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座并不是很高，但黑雾缠绕的秃山，周泽止住了脚步。他们看得出来，这座秃山就是这条河流的源头。

“走！上去看看！”周泽对着秦妙依说道。这可能牵扯到红尘世尊，那这也可能有大机缘。就算没有大机缘，周泽也有一个想法想要实施。

秦妙依和周泽走向秃山，攀登而上，一路上他们都十分小心，生怕碰到不干净的东西。这神墟之中，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但很幸运的是，走到了秃山的山巅，周泽都没有碰到任何危险。

走到山巅之上，周泽发现整个山巅就是一面湖泊，湖水流淌而下，形成了滚滚的河流，并且不断的壮大。

在山巅之上，除去这一面湖泊，什么都没有发现。周泽和秦妙依找了许久，都未曾发现这上面有任何东西。

“是不是我们多想了？或许这里是天生的苦水，和红尘世尊并没有什么关系。”秦妙依说道。

“不会！”周泽摇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虽然没有接触苦水，但就站在这里，都觉得有一种悲凉。这在别处是没有的感觉。”

周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伸手向着湖水触碰而去。而就是这出手刚刚触碰，周泽就觉得精神一震，比之前在河水中要强烈十倍的悲凉气息冲向他，让他险些失神。

秦妙依同样尝试了，而后露出了惊容：“这里的悲凉气息太恐怖了，才触碰到这些水，就感觉整个人悲苦到绝望，这要是完全浸泡在其中，有几个人能扛得住这样悲苦。”

“我想要试试！”周泽突然说道，

“什么？”秦妙依一愣，随机摇头道，“你虽然心智坚定，可此处的苦水太过恐怖了，你去尝试很有可能迷失自己。”

周泽摇头道：“正是因为才要尝试。此刻我处于瓶颈，而且这瓶颈十分坚固，没有特殊手段，怕是无法冲开了。我想以此方苦水磨砺自己，说不定因此突破呢。”

听到周泽的话，秦妙依沉默了许久才说道：“那你有没有要是你此番迷失在这其中呢？”

“来神墟不就是拼死冒险的吗？为的就是突破这不可能突破的瓶颈！要不是这瓶颈难以突破，我何必来神墟？”周泽说道。

“那还有一种可能你想过没？”秦妙依问着周泽。

“什么可能？”周泽疑惑。

“你此番要是没有迷失，那你的心神在这种磨砺下，会变得更加的强大，你自我的道也会更加的成熟。而这时候如果你还未曾突破，那么你的束缚就会变得更加的恐怖。可能你这一辈子，就真的要在半神境永无寸进了。”秦妙依说道。

“你也说过，束缚越大，将来突破之后的实力越强啊。这不见得一定是坏事！”周泽笑道，这是最坏的结果。可他还有得选择吗？除非是他想一直是半神境，要不然就只能尝试。借着磨砺元神心智来感悟自己的道，进而逼出自己的潜力突破半神境。

真要是此番还未突破，那周泽也觉得无可奈何。

秦妙依见周泽心意已决，也不再说什么。

“我在河岸为你护法，要是有什么不对，到时候我拉你上来。你不要强行坚持，人活着才有意义。要不然真的迷失在这里，那你就是死！”秦妙依对着周泽说道。

周泽点头，他自然不会强求。要是真到了事不可为的时候，自然以保命要紧。

“你就在湖边浸泡，借着其苦水磨砺自己。这湖中有什么水都不知道，小心一点为好，不要打破湖泊的平静引来不祥的变化！”秦妙依提醒周泽。

周泽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一脚踩进湖泊中。

周泽这一脚踩进去，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来到一个满是苦难的地狱，整个人忍不住觉得凄凉，嘴角在这一霎那，瞬间流淌出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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