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小时后,开快车赶到医院的王凡四人,终于见到了赵勇的家人,有赵勇的父母、爱人和3岁大的孩子,尤其赵勇爱人哭的跟泪人似的。
“伯父、伯母,我是赵勇公司的老板,王凡,你们好,赵勇现在怎么样了?”看到守在床边的两位老人,王凡开口问道。
“王老板,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过来,娃他爸,快给王老板让座!”一脸风霜的赵勇母亲赶忙回话道。
“别客气,伯母,赵勇他怎么样了?”王凡看到两位老人动作有些拘谨不自然,赶紧再问一遍重点。
“一会昏迷一会清醒的,大夫说因为失血过多,而且因为腹部受伤过重,需要再进行2次手术!”赵勇的父亲,抿了抿嘴唇慢慢的说道。
“那赵勇有没有生命危险?”王凡询问道。
“大夫说应该过了危险期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人能保下,其他的都好说,我听石劲山说了,30万的手术费您二老别担心了,有我呢!”
“啊,那咋行,那咋行!”
“没什么行不行的,赵勇既然是我公司的员工,现在有了困难自然有公司替他排忧解难,现在别的事情先缓缓,您二老也安心休息,别把身子熬垮了!”王凡看到二老眼袋已经很深了,于是嘱咐道。
“谢谢王老板,谢谢您,谢谢您!”
婉拒了二老的千恩万谢,又安慰了赵勇的爱人几句,王凡走出病房,来到停车场和石劲山三人继续谈论赵勇受伤一事。
“我刚看了,过了生命危险期了,这就好了,人保住了其他都好说!”王凡抽了口烟,驱赶下连续几个小时驾驶的疲惫,开口说道。
“王总,真是多亏了你啊,要不赵勇这次有难了!”石劲山也啄了口烟,回复道。
“是呀,如果没有王总你帮忙,小赵这次有可能真把命丢了!”刘风云也接口道。
“现在的长途汽车这么乱吗?”王凡对于远途客运不太了解,问道。
“刚开始还不是这样,那时候只不过是强行拦车,让乘客到一些黑休息站买东西,每个人必须买点商品,才会放行!现在秩序更差了,已经有拦车强行抢jie的了!”张慧松岁数相对较大,对这块比较了解,解释道。
“就没有人管吗?”王凡疑惑的问道。
“唉!出事的地点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里的公安管不着,县里的公安没有那么多警力和车辆,再说他们也未必愿意管,现在已经不是早先三二个人独自作案了,都开始往团伙上发展,只要这个团伙没有出大案,死伤几条人命的,县公安局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张慧松接着说道。
“是呀,早先我们刚退伍,还抱打不平过,现在有了家小,有了顾虑和牵挂,也不敢随便伸手管闲事了,一旦像赵勇这样受了重伤,王总,说真的,赶上您这样的老板还算命好的,赶上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基本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了!”刘风云跟着补充道。
“劲山,这边都是真的,现在社会真有这么乱?”王凡一直生活在一二线城市,对于这些还是比较遥远的。
“差不多吧,现在中西部经济发展太慢,很多人工作收入低,或者根本没有工作,国家的许多政策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到这里也完全变了味,民怨很大,矛盾很多,县乡镇出现了不少小黑帮,十几个人或是几十个人的,王总,你不知道,你一个月给我们开8000~10000元,对我们来说,这是救命钱,我家里的那个村子,仅仅依靠地里刨食,全家一年也就进账几千元,就靠这几千元,不但要养活全家老小的穿、用(吃的有地里产的粮食和菜),还要负担孩子的学费,紧巴巴的,我现在一个人一个月挣得,相当于他们忙活一年的,现在我自己家里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都指望着我这工资改善生活条件!”石劲山点头后,狠狠的吸了口烟说道。
“其实,我们算命很好的了,我记得我家村子了有一对夫妇,全家没有几件衣服,土坯房,茅草床,孩子过生日的愿望就是吃一顿猪肉,记得前一阵子网上有过一张图片,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蹲坐在茅草屋里,前面是一个铁盆,里面是一碗刚煮好的方便面,配的旁白是一户记者去村里采访,偶然看到这一幅场景,拍下了后还提醒孩子的家大人,别老吃方便面,对孩子身体不好,您猜,孩子他家大人怎么回答的?”刘风云插言道。
“怎么回答的?”王凡没有感到类似新闻,出言问道。
“孩子的家大人说,‘谢谢,我们记住了,一定让孩子少吃!其实今天是孩子生日,才给他煮了一包,平时我们是舍不得吃的。’王总,这他妈的就是一包方便面啊,超市里2块一包的破方便面啊!”眼圈有些变红的刘风云,口气粗重的说道。
“竟然相差这么悬殊,这么悬殊!”王凡听到后,有些喃喃自语道,毕竟奇遇前,他只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躲入出租屋的宅男,既然没有能力改变世界,王凡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不给家里、社会、国家添麻烦罢了。
下午交完足够的手术费,又看望了一下赵勇,往赵勇二老手里强行塞了2万块钱后,王凡和其余三人来到内蒙古开鲁县的一家宾馆,辗转了一夜没有怎么睡着的王凡,第二天敲响了石劲山的屋门,进屋后,坐在旁边,王凡一边往自己嘴里放一根烟,一边递给石劲山一根,抽了几口后,王凡说道:“我想成立一个基金,一个帮助中西部真正有困难家庭的自强互助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