还是想外放呢?”
考上进士,只是取得了当官的资格,并不等于你就一定能当官了。有很多人中进士后,闲置多年,都没能得到实职,这也是有的。
李昂握住她柔软的手指,闭着眼睛说道:“接下来,恐怕还会有不少应酬,急也急不来。至于是留京还是外放,就我而言,还是倾向于外放。”
“啊?”南宫紫烟大为惊诧,要知道,别人都想方设法争取留京任职呢,要是外放,不仅远离权力中心,而且还不能带家眷去。
地方上的条件更没法与繁华的京城比,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着外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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