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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民盟、民主党派与思考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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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我自己看完后的理解是这样,红党文中的意思是,有少部分文人内心实际是为了自己利益而争,为了‘上位’而争,这利益不仅指钱财还包括名声、权利、门生前途等,并且争着争着就变成完全非黑即白的绝对论,没有考虑社会实际客观存在的灰色地带。文中还提出一个观点,任何党派,无论左派、中间派、右派,其实都深受炎黄几千年的封建文化残余意识文化影响,派内都实际存在着宗派情绪(山头主义)、家长作风、排资论辈、嫉妒心理、官僚色彩等通病,并且民间因为历史原因,存在非常大的‘民怕官’延续惯性,这两个放在一起,使得任何新政权建立时间稍长,政权既得利益者就开始损公肥私,搞特权阶级。”

“那‘只会提出问题,不会解决问题’又怎么说?”组织部长章伯钧因为还没有看到报纸,插言问道。

“它字里行间的意思,是炎黄自古以来,每个知识分子都渴望着一种内心承担。这种承担,既是个人对社会的责任,也是一种自我价值、自我证实的需要。但这种承担在具体表现上,却往往很空泛,许多人只愿指点江山,却不愿躬身实干。它举了几个例子:比如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炎黄各所大学里,文科生和理科生的比例极度不平衡——学习文法艺术的文科生,占到了学生总数的90%以上;比如炎黄自古文人读的是圣贤书,出言必说仁义道德,号称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其实早已远离社会实际生产很多年。知识分子都喜欢宅在书斋里做学问,虽然提倡民生民主,但骨子里却非常本能的轻视体力劳动和社会现实建设。”

“咳”听到如此尖锐的评论,屋里有人不自然的咳嗽几声。

“没关系,说下去!”张澜看罗隆基望向自己,鼓励道。

“他还提到,过去二三十年民国动荡岁月,一方面国内有着遍地的文盲和失学儿童,整片空白的民族工业,另一方面,许多教授却花费仅有的一点儿教育经费,去研究着历史、哲学、书画艺术之类缺乏实际意义的“传统国学”,或者翻译一些西方文学名著,却对落后愚昧的民国百姓视而不见。不下基层、不想办法,只知道在报纸上发两篇文章,揭露、呼吁、痛心疾首。其结果就是二三十年下来,国内的各大学校里,文科国学大师一堆,社会建设最迫切需要的工程技术专家寥寥无几。”

“太过份了!晏阳初的定县实验呢?陶行知的身体躬行呢?这到底是肯定我们,还是彻底否定我们?”由于屋里文科出身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有些人脸色颜面非常不好看,出言反驳讥讽道。

“语言上真是很犀利啊!”

“就是啊!”

“这是要彻底否定我们的存在价值吗?”

“他们是真想播种‘民主’,还是只想实行独裁‘专政’?”

“说了半天,那红党什么态度呢?他说大师们‘无德无能,不事生产’,那他们自己呢?不也搞官僚吗?党内就没有地位阶级差别吗?”

“这个”罗隆基感到自己好像突然受到交叉火力袭击,一时间感觉形单影孤。

“隆基,有什么想法,大胆的说出来,大家不是对你,不用往心里去。”总书记左舜生出言安慰道。

“是,总书记,我明白。这样,我把整个文章内容介绍完吧。”罗隆基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文章在最后,列出了一些远景方案,我认为比较重要的有这么几条:第一个,成立国家廉政反贪局,对贪污受贿,只要行贿或受贿一方提供证据证明对方受贿或行贿,而对方提供不出相反的证据,受贿行贿事实即可成立,且不以“好处”兑现与否作为认定标准,直接判重刑;第二个,计划实施官员及直系亲属私人财产每年公示制度,处级及处级以上必须公示,国家主席也包括在内,由社会民众监督举报;第三个,不搞领导终身制,设立退休年限,副部级及以下,60岁退休,正部级上限65岁,正国级上限75岁,且即使最高领导人也只能连任2届。第四个,设立合理完善的政府管理体制,不搞一言堂和一支笔;第五个,让出法院审判权,保留政府执法权。未来立法权力在人民代表大会,执法在国民政府,法院审判权交给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当然前提必须通过司法考试,而且他们保留检察院的权利;第六个,设定普选实现年限,大约50年后(受过教育的两代人先后成长起来),实现全国普选;第七个,真正提高民生水平,平均社会资源,将老百姓最费钱的医疗、住房、教育等实现国家统筹统管,这样生活水平差别不大,待遇差别不大,官也没有特权了,民众也就不怎么看重官本位了。”

“哼!纸上谈兵而已。不用别的,只需要各地政府上下串联,欺上瞒下,让这些政策失效或老百姓不知道,那些贪官污吏就可以继续鱼肉乡里。”一位坐在后排的民主政团同盟成员,不屑地评价道。

由于此时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后世有互联网这个东西,有银行电子网络这种监控系统,有卫星电视这种政策宣传手段,所以不少人觉得这些想法漏洞很多,一时间屋内讨论声批判声隆隆。

实际上,在王凡的心中,其实只要建国后下大决心干(尤其是建国时每个人几乎没什么财产,整个社会更像一张白纸),建立经济身份证、个人身份证合二为一的信用体系联网管理系统,还是可以实现以上大部分设想和目标的。

“张老,您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到底怎么定位,与红党接触。”组织部长章伯钧,看到赞同和反驳的人炒作一团,屋里有向菜市场转变的趋势后,苦笑着问道。

“我的意见是,不管怎么说,红党统一炎黄大陆这是历史趋势,他们建国基本也没有悬念。为了让‘民主’真正在炎黄扎根发芽,我们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力量。伯钧,你和隆基带几个人先过去接触接触。我和舜生目标太大,不方便也不现实一齐离开重庆。”

“是,我明白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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