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丹抓了抓脑袋,皱眉言道:“不懂!”
子陵笑道:“呵呵,或许不懂的不仅仅是你,还有……”
未等子陵说完,山道旁传来令奉丹不爽的声音,“还有你这个故作神秘的神棍是么?”语落,肥头大耳的吴田推开树枝从了过来,随行的还有阿谀奉承的孙善。
朝仙岩内,虽然没有多少人认可子陵的诸般言论,但他们都对子陵敬而远之,唯有吴田喜欢与子陵作对,可谓是处处针对。
其理由只有一个,“我要揭穿你这个神棍的丑陋嘴脸,让你自惭形秽地离开朝仙岩。”
奉丹嘟囔着嘴,不悦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
孙善则言道:“你我皆是朝仙岩弟子,而此处本属于朝仙岩更非禁地,为何我们不能来此?女孩子如此霸道,小心他ri没人敢娶。”
子陵手握墨笔,言道:“嘴上留点yin德,ri后才能有大道而行。别到祸从口出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吴田摆了摆手,道袍宽松的像是裹着被单,“啧啧,多么哲学的理论。我身负罪孽,恳求神棍开导我,让我远离罪业吧!哈哈——”
肆无忌惮的大笑,吴田和孙善笑得前仰后返,讽刺之意宛若火药般在空气中炸开,而子陵却没有半点怒气,平静似在看戏。
片刻,吴田将画纸从画架上拿出来,指着这画作言道:“倒画?这次又画的啥?奉丹,你跟随神棍多年,你看懂他画的啥了吗?”
奉丹怒气中烧,脸憋的通红却没话顶吴田,因为自己的确没看懂。
吴田继续言道:“呐,连你都没看懂,你还觉得他不是神棍吗?子陵啊子陵,收起你的蛊惑人心,否则ri后将身败名裂。”
唰唰——
墨笔似风,来去无踪,只是那副倒画却被两条很粗的墨迹摧毁,迷蒙的战影随之掩去,子陵言道:“我本就无名,又何惧名裂?奉丹,我们走!”
说话间,子陵双手负背化为飘渺虚影,与奉丹霎时间消失在原地,气得吴田yu追去。
孙善提醒道:“吴兄,你还不能施展追星采云步!”
追星采云步乃朝仙岩独门步法,讲究以轻盈身姿借助自然之风而快速移动,而修此法门必须要灵活身躯,所以吴田才未学会。
吴田丢给孙善一个白眼,“谢谢你的提醒哦!哼哼,还不走?留着过年么?”
风渡山便是朝仙岩所在之地,此地山峦起伏云海奔腾,天地间的灵气汇集于此,仙鹤群飞灵猿长啼,乃人间仙境。而山下便是子陵与师傅云石公所住之地,一间草屋一席卧铺而已。
屋前,子陵凝指提气,yu以真气断裂眼前柴火,奈何真气未足,连柴火的皮都没有削下来,“为什么我不能凝气成剑?”
倏然,云石公的声音从天空传来,“凝气成剑,你个黄毛小儿的心可真大,那是修为达到七晓的人才能做的事情,你个三才修为的初修道者便yu如此,让那些七晓修为的人情何以堪?”
语毕,洁白仙鹤从天而降,氤氲灵气宛若散不开的雾流转其身,云石公自鹤背跃下后缓缓地向着子陵走来。身背葫芦,步履间灵韵流动。
子陵起身,言道:“师傅,为何?”
云石公凝指提气,磅礴光束自双指间激she而出,眼前柴火于电光火石间裂成数片,“凡境修为分三才、四方、五光、六道、七晓、八定和九归。每层修为的递进都表示一种沉淀,一种经验,还有对道的感悟。唯有不断学习积累才能有质的飞跃。”
子陵继续问道:“如何才能悟道?难道没有超出此种界定的存在?”
云石公将葫芦捧在手上,搬起便是一顿豪饮,“道之感悟各有不同。就如同你的倒画,或许便是对道的领悟。至于超出界定的存在,数千年来唯有两人。”
子陵好奇地问道:“谁?”
云石公饶有所思地言道:“以灭世飞升的血神和以杀生入道的剑圣。嗯?不谈此两人了!我问你,你为何要凝气成剑?”
子陵磨了磨手,言道:“因为没有称手的兵器!”
闻言,云石公怒目冷对,暴吼出:“啥米?”说完,云石公直接将子陵拉进茅屋,以八卦之姿走入藏宝库,继而指着成列眼前的东西嚷道:“看到这个没?张小凡的烧火棍;那个,辰南的方天画戟;还有那个,罗伊的裁决;对对对,还有这个,秦羽的鸿蒙碎片。这些兵器皆是旷世之作无上佳品。你怎可能没有称手兵器呢?”
茅屋虽小但却暗藏乾坤。云石公擅长术法,此藏宝库便是云石公开辟出的另外虚空,若没有云石公带领,任何人都休想看到此处。
这也是子陵第一次看到藏宝库的原因。
子陵惊讶无比,虽然知道云石公爱好收藏,但没有想到他收藏了如此之多的东西。随后他指着被流光禁锢的黑毛问道:“您有这怪癖?”
云石公翻着白眼,说道:“别乱想!这是七十二编的胡须!怎么?你想用它做武器?它可是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