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和人口在海唐国都是重中之重。但是,海唐国的人口来源看似庞杂,但是实际上渠道仍然狭窄。细思之下,主要有两个原因--交通和吸引力。
这年代的交通难度极高,尤其是中国大陆被封锁了海上出口,仅仅依靠陆地和空运,效率和代价都极为高昂。
而对于海唐国急需的高端人才甚至是一般的有些知识的人群,目前的海唐国仍然算不得有吸引力。海唐国这些人员的补充,主要来自海外爱国华侨,从国内招收人员的难度相当高。无他,在国民眼中,海唐国绝非国家正统,舆论稍微偏差甚至都能归类到汉奸的行列。
但是在四二年的八月份,这个现象开始转变。海抗军在第二次锡兰海战中全歼日军增援舰队,打出了印度洋上第一次大胜仗,也是继中途岛海战之后,盟军的第二次胜利。这一胜利在国内引起了轰动,也导致了海唐国吸引力增加。
越是有知识的人群,对于海军这个军种的理解就越深。甲午海战,大清国输给了日本,海军从此式微。而锡兰海一战,再次激起了中国的海军梦想。有志于海军,有志于抗日的各届人士开始向海唐国流动。
建立一个国家,其实和一个企业的发展有很多类似之处。那就是:你的业绩越好,吸引力就越大。
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这句话对于目前的海唐国外交部来说最为贴切。
八月份,海唐国一下子得到了两位外交官。而且都是中国的老资格外交官--陆徵祥和颜惠庆。
这可是很不容易,这两位虽然难以和某些将帅的名气相比,但却都是民国外交事业的开创者。对于海唐国来说,吸引人才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高端人才。要知道,海唐国在国内的传统文人眼中,算不得中华正统。海抗军一直没有改成唐军,或者海唐军。其实原因也在于此。名分很重要的,也是吸引人才的基础之一。
其中,陆徵祥曾经历任清朝民国两代,担任过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翻译官,中国驻荷兰特命全权大使。外交总长。国务总理,中国驻瑞士公使,外交部长。代理国务卿。
这位和洪宪皇帝袁世凯关系相当不错,这个所谓的不错其实很值得商榷。陆徵祥一副文人气质,性格柔弱,有人形容他“谦谨和平而拙于才断”。这样的性格,在袁世凯当政,民国初建的混乱年代,身为外交官,不能不说是一个炮灰的角色,注定了他人生的悲剧。
陆徵祥因此在国内名声并不好。最大原因就在于,他为袁世凯做了顶缸的角色,曾经代袁世凯签订了对日本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
对于陆徵祥这些历史,李广其实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句话:“弱国无外交。”这句著名的外交警句,就是出自此公之口。
不过陆徵祥已经离开政坛,甚至是离开国内二十年了。在国内几乎没有多少影响力。这些年他一直在比利时生活,在他的夫人去世之后,成为一名天主教教徒。由于海抗军在敦刻尔克大撤退时,帮助了比利时军队撤退,以至于海唐国和比利时流亡政府关系相当不错。双方也多有贸易。虽无大额的贸易往来,但是交往也不算少。
比较巧的是,由于海唐国在乌拉圭推销房地产,吸引战乱中的欧洲移民,比利时人在其中的比例不低。偶然间,在比利时生活的陆徵祥收到一份海唐的宣传册子。在这份宣传册子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袁晔。而且在几年的战争中,海抗军名声越来越响亮,海唐国也越来越辉煌。
德国纳粹占领了比利时,也占领了修道院,陆徵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理,再次起了波澜。
在有心报效民族,和赎罪心理的驱使下,老先生已经七十岁高龄,拖着病体好容易辗转乌拉圭,经历了半年多时间的漂泊,最后来到了马达加斯加。
七十岁老先生投奔海唐国,不求财,不求官,只有一个要求:将来打败日本之后,为他在日本的富士山下选块墓地。他要以这种方式洗刷签订二十一条对民族犯下的罪责。
颜惠庆与陆徵祥曾经一起共事,还曾经是陆徵祥的副手。但两者颇为不同,这位六十三岁的外交官,从清朝到民国,可是大大有名,曾经有外号“不倒次长”,多年担任外交次长,部长多番更替,但是次长宝座一直属于他,可见其能力。在民国外交史上,颜惠庆占据了重要地位,许多外交拓展都与其有关。而且,此公还曾担任过政府总理,更是开办过银行以及诸多的实业项目。和陆徵祥的书生气不同,此人手腕高明,深通外交的游戏规则,乃是不可多得的外交人才。
蒋委员长当权后,颜惠庆三一年到三三年曾经担任中国驻美国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