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一群没义气的家伙,还真让我一个人扫这么大的院子啊。”牧轩嘀咕道。
可是一想起,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他们受此磨难,也不好在说什么,拿起一个扫把开始扫起来。
三个时辰之后。
“呼”牧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
“咕咕”一阵肚子叫声,牧轩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却是没有想到时间过的这般快。
看了看已经打扫完毕的后院,牧轩心满意足:“啊,终于完成了,饿死我了,赶紧去吃饭。”
牧轩扔下扫把,向饭堂方向跑去。刚转身,一个慈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牧轩,这么急着去干什么?”
牧轩慢慢转过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瘦小,但是jing神矍铄的老者。此老者身着一身玄黄道袍,鹤发童颜,不怒而威的气势由内而发,让人不敢小觑。
牧轩一惊,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身后居然有人,也不知晓师父是什么时候在后面的。连忙拱手道:“回师父,弟子打算去饭堂用膳。”
那个老者慢慢的走向牧轩,待离牧轩三丈距离时停下,同时说道:“你是不是又跟你的众师兄弟恶作剧了?”
”难道被师父看到了?”牧轩暗道。
但是,还是一丝侥幸占了上风:“回师父,没有啊。”
“那你为何独自打扫这偌大的后院?”老者道。
牧轩还想说着什么,但是一时却也找不到合理的说辞,只能沉默不语。
那老者似乎也没有为难牧轩的意思,叹息道:“牧轩啊,你本xing善良,天资聪慧,对于符法的领悟更是远远超过你的师兄弟们,可是你这贪玩的毛病何时能够改改啊。”
牧轩一阵沉默,师父果然看到了刚才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如此训诫。
牧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直道了句:“弟子知错,弟子一定会改正贪玩这个毛病。”
老者又往前走了走,离的牧轩更近些,用只有牧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牧轩啊,你是我众弟子中最看重的人,今后一定要刻研符法,修身养xing,说不定今后这东流观便要托付于你了啊。”
牧轩一惊,却是没有想到师父会说出这番话来,牧轩感觉今ri的师父与往ri有些许不同,但到底哪不一样,牧轩也说不上来。
但师父已经把话说道如此地步,牧轩就算再是调皮也得表态,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一定要哄得他老人家高兴才是。
于是牧轩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跪在了师父的身前,眼中噙着泪,激动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负师父所托,今后必定刻骨研习符法,修身养xing,和睦与众师兄弟的关系。”
不知是否是被牧轩的“表白”所感动,那个老者眼中竟然也噙着泪花,口中喃喃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最中意的弟子。”
老者说完这句话,心中似是打通了什么关节一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将牧轩拖起来,说道:“如此,你便去用膳吧,用膳过后来后堂找我一趟,我有事交待于你。”
老者说完也不待牧轩回复,径直向后堂走去。
牧轩望着师父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十年岁月。
据师父所说,自己是一个孤儿。是师父十年前外出云游时,将自己从狼窝中给救了出来,当时发现自己的时候,只有一道玉坠挂于脖子之上,上面刻有两个字:牧轩。
所以师父以此玉佩为自己命名,自己也在这东流观生活了十年之久,至今却仍是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
而自己的师父对自己却是极好,刚有记忆时,便听师兄弟们说起。师父名讳唤作紫阳道人,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医疗占卜的仙人。
刚开始时牧轩还半信半疑,可是随着师父几次下山,亲眼见识了师父那出神入化的符法造诣以及医疗手段时,牧轩才算是真正的从心底里拜服紫阳道人。
自此,牧轩才铁下心来跟随紫阳道人学习符法以及医疗占卜,久而久之却是淡化了寻找自己生身父母的夙愿。
而牧轩也确实天资聪慧,七岁时便略通医疗占卜,于符法一道上更是天赋异禀,八岁时便能凝聚灵力绘出火符,水符,隐身符等基本符箓。
紫阳道人称赞其天才,便免除了牧轩的杂役,开始着重培养牧轩。时间一长,牧轩便与众师兄弟之间的距离拉了开来,开始逐渐冷淡与牧轩的关系。
开始时,牧轩不觉什么,可是时间一长,那种孤独的滋味如芒刺在背,挥之不去。
为了拉近与师兄弟的距离,牧轩甚至一度放弃了修习符法以及医疗占卜来帮助其他师兄弟修习,众师兄弟深受感动,也慢慢的恢复了与牧轩的关系。
而牧轩也时不时的给众师兄弟恶作剧增加彼此的友情,却由此沾上了调皮捣蛋的毛病,直到近时,牧轩与众师兄弟的关系才算和睦,而这一切也正是牧轩也期望的。
牧轩慢慢的把思绪收回来,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鸟儿飞翔,一时感慨万千。
口中喃喃道:“已经十年了嘛,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
“咕咕”似是肚子故意跟牧轩作对似的,在牧轩发表感叹的时候响起来。
“哎呀,不想了。要去吃饭了,饿死了。”说完径直向饭堂的方向跑了过去。
待用完膳后,牧轩便走到东流观的后堂,路上还在想着:“师父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轻轻的敲了敲门,紫阳道人那慈祥的声音立时传了出来:“进来。”
牧轩慢慢的走进内堂,承弟子礼道:“师父,弟子来了。”;